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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 / 楊志艷
2024/08/08 23:15:51瀏覽62|回應0|推薦2

 

 

有人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兒子是媽媽的“軍大衣。”人類在漸行漸老日益蕭瑟的日子裡,中國大多數年邁的父母終究得靠“小棉襖”和“軍大衣”來禦寒,以此跨越生命中困難苦寒的劫數。

 

 

愛默生說家庭是父親的王國,母親的世界,兒童的樂園。當孩子漸漸長大,他們像小鳥一樣飛向更加廣闊的天空,從此孩子的視野里不再圍囿於父母,而是與同齡人相聚在一起讀書學習,他們相互幫助,彼此同化。隨着改革開放以後,一些外國人過的節日也相繼在國人中流行起來,以前在家裡從來沒有給父母送過禮物的孩子,出門在外念書以後,居然也會選擇在母親節發來節日的問候,就在我感慨與孩子異地后,他學會了用語言表達感恩時,沒曾想隨着父親節的到來,他居然親自挑選了禮物,讓快遞帶着他的祝福一路“快馬加鞭”般的飛速抵達。

 

 

可惜在本該收禮物的那天,他父親正好出差,於是拿回快遞驛站里擱置的禮物成了我的任務。到了目的地,報上手機后四位數字,很順利地拿到了快遞。回到家裡后,我不由分說地拆開了快遞袋。想想幾十年的人生歲月已過,但依然沒有改變我是一位 “好奇寶寶”的專屬習性。只見拆開塑封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看起來很養眼的包裝盒。現在的商家營銷策略真是細緻如微,上面赫然印着:雖無言,卻如山。父親節的禮物如此鄭重,在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心中的醋罈子被打翻了,有一種被孩子區別對待的意難平在整個身心蔓延開來……

 

 

正當我在跟自己情緒擰巴時,孩子父親打電話過來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說他有人孝敬了。當聽說孩子給他網購的禮物是一個電動剃鬚刀與鼻毛修剪器時,竟然又開始嘮叨起來,說是他有此物件,還說孩子太粗心了,也不多觀察一下自己。末了還說但凡是自家孩子買的,他還是蠻開心的。可是在我看來有一種炫耀的成分,簡直是在表演“吃了麻花耍脆”的傲嬌。

 

 

孩子對自己也是“熟不拘禮”么?在陪他成長的過程中,作為母親一直處於各種操心狀態,從小到到大的衣食住行,家裡的油鹽柴米醬醋茶哪一樣不是本人面面俱到?在他步入大學以前,但凡是出門做客,他總是緊挨着我入座,如若有位熱情的親戚給他夾了不想吃的菜,他從來不問自己的父親,而是直接夾到我的碗里,然後還躲着竊笑。回首過往,在他生病時,他總是要求我陪護;在他為選文擇理舉棋不定時,他也總是偏愛諮詢我的意見;在他為成績排名感覺憂心忡忡時,他總是在我面前唉聲嘆氣,在別人面前總是表現一派陽光自信的樣子。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我為他的調皮與貪玩曾經暴怒過,情緒崩潰過,甚至怨恨過蒼天的不公,為何委派這麼一位不夠懂事的孩子來折磨我。特別是在他青春叛逆期時,我為他的不着調生氣,暗自在黑夜裡哭泣,他稍有不滿就選擇跟我情緒對抗,可他只要一招手,在某個時刻需要自己,我仍舊是義無反顧的奔赴,仍然力殫精竭慮地為他考慮,照顧他。可是為什麼母親節的自己沒有收到禮物,沒有享受到這種暖心的儀式感,而他的父親卻獨享榮光呢?一時之間我憋屈極了。

 

 

父親節,網上有人說“父愛像海,寬廣深沉而含蓄;父愛像山,穩重厚實而威嚴。”而我覺得母愛似水,總是滋潤包容着孩子的自私,綿長而舒適。碰巧在翻閱手機時,正好看到知乎上某位作家如是寫到:母親是一艘大船,載着我駛向大海,去追尋生命的奧秘,去探索世界的神奇。看到這裡我不禁釋然了,不經意間翻開他高中的作文練習本,第一篇文章的開場白即是: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我的人……看着這個熟悉的字跡,我為自己無厘頭的吃醋行為感到好玩又好笑。

 

 

此時此刻,窗外一首《對你說》飄然而至:如果明天你就長大很多,我會不會覺得不知所措。你不再想讓我牽你的手,每天盼望從我掌心掙脫。你也會愛上一個人付出很多很多,你也會守着秘密不肯告訴我……和你一樣我也不懂未來還有什麼,我好想替你阻擋風雨和迷惑,讓你的天空只看見彩虹,直到有一天你也變成了我……

 

 

面對着情感閾值越來越高的你,我深信在以後來日方長的日子裡,將來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和事會越來越多,在你豐富多彩的生活里,不管是艷陽高照還是陰雲密布,父母都會是你出門打拚時的堅強“後盾,”而你則是我們的“軍大衣,”更是我們暮年的底氣,是我們最堅固的“鎧甲”。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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