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是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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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遺跡實在龐大，完全無法想像是只有區區六十人的種族所居住的地方，妹莉及亞無法想像在過去這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地方，華美的遺跡住的卻是黑暗的惡魔，如此的反差。

     她看著亞羅溫在遺跡附近走來走去，手上拿著魔法書不時蹲下來檢查地面，正確來說他是在檢查魔法陣，但妹莉及亞不懂魔法陣，所以不知道他在檢查什麼，而史巴克和她一樣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抱歉等我一下……」亞羅溫發現他們站在一旁很無聊便如此說道。「我把魔法陣的部分檢查完就可以走了，因為近年野心份子很多，我很擔心魔法陣的封印會壞掉……」

    「壞掉會怎樣呢？」妹莉及亞問。

    「當然是惡魔會跑出來吧。」回答她的人是史巴克。「不過都過了幾千年，惡魔還會存在嗎？」

     史巴克有些懷疑，都被封印那麼久了，真的還會存在嗎？而且話說回來，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或許惡魔的事從一開始就只是傳說，幾千年間傳說會有很大的誤差本就是正常的事，要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惡魔存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另外他也對另外一件事感到懷疑……

     為什麼亞羅溫對幾千年前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明明是近代的人，卻對幾乎已成為傳說的惡魔如此清楚，實在很奇怪……

    「當然還會存在，」亞羅溫突然的回答打斷了他的思緒，史巴克搖搖頭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對現在的事並沒有幫助。「一千年一次的循環還是在的，只是因為這封印讓他們的力量無法擴散到外界，這裡會有這麼多的破片，就是罪降的後果。自己生活的地方因自己的力量而毀滅。」

     亞羅溫的語氣平淡，卻給人一種諷刺的感覺，好像不只是諷刺惡魔，而是在諷刺自己那樣。妹莉及亞說不出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也許只是想太多。

     突然一陣強風捲起了沙子，讓眼前的遺跡增添一種淒涼之感，看著眼前的遺跡，妹莉及亞腦中突然閃過畫面，那是五千年前的宅邸的樣子，和現在的遺跡天差地遠的華麗建築。

     但畫面只出現一秒便又消失，就像幻影一樣，也因為瞬間的影像無法證實什麼或帶來任何東西，只是當作沒有這件事默默放在心中，妹莉及亞無法裡解許多事物隨著時間變化的結果。

     當亞羅溫檢查魔法陣的每個細節時，妹莉及亞仔細的觀察他的動作，她想增加自己的實力，當然不可能被動的等別人來教她，自己必須去觀察，然後記起來，她很清楚這裡不是學校，沒有老師可以逐一教她各種細節，在外就必須靠自己。

     這樣靜態的觀察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才結束，因為魔法陣非常巨大，也非常複雜，亞羅溫以非常迅速的動作檢查還是花了一個小時之久，過程中他每一次蹲下來時似乎都在魔法陣上作了一些動作，在妹莉及亞看來他應該是在修補法陣受傷的部分吧，她不知道魔法陣是否就像機器那樣，哪裡功能有問題就修哪裡，與魔法陣的相關知識妹莉及亞幾乎是一片空白，以前看了很多書根本都沒有用，到了學校外面，那些書都只是裝飾……沒有實際幫助。

    「這樣就沒問題了嗎？」妹莉及亞看著亞羅溫收起魔法書。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可以再撐幾千年吧，但如果出現了比雷克特更強大的野心份子，我不敢保證這魔法陣可以撐多久，剛剛檢查完魔法陣有很多機能都出現問題，估計是雷克特做的，但他的力量依然無法完全破壞，不過我就無法確定和他交易的那群人是否有能力了，不論如何，為了避免惡魔的問題重新出現，在他們有任何動作前把所有事情都先處理好，到時才不會有一堆麻煩……」亞羅溫回答。

    「所以你剛才是怎麼修補的啊？」史巴克很好奇。

    「說來話長，還是先到村子我再慢慢跟你們說明吧。」亞羅溫回答。然後他們離開遺跡，回到什麼都沒有的沙漠去尋找村莊。

     沙漠目前不算熱，因為才剛日出不久，但要是不趕快找到村子，妹莉及亞估計到中午就會曬成人乾了。

     而白天就算沒有曬成人乾，到了晚上也可能凍成冰雕……只能說他們剛到這裡的時間正好是日出，溫度不高也不低的中間點，十分幸運。

     妹莉及亞對於自己的體力不敢說可以撐很久，因為沒有訓練過，了解在外生活很辛苦是從到這個世界開始，而且相比之下，在戰鬥方面學園的模擬戰也遠遠比不上和雪月戰鬥的感覺，模擬終究是模擬，永遠比不上真實。

