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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我要告訴你,我是怎樣找到我的至愛》
2018/11/10 21:35:49瀏覽660|回應0|推薦0
自從我是一個小孩的時候,就像多數年輕人那樣(或者說他們應該那樣),我就在叛逆中。沒有什麼能夠滿足我。我傾聽,我觀察,我希望得到某種超越詞句和語言的幻覺的東西。我想為自己發現並確立一個目標。我不想依賴任何人。我不記得孩童時代被塑造的時候,但是我可以回頭看到我是怎樣不滿足於任何東西的。


當我第一次去歐洲的時候,我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是富有與受過教育的,擁有社會地位。但是無論他們有怎樣的尊嚴與顯赫,他們無法滿足我。我對通神學者們也是叛逆的,帶著他們的專有術語,他們的理論,他們的聚會,他們對生活的解釋。當我去參加一個會議時,講課的人重複著那些同樣的思想,這些思想不能滿足我,或者讓我感到幸福。我越來越少參加會議,我越來越少去見那些只會重複通神學思想的人們。我質疑一切,因為我想自己弄清楚。


我在街上走動,看人們的面容與表情,或許他們在以更大的興趣看我。我去劇院,我看到人們是如何逗自己開心,試圖忘記他們的不幸福,把自己的思想與心靈沉溺於膚淺的刺激,以為這樣就解決了他們的問題。我看到了擁有政治,社會或宗教權力的人們。但是他們卻缺乏那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幸福。


我參加了勞工會議,共產主義的會議,聽聽他們的領袖們會說些什麼。他們通常在抗議某些東西。我有興趣,但是他們沒有給我滿足。通過種種觀察我間接地獲得了經驗。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潛伏的不幸福與不滿的火山。


我走過了各種享受,各種娛樂,為了尋找幸福,但是找不到。我觀察年輕人的娛樂,他們的舞會,他們的服裝,他們的奢侈,看到他們並不幸福。


我觀察那些擁有很少的人們,他們想摧毀那些其他人建立起來的東西。他們以為通過破壞並建立新的東西,就能夠解決生活的問題,但是他們也不幸福。我看那些希望服務的人們,他們到窮人與被剝奪的人們所住的地方去。他們希望幫助別人,而自己卻是無助的。你如何能夠醫治別人的疾病,如果你自己還是這個疾病的受害者。


我看到那些滿足於那無益的,缺乏創造性的停滯狀態的人們,資產階級類型,他們從不努力超越平均水平,或者還掉到它的下面,從而感到它的沉重。我閱讀哲學,宗教,偉大人物的傳記,但是這些都無法提供我想要的東西。


然後我回到印度,並看到那裡的人們同樣在欺騙自己,繼續著不變的古老傳統,殘酷地對待婦女。同時他們又自稱非常宗教,並用灰塗抹自己的臉面。在印度,他們可能擁有世界上最神聖的書本,他們可能有最偉大的哲學,他們可能建造過美妙的神殿,但是這一切都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無論在歐洲還是在印度我都無法找到幸福。


我仍然缺乏一個從中能找到生活快樂的固定目標,我去了加利福尼亞。實際情況迫使我去那裡,因為我弟弟病了。在那裡我們生活在群山之中的一個遠離塵世的小房子裡,一切都要我們自己做。如果你要發現真理,你必須有一段時間從世界裡退出來。在那個遠離塵世的地方,我弟弟和我一起談了很多。我們冥想,試圖理解,因為心靈的冥想就是理解。


在那裡我自然被驅使回到我自己,我學習到只要我沒有確定的生活目標,那麼我就會像世界上其他人一樣,如同大海中的一艘船在暴風雨中被拋上拋下。意識到這一點,在拒絕所有的次要事情之後,我為自己樹立了目標。我想進入永恆的幸福。我想變成那個目標。我想飲用那生命的源泉。我想融合那起點與終點。我把那個目標確定為我的至愛,而那個至愛就是生命,所有一切的生命。


我想摧毀人與他的目標之間的分離。我對自己說,只要還有我與我的目標之間的分離的空虛,就一定會有痛苦,不安與懷疑。一定會有我需要順從,需要服從的權威。只要還有你和我之間的分別,我們就都會不幸福。所以我開始著手去摧毀我過去建立的所有障礙。我開始拒絕,放棄我所積累的東西,把他們放在一邊。一點一點地我接近了我的目標。


當我弟弟死的時候,它帶給我的經歷是巨大的,不是那個悲傷——悲傷是暫時的,過去了,而那個經歷的快樂留下了。如果你正確地理解生活,那麼死亡就成為這樣一個經歷,你可以由此建立你的完美,你的快樂的殿堂。我弟弟死的時候,那個分別的間隙仍然存在於我心裡。在他死後我看到他一兩次,但是那沒有滿足我。在孤獨中你怎麼能滿足呢?


