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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3 01:05:47瀏覽291|回應0|推薦1 | |
「各位觀眾,也許早已習慣對銀幕上發生的故事漠不觀心,所以對我們的存在毫不在乎。眼下所見,總算有些啟示吧。」 「不用害怕,祇要對我們,對自己徹底誠實,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一個女子尖銳的抗議,發自中排。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這樣?」 接著是嚶嚶的啜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 」他的表情轉為嚴肅「在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惡人被讚美,太多的好人被煎熬,而人們總以看電影的心情去欣賞、去批評,而不去關心。」 他停止陳訴,神色凝重,似乎被某段痛苦的回憶所刺痛。 什麼樣的痛苦?克立想。難到他假戲真做,對似水無情的觀眾有太多的忿慲?莫非戲中的復仇是假,現在的復仇才是真的? 「風水輪流轉,真相中有大白的一天。」大偉又回到他主宰一切的語調「如果沒有犯錯,又何必擔心呢?」 此時大夥眼見張宋兩人復出,卻不見葛濬的身影,心中難免黯然一陣。 「下一位!」大偉沒有浪費任何時間。 不待觀眾環伺,一名年約六旬的糟老頭已匆匆起身,疾步上台。他五短身量,衣襤背駝,行動卻迅捷靈活,精神抖擻。 甫一上台,不待催促,一鞠躬之後就滔滔不絕: 「各位好,敝姓白,名志元,今年五十有八了。壞事嘛,因為年輕不懂事,倒是做了幾樁,但也都受了處罰,應該算是扯平了才對。比方說我曾在大正百貨公司男裝部順手牽羊,摸了幾條領帶被當場抓到,最後道歉賠錢了事。又有一次我因擺地攤和人為搶地盤而打架,結果失手把對方打成重傷,臉上縫了十幾針,因此被關了半年。現在兒女都已長大成家,自己都成了祖父了,怎還能犯什麼錯呢?唉!」 老頭轉身面向銀幕:「大偉先生,您說話算話,我一一都老實說了,可不能不放人喔!老伴還在家等我帶她去看病呢!」 好一個老滑頭,克立想,可惜在油滑中不免急躁。 「當然,我說話算話 ─ 張兄,請把門打開!」 說也奇怪,方才大夥怎麼也推不動的出口鐵門,竟被張員輕鬆的擠出一大片亮光! 這道亮光,頓時引起觀眾席上一陣騷動! 糟老頭眼明手快,在連聲稱謝中,一 股腦朝那片亮光鑽去。 「且慢!」 大偉一聲厲喝,竟將糟老頭釘在原處,再也跨不出下一步了。 亮光也隨著他的笑容一齊消失。 「大偉先生,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糟老頭顯得理直氣壯。 「我說話算話,可惜你避重就輕,該招的罪狀沒招,卻專拿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塘塞!」 大偉不待糟老頭搶白,接道:「忘了那個在厕所裡被你玷污的國中女生啦?」 糟老頭臉色丕變:「你,你說什麼?」 「她失蹤三天之後,被發現陳屍在學校後山的竹林中,身旁留有一封遺書。」 「胡說!我從沒有 ─ 」 驀地一陣怪風颺起,銀幕霎時變為午夜荒郊的墳場。一名白衣黑裙,短髮齊耳的女生正背對觀眾,踽踽獨行。 突然她轉過身來。 觀眾席一陣驚呼! 她臉龐浮腫,左眼淤青,嘴角的血一路淌到留有兩道暗紫勒痕的頸邊。白皙的肌膚傷痕累累,在碎裂的衣衫下。 此時一縷細若游絲的聲音,從墳場飄來,直鑽入每個人的背脊: 「還我清白 ─ 還我清白 ─ 」 泣訴在半空中盤旋,由遠而近,由小漸大,團團圍向糟老。 他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張口結舌發不出聲。 突然他一聲大吼,轉身拔腿,但隨即一個踉蹌倒地,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大偉和霹靂隊員此時又回到了銀幕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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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