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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8 0620 賞閱【游於藝】侯吉諒/文人書法 | 聯合副刊 | 閱讀 | 聯合新聞網 20220408」=李清照〈行香子〉=余光中手稿〈半途〉 20220408 0620 賞閱【游於藝】侯吉諒/文人書法 | 聯合副刊=李清照〈行香子〉=余光中手稿〈半途〉
賞閱「【游於藝】侯吉諒/文人書法 | 聯合副刊 | 閱讀 | 聯合新聞網 20220408」 因為= 董橋錄李清照〈行香子〉,陳如冬補畫 。(圖/本報資料照片) 余光中手稿〈半途〉。(圖/本報資料照片)余光中的文稿乾淨俐落,報章經常用他的詩原稿刊登,不只是賞心悅目,還有讀詩手稿的那種特別味道。
作品原文行香子⑴ 草際鳴蛩⑵,驚落梧桐。正人間天上愁濃。雲階月地⑶,關鎖千重。縱浮槎來,浮槎去,不相逢⑷。 星橋鵲駕⑸,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牽牛織女⑹,莫是離中。甚霎兒晴⑺,霎兒雨,霎兒風。 [1]
沒錯=(搬文弄武) ::(賣弄文筆難了!也可能遭罪!) ==毛筆書法國畫=文雅文藝多啦! 早已備齊水彩畫筆:只是沒動手嘗試過!毛筆也如此; 不過=可以如此佬來修心養性去路可能較安穩~~
硬筆:: 您瞧一瞧:: 董橋、周夢蝶、余光中大概是當時最重視寫字品質的作家,一筆一畫都有味道。
余光中手稿〈半途〉。(圖/本報資料照片)余光中的文稿乾淨俐落,報章經常用他的詩原稿刊登,不只是賞心悅目,還有讀詩手稿的那種特別味道。
或許:: 我可能會削一削桌上商品筒裡為素描學畫備齊ㄟ鉛筆 和啟用快乾枯ㄟ原子筆== ==學學硬筆書法 【游於藝】侯吉諒/文人書法 | 聯合副刊 | 閱讀 | 聯合新聞網 20220408 【游於藝】侯吉諒/文人書法2022-04-07 00:26 聯合報 / 侯吉諒
董橋錄李清照〈行香子〉,陳如冬補畫 。(圖/本報資料照片) 近年文人書法市場行情大增,台灣的周夢蝶、余光中,香港的董橋,大陸留美的張充和,頻頻在拍賣市場上創下紀錄,價格之高,許多寫字出名的書法家肯定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文人和書法家分成兩類不過是數十年前的事,以前的文人,至少胡適、徐志摩那一代,都寫一筆好字。鋼琴家傅聰的爸爸傅雷在民國20、30年代是很重要的翻譯家,前兩年大陸出版了傅雷的手稿,整整齊齊的毛筆、鋼筆小行楷寫在格子紙裡真是讓人看了嘆為觀止。 1990年代我在聯合報副刊工作的時候,應該看遍了所有大小華文作家的手稿,除了少數幾位比較年輕(但也比我年長)的作家寫得比較普通,大部分的作家手稿都很耐看,字不一定漂亮,但總是充滿難以說明的「文人味」,當然,那些手稿都不是用毛筆寫的,連臺靜農、江兆申都用硬筆了。 當時並不知道,再過十年,就是文人「寫稿」的最後時光了,1995年網際網路(WWW)開始大量、快速普及,從此之後不管年長年輕,不用電腦寫作的作家很少了,加上電子郵件、即時通訊興起,文人寫字的機會大大降低許多。 董橋、周夢蝶、余光中大概是當時最重視寫字品質的作家,一筆一畫都有味道。
余光中手稿〈半途〉。(圖/本報資料照片)余光中的文稿乾淨俐落,報章經常用他的詩原稿刊登,不只是賞心悅目,還有讀詩手稿的那種特別味道。 周夢蝶寫的字近來幾乎成為美的傳說,他不管寫什麼,信件、文稿、詩稿,每個字都慎重得像是在心中過濾多次才下筆。 將近二十年前,劉滄浪從美國回來,在向明女兒、畫家董心如家聚會,周夢蝶也來了,劉滄浪拿出事先準備的詩集請周夢蝶簽字,周夢蝶想了許久,可能有十幾二十分鐘,才在書上題了一個「夢」字。 那天大家談詩喝酒,興致很高,事後回想,卻如夢中情景,所有的細節都忘了,就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當時覺得,要寫那個夢字何必花那麼多時間思考,後來卻愈想愈有意思,真的如夢。 