     模擬戰只是練習，並不會太過認真，但實際的戰鬥卻不是這樣，戰鬥的人都是拿出性命在比拚，以生死為前提的戰鬥和練習根本無法比較。

     但缺乏練習就直接上戰場是不可能的，練習依然是必須，但能學到的只有基本，想要增加實力還是必須經過實戰這條路。

     但回到另一個很基本的問題，妹莉及亞的魔法底子很差，基礎都沒有學好，模擬戰每一次都打得很辛苦，基本上沒有贏過，更別說是互相廝殺的實戰了，能夠打贏雪月根本是奇蹟。

     沒有良好的基礎，無法模擬戰鬥，實戰是送死，所以要解決妹莉及亞實力的問題，必須先治本，也就是魔法基礎。

     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把妹莉及亞的實力拉上來，否則當雷克特開始行動後，一切就太遲了。亞羅溫雖然是在帶路，但腦子裡也不斷思考著如何教導妹莉及亞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不知道要先教基礎攻擊這種不需太多動作就能使用的魔法，還是要把魔法的本質重新教育一遍，亦或是直接講解魔法陣的構成……

     對他來說這三樣她都必須要知道，只靠一招基礎的水屬性攻擊魔法，是不可能面對雷克特那些人的，唯有教完了基礎馬上進入中階甚至高階的魔法才行，但依妹莉及亞的能力是否有辦法跳這麼快也是問題所在，但不這樣作又無法對付雷克特。亞羅溫非常煩惱，但他不能把動搖的心情顯示在臉上，如果讓人知道他自己對自己的計畫產生了不放心，那又會有誰放心配合他的計畫呢？

     一直維持現在這樣就好，認真與輕浮，只有這兩種表相的自己，是大家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印象，但從來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在笑容底下藏著的是什麼，因為自己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曉，所以就這樣維持現狀就好，唯持著完美的表面，將不該讓人知道的沉入心的深處。

     如果過去可以重來，自己真的會想重來嗎？亞羅溫每一天都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而他也從來沒有肯定的答案，因為太多的事情他想捨去，也有太多事情不想捨去，在矛盾之中沒有答案，只是依然不斷的問著自己，然後依然沒有答案。

     如果以太陽的角度以及人間的時間計算方式來看，現在的時間大約早上九點吧。而妹莉及亞他們離開遺跡的時間大約是早上七點，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在沙漠裡走了兩個小時了。

     妹莉及亞感到兩腿無力，原因並不是因為走太久，小時候出去逛逛附近隨便一走都超過這時間，腳感到無力的原因是精神上的疲憊，沒有目標物，沒有確實可見的目的地，這對心理來說是種龐大的壓力，不過妹利及亞也很清楚，在外旅行如果連這點小問題都無法自己克服，那就太沒用了。

     不管路有多難走都要撐下去，如果放棄了就無法就出可拉莉妮，所以再辛苦都要堅持下去。

     這時候，妹利及亞看見了黃色以外的顏色，雖然很小，但那確實是在沙漠中帶來希望的顏色。「綠色……終於找到綠洲了。」

     聽見妹莉及亞的歡呼，史巴克也往遠方看去，確實有綠色的東西在沙漠中。

    「看來快到了，加快腳步吧，等等愈靠近中午會愈熱的。」亞羅溫說。

    「好。」妹莉及亞笑著說。

     當然妹莉及亞看到的綠洲是真的，但是她看到的時候是在遠方地平線的一小片綠色，就距離來看，至少還有一小時的路程。

     不過至少綠洲是真的在那裡，而不是光線折射形成的海市蜃樓。

     他們踏上綠洲的範圍的那瞬間，大約是早上十點半，也是沙漠溫度開始快速上升的時間。

   「這裡就是王國最邊境的城市，堤菲。」三人來到了村子的入口，木頭拱門上寫的確實是堤菲，而村名的下方寫了另外一句話：遠離一切的地方。

     妹莉及亞不明白那句話的意義，她看完之後也沒有特別在意，就這樣和史巴克一起跟著亞羅溫進村了。

     這裡是綠洲上的村子，所以會有一些熱帶的樹木，以及一些石頭，而這些就是當地人建造屋子的資源，當然除了木屋與石屋也可以看見茅草屋，綠洲有樹木，有樹木就有雜草，雜草割下來曬乾就可以當屋子的材料或燃料，因為沙漠是個貧瘠的地方，任何資源都要有效利用。

