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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
2005/12/16 00:17:51瀏覽421|回應0|推薦2

我愛妳

『我愛妳,安,我真的愛妳,如果可以跟妳結合,我死都願意。』

她的愛絕對是出自一種激情、一種性慾,她的愛是絕對的俗氣, 俗不可耐。手淫,享受陰核顫抖的淋漓滋味。

做愛,是一種陰道 摩擦而肌肉痙攣的快感。

她偏愛將水緩緩衝擊她的陰核,享受被水滋潤、刺激的誘惑。

她心想性愛技巧最好的其實不是人類(自古早人類北京人時期以來,人類是性愛體位最豐富的,這也許是人類為萬物之王的原因),或許是禽獸,或許是無機生物,例如水。只要用手改變水管端頭的形狀,隨即而來的水壓又是另一種甜蜜的衝擊,重壓時,銳利的水勁以衝鋒陷陣的姿態直搗陰核的核心;輕壓時,溫柔的覆蓋著整著大小陰 唇,是一種完整的包容。

哪個男人的陽具或是女人手指比水更豐富形式?沒有在她印象所及,在她感受裡,水是更偉大的愛情,因為水不會去挑選愛人的資格與條件,水會不顧一 切的包容,不會嫌棄你的體味和人格。偉大的愛是成就一切。

在古希臘社會,男人很難從受教育少的女人身上找到精神知己,所以柏 拉圖偏重男性之間的愛情。在現今社會,所有的人已經晉升到一樣愚蠢,偉 大的教育家呼喊的口號是:『教育使之平等!』她在情慾的領域上是雙性皆可,她只有在情慾上可以追求一種平等,一種自由,跳脫了這裡只剩下壓抑。對她而言,她是完全逆向而行的,只有俗氣的愛,俗氣的性才能真正掌握一切。

當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久別重逢而激吻時,隨即而來的告白令許多觀眾留下感人的淚水-我愛妳。一對男女在街上擁吻、牽手、購物等總總親密的舉動,旁觀的人頂多訝異。沛俐和安知道她們兩人的命運在造物主造人的時候就註定分離,女人必須是男人的第十三根肋骨。

沛俐只是以女人的身分愛上女人,那一種愛出自對女人的同情與包容,而安卻是非愛女人不可。她們經常撫摸對方的陰毛,徹底褻瀆傳說中的禁忌地帶,但是卻無法向對方說出那媚俗又被公定超脫的言語:我愛妳。是的,這一句我愛妳使氣氛沉重,是肩膀的負擔,心中的重石。安知道沛俐屬於男人也屬於女人,但不屬於她。而安卻只能屬於她。這是一種完全不平等的待遇,卻是安自己造就的,因為她的靈肉只能完完全全屬於女人。向沛俐說一聲『我愛妳』對安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但她深知此話說出口換取的會是沛俐的背叛,因為沛俐的情慾只為性而活,只為陰道在受到挑逗時流出的水分而撼動,而不會為了精神的愛。

沛俐的愛是這麼庸俗而迷人,安寧可讓自己庸俗只為了與她在一起,只要沛俐的眼神一誘惑她,她下體全濕。安知道這絕對不是一種屈就,而是出自對自身靈魂的敬意,因為不按照靈魂的指示去愛才是一種屈就。
在沛俐與安的世界裡,女人愛女人絕對不是因為逃避社會不公而轉換的心理,是很單純的誘惑,愉悅的激情。

「濕了嗎?要做嗎?」沛俐看著安的神情逐漸迷離,安的乳房有一種神秘的奶香,她喜歡掌握女人最渾圓的部分,好像因此掌握了世界的中心。

「嗯,但是現在我更想緊緊擁抱妳。」安不顧一切的擁抱著她,她害怕失去她,就像是失去另一個自己。在安的心理,在只有女人的世界裡,她充滿著恐懼。她時常感受到被一股勢力追逐,要將她綁回亞當的肋骨裡。在她詮釋下,夏娃逃出伊甸園是一場心機,她是為了找到自己,她不滿足只有亞當的世界。她也明瞭上帝知道她的算計,所以不管她怎樣的逃,上帝用著天賦神力操控社會來逮捕她回到天堂的籠子裡。

「妳媽媽又逼妳結婚了?」沛俐猜想安的異常舉動。

「對方是一個大學教授,條件很好,但妳知道我無法接受男人的,如果真要如此,我只有死。」安的眼神透露一種決心。

「為何妳要這麼鑽牛角尖,婚姻不過是一種相處,一種半帶著性條件的生活。如果他人不討人厭,妳就嫁給他,何必為難自己生活處境,妳愛妳媽媽,妳媽媽愛妳的方式是希望看到妳生活幸福。」沛俐希望點醒安,如果這是安的環境,她希望安能去克服它。

