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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3 07:47:44瀏覽143|回應0|推薦0 | |
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 在大巴士上睡著,醒來有點矇,「錯過下車了嗎?」 沒有,車在高架路上,景觀是進入台北盆地。 終點轉運站,地下層是個mall,晶瑩芳香,年輕人應該喜愛這種雰圍,對我這野生的大腳怪,這裡像另一種國度。 「艾克,我在北一門」,打電話過去。 我的手機是上個世紀的古董,十通有九通不通,聲音又小。 「我就在咫尺,坐計程車過來」,艾克在電話裡說。 不久,「我在北一門外」。 「那我走出來」。 他說體重80多公斤,預料很胖,結果還好,只是肚子厚實,沒有胖的感覺。 「你頭髮花白了」,艾克說。 想找地方坐下來,我說上二樓,他說去地下街。 他也不熟,挾持著我,東走西走。 走出台北火車站,附近街道巷弄也變成像徒步區那樣可愛,「後火車站」的落後,也許跟我的手機一樣,永遠留在上個世紀。 現在是21世紀,是萌世紀,是冏世紀,是富豪與正妹的世紀。 不萌不冏不富的我們,有點跌跌撞撞。 他終於屈服,又聽我的,走回車站。 小小的一段路,看出我們性格的差異,他不斷問人,而我,只是悶著走。 終於坐下來,拉麵兩碗! 他開始講話。 艾克是很帥的人,輪廓很深,像西方人,戴著帽子,上身顯得魁武。 很好,他很健談,我只需微笑點頭。 自從能用網路認識朋友,也有幾個投緣到見面的,每次見面前,我都再三囑咐:你負責講話,我只負責吃。 有一次,一個朋友偷偷吐實:講兩個小時,真的很累。 艾克一定不覺得累,他說個不停。 他說:在台灣的都是舊朋友,新的朋友都是大陸的。 他罵起大陸的中國人,氣勢洶洶,指著我的鼻子:「中華民族,是世界上的劣等民族!」 「在日本,老人家上車,五六個年輕人跳起來讓座,在大陸,大家搶座位,沒有人讓座」。 店裡的其他客人一定以為他是老闆,正在教訓我這個工作不力的員工。 我卻微笑,欣賞著舊日伙伴的風采。 講到當年制服事件,我說:「艾克,我一直沒跟你講,制服事件中,我一直很感激你」。 他一怔:「為什麼?」 「如果你當時被教官分化,我可能有危險」。 艾克的父親當時是外島防衛司令官,擁兵,沒有人敢動司令官的兒子。 也講到他自己錯過的情緣。 一個女孩,竟然從小學二年級起,就愛戀著他,一生都在打聽他的消息。 就在今年,他們見到面,那女孩在回美國的前一天,向他表白。 「我在紙上寫你的名字,不知不覺,寫了三張」,那女孩告訴艾克。 「她流淚了」,艾克說。 「是最近的事嗎?」,我再三追問。 「是!」 好個艾克,都這把年紀了,猶有天涯不悔情。 他顯然混得比我好很多,後天他又要前往大陸,那邊的朋友出錢,吃住玩樂,兩個禮拜。 而我,在轉運站與他告別,坐上車,想著,不知C城下雪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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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