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台直昇機由遠至近自半空中降落,一群精英部隊人手一槍的指著眾人,最後出現一金髮碧眸的男子,他冷鋒一睇跑向海音。「抱歉,這次我來晚了。」
「救他。」
金髮男子搖頭。「妳優先。」他絕情的想拂開那毫無氣息的人。
「不!我求你……我不要緊,真的,先救海!我求求你……」海音摟緊懷中的男子不肯放手。
海?閻冥不敢相信倒在血泊中的影……是……他慢慢渡近蹲身面對他們二人,呆呆的問:「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眼前這人?不……他強制壓住顫慄,不可能……不可能的。
海音撥下面膜露出一張慘白的秀顏,MAVIS痛聲指控。「是你害了海……」她撥下男子的面膜,那不是李海音是誰。
「不!」閻冥發出悽厲的吶喊摟緊至愛,淚如泉水般狂湧傾瀉。「為什麼?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原以為這樣能讓他逃過一劫的……」她強壓住血窟。「而你……該死的你!竟然也分不出……誰才是真正的海!」MAVIS忍著暈眩問道:「你,有什麼資格擁有他?你說啊!」
閻冥哀戚的摟緊懷中只剩半點氣的影,自責。「海潮音兒……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冥吶……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啊,海潮音兒……我不會死的,你忘了嗎?為什麼這麼傻啊……為什麼……」
MAVIS撇開頭,見此情此景她還能說什麼。傷心人自有傷心淚……
「是你傷了她?」金髮男子評估對方能承受多少。「很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擊數拳,提起奄奄一息的閻輝,笑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用力一拋丟給部屬,碧玉似的冷眸輕掃,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逞強鬥狠,我國海軍陸戰隊非常歡迎你們!」低聲吩咐部屬將那群滋事份子全數帶回直昇機,立刻返回目的地辦理報到手續,兵役二十年死傷不論且無給職。只留一台直昇機待命。
「你是誰?」金問道。
「赫利斯族長你該不會忘了下週一的會議?」金髮男子提醒著。
金訝異的看一眼。「你是?」
「屆時再談。」他禮貌的點頭。
此時傳來MAVIS虛弱的驚呼聲。「你在幹嘛!學人家演什麼殉情記!」
只見閻冥用刀劃開心口取出深藏在體內的婚戒──藍眼妖瞳,分別套在自己與海音的手指,再將海音蒼白的唇移近,哀道:「海潮音兒求你喝了它,我求求你……」血染成一片噁心的畫面,海音滿臉全是鮮艷的紅,他扣緊海音的唇貼向自己,喃喃的自言自語。「求求你,快喝好不好……乖,一口也好……」
「冥!你瘋了是不是!」放任血流如注的傷口,MAVIS奮力的阻止他。
「滾!」閻冥紅著眼逼退她,冷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你也不必——」
閻冥苦笑。「妳忘了,我是藥人。」
啊?來不及細思MAVIS體力不濟的往後倒。
「小心。」金髮男子一個箭步溫柔的擁緊她。
這下真的玩完了……MAVIS帶著慘笑昏厥。
金髮男子抱起她輕嘆,回頭問:「要不要一起走?」
閻冥環視一圈便抱起海音走向直昇機。
「我不准你放血給他!」迪夫好不容易接近,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閻冥冷酷的輕睨著。「你不是想知道方法?」
迪夫一臉欣喜,他顫顫的問:「你願意告訴我了?」
閻冥突地淒厲的狂笑,久久之後如鬼魅般低語著。「必須在三十歲以前喝下我的血才有用,你!迪夫.蘇立文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呵呵……你就帶著那副虛弱的軀殼等我吧!迪夫,這次要花點耐心慢慢的等我……」
「你、要追殺我?」迪夫瞠目結舌的問,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很榮幸吧,這千年以來的唯一一張『死神帖』居然是為你準備,呵呵……這就是你傷了我的海潮音兒的代價,我會為你特別準備一份厚禮。」淚使前途迷濛了起來,若他的海潮音兒走了他絕計不獨活!閻冥的心隨著日益蒼白的雪顏死了一半。
迪夫根本反應不及。
金髮男子交代聲便帶著一行人離去。
賽門一直靜思不語,他懷疑這金髮男子就是那極少曝光的海軍準少將……忍不住打個寒顫,這個小魔女怎會認識他?
直昇機內眾人無語,只聽閻冥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海潮音兒……再多喝一點好不好?乖……來,再一口就好,求你……」但見他又在心口上交叉縱橫加一刀。
「閻冥!你清醒點行不行啊!」賽門阻止他。「再這樣下去誰來拿手術刀!」他真的認輸了!他無法如此瘋狂不顧一切的眼中只有海音一個人。賽門慚愧的笑笑,決定回美國搞定大地,這是他唯一能為海音做的事。
是啊……他還必須進手術房救人,突然頓悟讓閻冥摟緊至愛輕聲呢喃,但也不放棄任何一滴血,他的血是海潮音兒的救命丹吶……也許?閻冥害怕的顫慄著。
賽門飄一眼彼端無聲的影,金髮男子沈靜的壓住MAVIS的肩傷,心平氣和的閉目養神可手指微微的顫抖卻洩了密。
而那位偉大的族長也蹙眉沈思,驀地見他面露微笑彷彿決定了什麼似的!
* * *
一場秘密手術在國防醫學院悄悄的進行,之間有數名難得會再執刀的大師參與協助,而軍方派遣主力將四周防守得水洩不通更嚴禁消息走漏。
金與賽門做完身份核對後,各由二名將級軍官保護在手術房外等候。
金髮男子一直面無表情的欣賞夜景。
賽門摒退軍官走向落地窗。「你是喬.韓德森少將?」悄聲附耳問道。
只見金髮男子點頭。
嚇!果然!賽門好奇的問:「你跟MAVIS是……」
「普通朋友。」他冷情的說出。
一個普通朋友能令他指揮直昇機隊伍遠渡來台訪友?且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去自如?還帶走近三十名的『人質』?其中還包括幾位知名人士?賽門斥笑。但人家不想談他也勉強不來。只能肯定這種小事對這位準少將而言是輕而易舉的。
「報告。」一名士兵遞上一本筆記本。
韓德森接手翻閱臉色凝重的嘆口氣。
「你看得懂那個鬼畫符?」賽門知道那是MAVIS的筆記。
「一點。」他含蓄的說。
看來他們的交情匪淺……
七個小時後,MAVIS先推出手術房轉往加護病房。
海音仍在進行心臟手術……
◎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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