「為何別人總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讓對方幸福,為何不更敏感的去體會對方真正的
心。要看著別人幸福自己才安心的人,這是一種最過分自私的人,為何她是我媽
媽,為何她不了解她的女兒。」安痛哭,因為在只有女人的世界裡,女人仍然無法徹底了解女人。

「安,不要這麼偏激的想,生活其實很容易的。從古至今,為了真正的愛而犧牲至死的人都是名人,妳不要被這種偉大的故事洗腦了,愛情真正的價值與情操不過是一種世俗對故事的諂媚。」

「我不想談論愛情,也不在乎愛情,因為那對妳我都沒有意義。」安知道沛俐不了解她要的是什麼,她不要愛情,她只想與沛俐完整的結合,發展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神性。

安知道她像夏娃一樣對沛俐使出心機,她讓沛俐誤解她是追求精神愛的女人,其實她只追求沛俐,但這份追求太過沉重,沛俐絕對會逃開。

「讓我好好抱妳吧,只有這一瞬間,我才能徹底安心。」這也是安假想的結合,這一種想像空間支撐著安活著。她和男人的結合絕對會是一種錯誤。

但是母親緊迫盯人的方式讓安無法不得不投降,她被迫和那男人約會。兩人走進忠孝西路四段的一間咖啡廳,店內放著小提琴演奏,男人穿著西裝,感覺有一種慵懶與無拘,他們漫無目的的閒聊,安發覺這男人是個可以結婚的理想對象,但不是和她。為了應付母親,她經常和這男人約會,男人和她似乎有一種默契,他們的相聚是為了純粹的友誼,有一天,男人跟她說:『為了友誼,妳可以和我結婚嗎?』安答應了。沛俐知道後感到高興,認為安想開了,但其實安只是陷的更深而已,因為沛俐也是過分自私的人,她不只要安的母親幸福,也想要安幸福。

安和男人的生活愉快,也擁有不錯的性生活,兩人彼此對這場婚姻的形式與過程非常滿意。安知道這樣的結合是出自利益,出自幸福的利益,為自己,也爲別人。但安迷惘了,迷惘在這樣的幸福中。安和沛俐的關係也因這場婚姻變的穩定,因為沛俐不用承受那樣愛的重擔,她們關係昇華的基礎是出自背叛,背叛婚姻,背叛靈魂,因為背叛,所有的一切都變的穩定。她感受到生活不再激情、任性,她有一種想死的感覺,想藉由死告訴上帝,它的安排不是真理,這種結合不是夏娃樂見的。於是在某一天,安吃了大量的安眠藥自殺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女人的世界。因為一旦屈就了肉體,背叛了靈魂的旨意,果真如此,她只有死一途。

所有的人都傾向認為安死在幸福裡,她的死是出自精神的不穩定與歇斯底里。但也只有在死亡的這一刻裡,沛利與母親終於了解安的心意,這份了解可悲嗎?一點也不,因為這完全又是出自夏娃的心機,她想告訴上帝,不幸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時候,利用自己「看似的不幸」來換取一種「了解」的交易,實在太過廉價了,她的死亡一點都不可悲。俐沛受到很大的打擊,她曾經記得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偉大的愛是成就別人。」她愛水的包容與成就,但她卻包容不了別人。但她也不知道她自私成就了夏娃偉大的計畫。

在安死亡的時刻,沛俐知道安深深愛著她,安沒有留下任何遺言,死就是最美的遺言。沛利開始回想在安擁抱她的時刻,她有沒有認真回應過她,在她印象所及,沒有。

沛俐走向安的墓前說了一句她心中從未表達的情感:我愛妳。這種愛不是純粹的精神,是一種敬意。但是再也沒有人可以熱切的回應她的話,安徹底的消失了,現今的無言是不是出自當時沛俐說服安結婚時的抗議。

『我愛妳,安,我真的愛妳,如果可以跟妳結合,我死都願意。』

沛俐死了嗎?沒有人知道。

有人猜想沛俐也許又因為背叛、過分自私、貪圖穩定而食言了。

有人猜想那只是一時感性罷了,沛俐是庸俗的,她說的話也只是一種對故事的諂媚而已。

有人猜想沛俐死了,因為在女人的世界裡,只有女人了解女人,那是唯一的條件,為了這個唯一,她欣然就死。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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