     不過現在到了這個村子，妹莉及亞馬上想到一個問題。我們要住哪裡？

    「請問，我們晚上要住哪裡？」聽到妹莉及亞這麼問，史巴克也覺得這是很重要的問題，總不能睡路邊吧？

    「村子有旅店，你們可以放心。」亞羅溫回答。說完他就帶著兩人到村子裡唯一的旅店。

     妹莉及亞心目中的旅店，不豪華至少是外觀整齊的地方。

     史巴克心目中的旅店，是普通的木造房子，一樓是店鋪，樓上是客房。

     亞羅溫心目中的旅店，世面見多了，根本不在意……

     而當他們真的到了旅店，妹莉及亞和史巴克都傻住了，這棟屋子和史巴克想的一樣是木造的沒錯，但外觀可說是破爛到一個不行。

    「這是危樓嗎？」妹莉及亞說出她的心聲。

    「我也這麼認為……」史巴克回答。

    「這裡可沒得挑，」亞羅溫說：「這一間是村裡唯一的旅店，外面雖然破爛，裡面保證沒問題。」

     兩人都無法相信亞羅溫說的話，只是無奈的打開旅店的大門走進屋裡。

     裡面的外觀依然不怎麼樣，但至少看起來比外面來的好很多，至少是乾乾淨淨，也沒有東缺一塊西缺一塊。

     亞羅溫走到櫃檯和店員詢問住宿的事情：「我們有三人，可以給我三個房間嗎？」

     店員看見亞羅溫的瞬間愣了一下，接著才回道：「今天只剩一間單人房，不嫌棄的話你們三人睡一間我打五折給你們。」

     因為沒有其它的旅店可以選，自然只能接受店員的提議了，於是亞羅溫從店員那領了鑰匙，帶著妹莉及亞和史巴克上樓，他們的房間是在二樓的角落，裡面不算特別寬敞，單人床之外的地板剛好可以睡兩個人。

    「呃……床誰要睡？」妹莉及亞問。

    「你睡吧。」史巴克說：「女生和男生睡不安全。」他說的同時還撇了亞羅溫一眼。

    「嗯，史巴克說的有道裡，妹莉及亞睡床吧。」亞羅溫說的同時也向史巴克撇回去。

     妹莉及亞認為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恭敬就不如從命了。

     亞羅溫的魔法訓練，就從隔天一大早開始進行。

     他決定先把基礎的理論都講解過再來做實際的操作，但基礎理論可能就要講上好幾天，然而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用，所以只能講重點中的重點。

    「妹莉及亞，你先拿出你的杖讓我看一下。」亞羅溫帶著他們到綠洲的邊緣，因為要訓練就不希望有人干擾他們。

     妹莉及亞聽到亞羅溫的話之後立即拿出了史巴克送給他的藍寶石法杖，正式名稱為蔚藍之海。

     亞羅溫從妹莉及亞手中接過法杖，端詳了一下後說：「這是增幅式法杖，水屬性。對於不是非常了解如何控制魔力的人來說，容易上手，可以讓新手更快了解魔力的釋放與操作。」說完他把法杖交還給妹莉及亞。

    「不過我的訓練暫時用不到法杖，你可以先收起來了。」亞羅溫又說，接著他請史巴克也拿出自己的法杖。

     宛如火光的橘紅寶石法杖，正式名稱為閃耀之星。

    「……」亞羅溫拿到杖之後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怪怪的，但又似乎只是錯覺，看完之後他把法杖還給他。「這也是增幅式法杖，不過史巴克你的基礎比妹莉及亞穩多了，可以直接拿法杖練習。」

     於是兩人有了不同的訓練計畫，但因為妹莉及亞的問題比較麻煩，所以花在她身上的時間自然也會比較多。

     史巴克的課題基本上十分簡單，只要他可以順利的集中火以外的屬性就算合格，但說簡單其實也不盡然，因為世界的屬性基本上分為七種：水、火、風、地、光、暗、星。

     前面四種屬性，為基本屬性，後三者是進階屬性，所謂基本與進階的分類並不是組合，每個屬性都是獨立的，但進階的三種屬性要上手比基本屬性難上好幾倍，一般平庸的魔法師根本無法操作進階屬性，不過妹莉及亞和史巴克的資質都很好，只要好好訓練一定可以學會怎麼操控進階屬性。

