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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19 07:00:00瀏覽169|回應0|推薦1 | |
朋友的突然去世,再怎麼個深知生老病死之說,實在還修不到莊子擊盆而歌的豁達。乍聞噩耗,簡直非得當是四月一日的惡作劇才能喘息。 然而。泡沫的七彩終歸是幻影。避不開的真實。那睡了的,再也喚不醒了。 又一次那披著黑袍暗處躲著的掠奪者偷襲成功。又一次我淹沉在挫敗的冰天雪地裡。 叩耳那一陣陣得意之極的高調笑聲。是勝利的歡呼麼?對壘的是措手不及的倉慌懼伯! 懼伯?是的,利箭穿心一般汨汨湧流的傷口,眼睜睜屈服於「輸總是要輸的」最終結局。 星期五的夜晚,觀賞了一場幼兒文娛晚會,興沖沖回到家。因為第二天沒上課,放下學生身份的都擁抱一份清閒,遲遲不肯貼近睡眠。聊天、閱讀、聽歌,把夜鬧得熱騰。正等著夜歸人帶來的夜宵,電話卻搶先一步,冷卻了食欲的溫度。 眼看滿桌吃得歡喜,分給我的一碗,是甜是酸?食 道中滑動的是提供生命動力的能源麼?或許我該多吃一口,替我那不能吃的朋友吃著。我是說凡我有份的,我都要多爭一份,縱然虛空,一切都是虛空,但是,我在,我還在,我就得連呼吸也要多吸一口! 花依然綻放,鳥依然歌唱,但是,我的朋友睡著了。而我依然勞勞碌碌,日趕夜也沒停下半拍,偶然間胸中一痛,抓不牢緊,也就過去了。 一而再三的俯順於回天無力的劣勢,數得清遍體的鱗傷嗎?這幾日裡懷著化了石的心,摺封了所有知覺的觸 須,凍結了回應的溪流。那看不見的宿敵,可不正殷殷期待著,豎耳聆聽,哀哀求饒之音! 偏不!我望著朋友留下的攝影精品,題字和書,我昂起頭,凜凜瞪著暗處——搶不去的,到底還是留下來了! 總要堅持,把腳印深深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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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