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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愁是朵雲 / 鄧訓晶
2024/02/06 21:57:14瀏覽385|回應0|推薦9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喜歡余光中這首詩,每每讀起,都會被那濃濃的鄉愁感染。

 

鄉愁是朵雲,在過年時牽著游子的腳步往家走。只要想起故鄉,心就會蕩起一陣陣漣漪;想起那間間農舍,聲聲犬吠,會陶醉在這夢幻般的意境裡;想起坐在山崖上,看天邊的火燒雲和一望無際的田園大地,唯美了游子的心。兒時割草的山捉蝦的河,還依舊青山綠水嗎?兒時栽下的玫瑰種下的柳,還依舊芬芳嗎?回到故鄉,迫不及待地扔掉行囊,奔上山頂,看到日思夜想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情不自禁振臂呼喚,一聲:“我回來了!”回蕩在山野,道不盡無盡地牽念。

 

在鄉愁的淚花裡,那溫暖的家會一一浮現。村口的老槐樹下,是兒時嬉戲的地方,如今站在樹下的是盼歸的父母,寒風撩起他們蒼蒼白發,昏花的眼睛打量著路上的行人,明知兒女歸期還遠,可是執著的他們盼望意外驚喜;矜持的妻子在依門盼著,散發著肥皂香味的衣服已經整理好,暖暖的棉鞋早已放在門邊,痴等夢中人歸來;期末拿到通知書的兒女,在門口張望著,那大紅的一百分是等待父親的誇獎。游子回家了,擁著槐樹下張望的父母,凝視含情脈脈略帶羞澀的妻子,抱起幼小的女兒,送給兒子大盒禮花。調皮的兒子迫不及待地把禮花燃放,在空中閃爍綻放出一朵朵美不勝收的煙花,斑斕了夜空,斑斕了游子的心,這些無不是鄉愁的韻味。

 

在鄉愁的思念裡,故鄉的人面桃花霎時會回旋在腦海裡,那是游子魂牽夢繞的地方。走在故鄉那長長的小街上,笑靨如花的鄰家妹妹,你好嗎?玉樹臨風的鄰家哥哥,你好嗎?背著小書包一起上學的發小,你們好嗎?忙忙碌碌籌備年貨的鄰居們,拎著大包小包,過年的喜悅從心裡流淌,匆忙中不忘一聲問候,溫暖了游子的心。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那熙熙攘攘的人流,那年夜飯豐盛的佳肴,無不盛滿鄉愁的味道。

 

回家的時間太短暫,過年的花燈搖曳著游子離家的愁緒,媽媽數著假期,多少話還沒有說完,又要回到那不是故鄉的地方去。父母拿出香腸、肉、鹹鴨蛋……他們恨不得把家都打包給孩子,離別的行囊裡啊是滿滿的父母慈愛。

 

鄉愁是朵雲,空氣裡還彌漫著過年的香甜味,還沒來不及把夢留給故鄉,游子又踏上了拼搏的征程。最苦離別情,一聲汽笛長鳴,跌落在曠野,無限的惆悵與孤獨,在離別的這一刻湧上心頭,思念從此拉開新的一幕。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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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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