     但那大概要很久以後了，現在必須先解決眼前的大問題，也就是妹莉及亞。「妹莉及亞，在開始講任何理論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亞羅溫慎重的說。

     妹莉及亞點頭說：「你問吧。」

    「在你的認知裡，『魔法』的本質是什麼？」亞羅溫問。這是一個很基本的問題，學魔法的人都要有的基本認知。

     妹莉及亞聽完問題之後，沒有多想便回答：「就魔法啊，還有什麼？」

     亞羅溫當場傻眼，妹莉及亞的底子居然差到連魔法的本質都不知道嗎？果然真的要從頭教起了……

    「妹莉及亞，魔法的本質你一定要知道，在學習魔法中這是基本中的基本，如果你連魔法的本質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操控魔法？」亞羅溫無奈的說，而他說的是事實。

    「……那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嗎？」妹莉及亞雖然不喜歡被當作笨蛋看，但該求學的時候她不會放棄任何機會。

    「世界上充斥著一種看不見的微小粒子，我們稱之為魔法微粒，魔法微粒本身不具有任何屬性，若要改變它的屬性，就需要魔法師，所有的魔法師體內都有魔法微粒的容器，身體會自然吸收微粒，然後在使用魔法時，將微粒引導出體內，以自己的意念轉換成看得見的其它樣子，屬性就是其中的一種，基本上所有的魔法都是這樣形成的，當然不是所有魔法都有屬性之分，也有無屬性的分類，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要形成可見的樣子，就需要人來引導，從身體內的容器導出的微粒就是魔法的本質。我這樣說懂嗎？」亞羅溫講解了很多東西，但他害怕妹莉及亞一時之間無法吸收這麼多東西。

     不過妹莉及亞聽懂了，她看過很多書，雖然裡面並沒有任何一本書提過魔法的本質，但只要分析亞羅溫的話再想想其他曾經看過的書做個整裡，答案便出現了。「所以魔法要靠人的意念才能顯現，那任何魔法都只要有意念就夠了？」

     亞羅溫搖頭：「靠意念就能成功發動的魔法幾乎都是最基礎的魔法，中階甚至到高階，就需要其它的東西輔助，魔法學起來沒那麼簡單的，但只要照順序好好學就沒問題，不過你要先了解怎麼用意念操控基礎的魔法，等基礎沒問題了，再來教你中階以上的魔法。」

     妹莉及亞點點頭表示了解。

     亞羅溫收起魔法書，兩手都空了出來。「現在我做一次給你看，聚集單一屬性的魔力。」

     沒有別的動作，亞羅溫只是把右手攤開，淡藍色的光點便開始集中於他的掌心，妹莉及亞知道那是水屬性的魔力，魔法粒子經由意念轉化後的單一屬性魔力聚合體。

     妹莉及亞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辦法做到，但既然是訓練，那就必須努力，因為她沒有選擇，要想救出可拉莉妮，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她伸出右手，在空中攤開手掌，想著如何聚集魔法粒子，並轉換成水屬性的魔力，也許是想得太多，藍色的光點並沒有大量的聚集到手上，只能看見幾個小小的微光，但至少還是有的。

     過了一分鐘後，手上的魔力並沒有多多少，但妹莉及亞卻覺得很累，可是她明明沒有做什麼事才對，不過疲累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停下來休息，而手上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魔力也在她停下來休息的瞬間消失。

    「以第一次練習來看，成果算不錯的。」亞羅溫微笑著說：「第一次不要期望能有太大的效果，畢竟這是要練習的，還有，剛才說了一堆理論我想你只是記住就好，其實平常我們在對話時都不會把魔法講到這麼細，那樣說太麻煩，要是每天教學都要這樣說大家早就放棄魔法了。」