董橋的字是標準的書法字,他小時候在印尼長大,長輩重視中華文化傳統,所以書法、詩詞的根基打得很深,在號稱復興中華文化基地的台灣,恐怕也沒多少人有董橋的舊學底子。 海外華人不能生活在自己的文化、語言環境中,重視起傳統文化反而比台灣大陸還殷切,馬來西亞的溫瑞安、方娥真是我們這一代的傳奇人物,他們筆下的故土情懷比當年校園民歌歌頌的大陸風光還令人動容。 一直到現在,馬來西亞還是不斷出現不少傑出的作家,黃錦樹、黎紫書都文字老練得令人驚豔。陳大為、鍾怡雯在學生時代就創下不少得獎紀錄,畢業後在台灣教書,也都很有成就。 菲律賓則有一群喜歡寫詩的企業家數十年來不間斷的推廣、出版詩作。王勇每到一處便遍訪書畫家、作家,人脈奇廣,他把這些資源運用到菲華的文學刊物上,海內外大概沒人比他做得更好。 張充和的字也是屬於清秀一路,「合肥四姊妹」雖然沒有「宋氏三姊妹」那樣顯赫,但張氏姊妹的人生經歷也已經是傳奇了,在文人心目中,或許比宋氏姊妹更值得親近。 董橋寫了很多他收藏書畫的故事,張充和占了不少篇幅,喜歡董橋的人愛屋及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作家中會用毛筆寫書法的不少,但真正下功夫的,就我所知只有洛夫一位。洛夫年過五十拜師三石老人謝宗安,每天勤奮練習,許多字帖他都練過,所以他的字是很正統的書法,他的絕活是把現代詩的句子寫成書法,不管條幅或對聯,都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想學都沒辦法。 和洛夫一起創辦《創世紀》詩刊的張默也愛用毛筆寫字,他用毛筆抄錄了許多詩人的代表作,然後捐給中央圖書館。張默選詩的能力非常高明,幫爾雅出版社編過幾本詩選都很暢銷,隱地中年後開始寫詩,而且成績亮眼,和他出版的詩集一定有關,而張默抄寫的那份毛筆手稿,想必也是精心選錄。 蔣勳的硬筆字不好看,用毛筆則是弘一大師一路,清淡可喜,每有展覽,粉絲往往搶購一空。 許悔之近年用心「手墨」,書畫皆有可觀處,毛筆字有臺靜農的筆意又有自己的筆法,也是不容易。 近現代作家文人的字嚴格說起來並不能算是技術厲害的書法,但他們寫的書法流露出來的文雅氣息、人情故事,卻有許多值得讓人更深入探討的趣味,他們的字從來不只是書法而已,如果是朋友間的信件或詩詞饋贈,更可以引出不少典故,買他們的字,其實說是收藏書法,不如說是收藏一種情懷、一種對舊時代風流的嚮往。 文人寫字本來就是理所當然,只是時代遷移、科技興替,文人和書法慢慢也就分開了,曾經有好幾位作家朋友問過我,某某先生的信件簽名下面寫的那個字是什麼?我說,那不是一個字,是兩個字,叫「頓首」,那是以前文人寫信最後的結束語,有一種莊重、謙虛的意思,但又往往寫得很瀟灑,有時甚至就是一筆畫成,像是樂曲結束前華麗的炫技。 文人看不懂書法,只是時代使然,但書法家不懂文字,就比較嚴重了。 以前文人寫書法是日常的生活應用,臺靜農的信件比較簡樸,大概都是有話就說一類,紙張也不講究,甚至就是隨便的一張便條紙,簡單的把事情說清楚就是,倒是這樣的紙條珍惜的人不少,所以2021年臺大舉辦的臺靜農120歲紀念展中有不少這類的文件。汪中的信札很有名,也講究紙張,同為師大教授的弟子沈秋雄編過一本汪中的尺牘集,文采、書法、信箋紙張都極為可觀。 其他像莊嚴、張隆延、吳平、王壯為等書畫篆刻家也都有不少書札存世,從中可以窺見不少故事。 比較正經一點的寫作品,不是抄錄短文就是寫點詩詞,總歸是要有內容的文字,現在主張創意的書法家不重視文字,再不相干的字也可以湊起來寫成作品,更糟糕的是把許多粗野、下流、謾罵的句子寫成作品,真是糟蹋了書法。 書法當然不必都是文雅精巧的內容,顏真卿〈祭姪文稿〉承載了國仇家恨,滿紙是修改塗抹的痕跡,但只有那樣的內容才讓那樣凌亂的視覺有了深刻的意義,許多當代書法只是隨便亂塗亂灑,任意的飛白、濺、噴,既然要「做」這樣的東西,何必辛苦練字?寫字而沒有內容,真不知書法的意義在哪裡了。 相較之下,那些技術不是很厲害的文人書法,的確更有收藏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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