你可以發明詞句,你可以有巨大的書本知識,但是只要你心中還有分別與孤獨,就會有痛苦。所以我向著那個光明行走與掙扎,那是我的目標,也是全人類的目標,因為它就是人類本身。你無法把生命從它的任何顯現中分離出來,但是你必須能夠區分生命與它的顯現。


在我開始獨立思考以前,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克里希那穆提,是世界導師的載體,因為很多人堅持這麼說。但是當我開始思考時,我想搞清楚世界導師是什麼意思,世界導師使用一個載體是什麼意思,他在世界上的顯現是什麼意思。


當我是一個小孩的時候,我常常看見克里希那,吹著笛子,如同他被印度教徒們所描繪的樣子,因為我母親是一個克里希那的奉獻者。在我長大一些並遇到Leadbeater主教與通神學會後,我開始看見K.H.大師,還是以我被告知的那個樣子出現,這是他們認為的真實-於是K.H.大師對我來說就是終點了。後來,隨著我長大,我開始看見彌勒主。那是兩年以前,我於是隨時都會看見他,以我被告知的那個樣子。近來,我一直看到的是佛陀。與他在一起是我的的快樂與光榮。


對我來說,「至愛」是所有的,它是克里希那,是K.H.大師,是彌勒主,是佛陀,但是它又是超越所有這些形式的。你給它什麼名字有什麼關係?你們在把世界導師當成一個名字來爭吵。我的至愛是開闊的天空,花朵,每一個人。我對自己說,直到我與所有的導師合一,至於他們是否是相同的並不重要,克里希那,基督,彌勒主是否是一個,這並不重要。我對自己說,只要我還把他們看成外在的,如同在一個圖畫里,一個客觀的東西,我就是分離的,我就在中心之外。


但是當我有那個能力,那個力量,那個決心,當我被變得純粹與高貴,那個障礙,那個分離將會消失。我無法滿足,直到那個障礙被拆除,直到那個分別被摧毀。在我能夠確定地說我與至愛是合一的,我從來不說…我從來不說:我是世界導師,但是現在我感覺我與至愛合一了,我就說了。不是為了把我的權威性強加給你,不是為了說服你我的偉大,或者世界導師的偉大……而僅僅是為了喚醒你自己心中尋求真理的慾望。


如果我說,而我確實要說我與至愛是合一的,那是因為我感覺並知道是這樣。我已經找到我所渴望的。我已經變得合一了,所以從此以後不會再有分離,因為我的思想,我的慾望,我的渴求-那些個人自我的東西-已經被摧毀了。所以我能夠說我與至愛是合一的——無論你把他解釋成佛陀,彌勒主,克里希那,基督,或者任何其它名字……我在此生,或許也在前世,一直渴求一件事,要逃脫,要超越苦難,超越局限性,要發現我的古魯,我的至愛,那也是你的古魯與你的至愛,那個存在於每一個人中,存在於每一塊普通的石頭之下,腳下的每一片草上的那個古魯,那個至愛。這一直是我的慾望,我的渴求,去與他合一,不再感到我是分離的,不再是一個不同的個體,擁有一個分別的自我。當我能夠徹底摧毀那個自我,我就能夠與我的至愛合一了。


於是,因為我已經找到我的至愛,我的真理,我想把它給你……我的目的不是去製造關於權威,關於通過克里希那穆提來顯現這類話題的討論。而是給你清水,洗盡你的痛苦,你那渺小的專制,你的局限性,從而使你能夠自由,最終匯入那個沒有局限的海洋,在那裡有那至愛。


世界導師這個詞只是一個名字,而作為一個標籤它沒有價值。但是對那些被標籤,被maya,被詞句的幻覺所束縛的人們,它有很大的價值。為了創造那個人類的花朵,為了達到那個生命的充盈,每個人都有貢獻。我的意思是,為了創造那個達到永恒生命的個人,那無始無終的生命,源泉與目標都在其中,所有局限的生命都幫助過。通過他對自由的渴望,局限的生命幫助產生了這個花朵。如同蓮花把水變得美麗,如同水對蓮花的美麗是必要的,每個個人的束縛與每個束縛中的個人的哭聲,幫助創造了那個達到永恆自由的人。


所以,當那個個體,個人或者生命-請不要太具體或者個人化——當那個曾經是分離的,在束縛中的生命,達到那個永恒生命,那個沒有局限的海洋,此時那個局限的生命就變成了世界導師。我用的詞你可以拿去扭曲,並根據你的信仰或非信仰去使用,但是真理與信仰或者非信仰無關。蓮花的芳香不依賴於路過的人們。那個花朵的美是被世界的眼淚創造的。


生命是永恆的。當經過很多世紀之後,有一個個體達到並圓滿了那個生命時,設法讓那些還沒有達到的人去理解那個沒有局限的生命,這是他的快樂與光榮!


無論你把那個個體稱為世界導師,佛陀,基督或者任何別的什麼,這不重要。把水給那些口渴的人,讓瞎子睜開眼睛,讓囚徒們從監獄裡走出來,把快樂給予那些坐在自己創造的陰影當中的人,這是達到者的快樂。這個能夠解渴的水是否被放在一個特定的容器里,或者那個呼喊者的聲音是否是甜蜜的,悅耳的,這是非常次要的。只要我們每人心中有那個覺醒的慾望,去回答,去把能解渴的水拿到自己嘴上,去撕掉蒙在眼睛上的蓋子,在監獄中聽見呼喊聲,這是有價值的。


生命是一切事物的圓滿,而在那個生命的自由中是真理的達到。而達到那個生命的個人就是生命本身。是人類在那個生命上強加了一個局限,通過他的局限來看那個生命。這個生命,它是人類的花朵,它是人類的自由,它是人類的成就,它是人類的起點和終點,這個作為永恆真理的生命,無法用語言描述。這個世界沒有語言,它即存在也不存在。而從局限的觀點來看,你們每個人都在這樣看,不可能理解那個沒有局限的浩瀚。當一個個體進入了那個生命,他就是生命,他是人類的花朵!


我希望我已經把它說得儘可能的模糊,因為如果我把它對你說清楚了,我就會在真理上強加了一個局限,我就背叛了真理。
( 知識學習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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