     說著他露出和平時一樣那有些輕浮的笑容，但妹莉及亞不會覺得反感，也許在她的印象裡他的形象就是這樣了吧。

    「所以以後還是只要說魔法就好了吧，什麼粒子、魔力、屬性、意念我聽的都覺得好麻煩。」妹莉及亞擺出頭痛的姿勢告訴他。

    「嗯。」亞羅溫點頭：「我會用最簡單的說明讓你學會魔法的，其實我剛才講得已經很簡略了，去看國立魔法教育學院的課本才叫頭痛……不過其實裡面的說明很多都很多餘。」

     妹莉及亞沒有回答，因為她沒看過。

    「接下來一小時裡你自己先練習可以吧？只要練習召喚水屬性就好了。」說完妹莉及亞點頭，於是亞羅溫就放她一個人練習了。

     當然放她一個人練習的一小時裡他不是去休息，雖然已經交代了史巴克訓練的內容，但還是需要指導的，不過教起來會比妹莉及亞簡單不少是事實就是了。

    「呦，如何啊？」一句輕浮的問候，讓史巴克感到不高興，也許應該說他每次看到這個人就不曾高興過，不管他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他就是不喜歡這個人。

    「……進展不多。」史巴克淡淡的回答。「可以召喚四種屬性，但另外三種還不太行。」雖然不太想和亞羅溫說話，但現在自己終究是在求學，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

     亞羅溫個人並不在意史巴克討厭他的問題，基本上他可以理解他為何討厭自己，對他來說彼此的關係就維持現狀也無所謂，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因為『交易』而在一起行動的，若要談到朋友、同伴，還太早了。

    「我看看你召喚火以外的屬性的情況好嗎？再來決定你適合哪些其它的訓練一起配合。」亞羅溫想了很多卻依然不改他的微笑，所以也沒人知道笑容底下他到底想了什麼。

     史巴克點點頭，然後舉起手中的法杖，開始聚集綠色的光點，那是風的屬性，數量不算說非常龐大，但也有中階左右的量了，不過就某點上來說他可以聚集這樣的量，有部分是依靠法杖的效果，不過武器本來就是為了輔助人的工具，本來就沒有關係，因為基礎已經足夠，就不用像要求妹莉及亞的方式來要求史巴克。

    「換下一個。」亞羅溫指示他，史巴克也立即散去綠色的光點，開始聚集咖啡色的光點，那是地屬性，地屬性聚集的量和速度和風屬性幾乎一樣，這都在亞羅溫的預料之內，但剩下的水屬性他就有些擔心了。

     亞羅溫是擔心的話，史巴克應該就是害怕了吧，因為他擅長的火和水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剛才他說另外三種還不太行其實指的是水，以他的能力風和地根本難不倒他，唯有相反的存在……這就像要光的魔法師召喚暗一樣的難。

     史巴克放鬆心情，盡量不去想自己可以召喚多少量，只要努力試試，他收起法杖，以空手的姿態召喚藍色的光點。

     因為火屬性的法杖多少會干擾到水的召喚，收起來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藍色的光點聚集得非常慢也非常少，一分鐘下來，史巴克召喚的量比妹莉及亞召喚的還要少。

    「換了方式還是不行嗎……」史巴克以為只要把法杖收起來就可以召喚多一些的水屬性。

    「不，」亞羅溫說：「你的判斷是對的，而且本來要召喚相反的屬性就很困難，這很正常，我想你可以直接放棄練水屬性的部分。」

     聽到他這麼說史巴克突然感到很不高興：「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直接放棄練習水屬性的部分。」明知他生氣了，亞羅溫依然慢慢的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

    「為什麼？」

    「因為你的資質不在那上面，既然如此何必浪費？而且妹莉及亞本身就帶有水屬性的資質，她的水和你的火，在一起剛好互相補足了彼此的弱點不是嗎？」亞羅溫冷靜的分析給史巴克聽，聽完史巴克也冷靜了下來。

    「我懂了。」史巴克回答：「所以我接下來要練習什麼？」

    「我想先在戰鬥方面做加強，強化你的火攻擊魔法，面對大軍時火是很有效的武器，另外你要不要學劍術，不是所有的敵人都能以魔法對抗，護身的武術還是要學的對吧？」亞羅溫笑著提出了一項讓史巴克感到意外的建議，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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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這一篇會拆成上、中、下還是上、下，因為是魔法王國篇的重要的轉折地帶很多東西要寫，當然也是所謂沒有強度的主角開始有強度的開始吧?我一直相信沒有人出生就是強到不行，就像每個人一樣要經過訓練才會變強就算是天才也應經過教育才會成為偉大的人，沒有經過適當的教育天才也會變成笨蛋，所以，再怎麼有資質的主角，也要有個好的教育者來帶領才會成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