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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伯挨宰記/小剛
2007/09/20 00:13:36瀏覽247|回應0|推薦0

  退休十年了,李大伯才攜老伴來菲與定居菲島的兒子兒媳團聚。在大陸時,家裡的採購大數都是由老伴操縱;他只偶爾奉命買幾回菜,不是價錢太貴就是質量太差,好心得不到好報,徒給老伴增加奚落的笑料。李大伯也樂得吃現成的,尤其來菲後,都快半年了,「大家樂」也說不出半句,漸漸地,他發覺頭腦中固有的經濟細胞漸趨退化。
  年初時他對兒子說想去在另一市做生意的一位親戚家走走。由於兒子的生意正忙,就吩咐自己的「車頭」(司機)和兩個小孫子一同去。
  到親戚家,寒喧過後,親戚端出一盆新鮮板栗,李大伯一見板栗樂了,這可是他和老伴最愛吃的零嘴,何況還是新鮮的。親戚說這種板栗只要五十披索一公斤。李大伯邊吃也邊想,要買一些帶回去讓老伴也嚐嚐。
  吃過午飯,李大伯帶著兩個充當翻譯的孫子出去溜走,順便看看是否有板栗買。
  走到街上,小孫子一眼就看到路邊一個農婦面前放著一堆還沒剝掉毛刺的新鮮板栗。李大伯趕快叫孫子去問問價。「多少錢一公斤?」「七十五。」李大伯一聽,對孫子說,「叫她別糊弄我們,都是五十塊一公斤,不賣我們走。」孫子原話照譯,改口了:「好,看你是老年人,我貼本賣幾公斤給你!」農婦往秤裡捧了幾把,一稱,五公斤!李大伯看著稱的,一兩不少。
  回到親戚家,李大伯連忙說多謝,要不是親戚提醒,每公斤要貴二十五披索。親戚一看,說這哪有五公斤?拿來秤一稱,只有三公斤,原來稈上耍了鬼,親戚連忙陪他去找,賣板栗的婦人早有預料,趕緊轉移到了數百米外,身上加了一條大花統裙。他們還是找到了她。問她剛才的板栗是幾公斤?婦人說不是她賣的,直說他們認錯了人,還說看衣服你就知道嘛!對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答覆,幾個人也無可奈何。李大伯想:不就宰了一百塊嗎?在馬尼拉還吃不上這種新鮮板栗呢。這樣一想心便釋然,何況農婦賺這點錢也不容易。
  回到兒子家,李大伯把「戰利品」拿出來讓家人嚐鮮,老伴更是笑在眉頭喜在心——還是老公體貼。而李大伯,為了保存男子漢購物的榮譽,也為了維護家庭「一把手」的威信和尊嚴,先是「賄賂」兩個孩子「家醜不可外揚」,然後就打算把這次挨宰的故事作為永恒的秘密。心中更是竊喜:呵呵!莫道女人多心計,還是男人更聰明!
  可惜的是,孫子最後還是當了「叛徒」,把這一「絕密」故事透露給了孩子他媽。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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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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