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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畢贛新片《地球最後的夜晚》在戛納電影節首映
2018/05/16 19:53:57瀏覽118|回應0|推薦0

5月15日,畢贛新片《地球最後的夜晚》在戛納電影節首映。直到放映前一天,畢贛才帶著自己的終剪拷貝來到戛納。

之前畢贛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趕得上戛納,但戛納早就熱情地向這位1989年出生的年輕導演拋出橄欖枝。在《電影手冊》年初發布的2018年度最期待片單上,《地球最後的夜晚》就赫然在列。而影片首映之後,觀眾席中也隨之爆發出歡呼。能在戛納放映的,都是好電影,贏得掌聲很平常,歡呼連連的放映卻不多。

和小成本製作的《路邊野餐》不同,《地球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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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一部文藝片中的“大製作”,憑藉上一部電影的成功,畢贛迅速獲得業內的認可,成立了自己的盪麥影業,新片獲得優質的電影資源,也吸引了湯唯、黃覺、張艾嘉等優秀演員的加盟。

《地球最後的夜晚》國際版海報

一戰成名的青年導演進入行業,被更龐大的工業體系所挾持的先例不少,畢贛的“平步青雲”也讓一些人擔心,這個年輕人的才能是否足以讓他應付資本和江湖規矩的“侵蝕”。結果是畢贛依舊很畢贛,繼續讓觀眾在電影裡“淋雨”,在電影裡“夢遊”。更專業的團隊在技術上為電影品質做了顯而易見的提升,而畢贛自成一派的影像系統依然強有力而執拗著講述他內心深處關於記憶與時間的詩句。

用影像寫詩的人,這次讓戛納電影節藝術總監福茂嘆服“繼承了大衛·林奇和侯孝賢”的新作,在他自己的形容中,是一部關於時間和記憶的“偵探片” 。作為導演畢贛的第二部長片,《地球最後的夜晚》有著比《路邊野餐》更為新穎、大膽的突破。延續了前作表現時空手法的基礎上,進一步將記憶敘事與魔幻敘事加以對比,表現出多樣化藝術電影的不同質感。業內早有傳言說本片中有個3D段落。但導演畢贛卻表示:“這不是一部3D電影”。而在戛納現場,這句說明被寫在影片開頭,讓進場領到眼鏡的觀眾們發出會心的笑聲。

畢贛依舊是那個第一次拍電影就告訴全劇組其實是在創造一部“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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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狂人”,他知道自己被人期待,在採訪中云淡風清地說自己“絕不會讓人失望”。而放映結束後,一個長達一小時的3D長鏡頭被影評人稱為“必將載入電影史冊”的創舉。

《地球最後的夜晚》劇照

對話:

3D長鏡頭:現場像發射火箭一樣工作

澎湃新聞:說說這個3D長鏡頭的拍攝過程吧?電影放映完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鏡頭了。

畢贛:一開始是打算實拍的。我的所有的測試都是為實拍做準備的,實施一年,我發現實拍肯定是完不成了才改成後置的。現在的效果其實和實拍沒有差別,但實拍的話你要背兩台大機器,重量上就沒辦法達成,索道、飛行都沒辦法實現。

具體的拍攝也是準備了很長時間,我把他們集中在一起拍過一次,但是很難完成。之後又把大家第二次召集,進行所謂後面的一次“補拍”,其實也不是補拍。我有自己的拍攝計劃,知道拍這個東西就得花三次。每次大概準備兩個月,實拍。再準備,又要兩個月。

澎湃新聞:長鏡頭里和各個部門如何配合?

畢贛:會把攝影組和演員分開。之前用替身幫助攝影機走位,去拍演員的時候,我會跟演員單獨工作,最後我們再合在一起。這次演員的犧牲也很大,他們對我都特別好,花了很多時間來配合我。

整個長鏡頭一定是所有人共同完成的,每個人的貢獻是均值。不是我自己創作了這個長鏡頭,不是說導演厲害就能完成這個東西。一個道具,如果他出錯我就得把所做的工作全部重來,我們現場就像發射火箭一樣,大家的專注度都必須是非常高的,大家貢獻是一樣大的,不是說只有導演在創作。

澎湃新聞:上次《路邊野餐》憑藉長鏡頭驚艷了全世界,這次又選擇同樣的鏡頭語言,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

畢贛:因為電影需要在那個章節呈現持續的完整的片段,因為這個電影被分成兩段,前面是被分解開來的片段,後面是完整的一種時空。應該是結構決定的。

澎湃新聞:為什麼這次的長鏡頭要用3D?

畢贛:它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材質而已。我只是這一次想這樣用它,我也不會在這上面再發展下去,只是這一部剛好想要一個有像玻璃一樣的材質,3D曾經被看作是一種空間的革命,它會讓空間非常的立體化。而且這個電影是需要分成兩半看的,前面一半是記憶,後面一半是罌粟。

澎湃新聞:上次《路邊野餐》的長鏡頭是在凱里山水間實景就地取材,但這次的場景很多是搭建的,需要你之前有更多的預想。你是怎樣構建這些場景的?

畢贛:其實也還是要依靠現場空間,比如說那個索道帶來高低錯落,因為它不斷的跌落,從索道跌落到台球廳,從台球廳跌落到廣場,從廣場到後台,這些空間的層次就像墜入到一層一層的夢境裡面。

《地球最後的夜晚》劇照

演員表演:為美學結果先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表現

澎湃新聞:我們在電影裡面發現很多元素,水,時間,玻璃,都跟《路邊野餐》非常像,甚至一些人物關係和境遇都類似,比如坐過牢的人、出走的母親、私奔的情人,對你來說這些人物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畢贛:人的故事是不同的,但他們的命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因為他們是活在一個地方的人。你說的那些元素,所營造的感覺,也是屬於凱里的,如果我還在拍凱里,我就需要藉助這些介質去呈現。

人物關係上,因為小時候家裡鄰居、一些遠方親戚,都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家庭父母之間的聯繫,有悲痛的地方,寫出來是很自然的事情。也是和自己的某些記憶有關係,但是它可能已經變奏了。

澎湃新聞:相比《路邊野餐》,他的詩句其實變少了,對白對話變多了,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

畢贛:這麼做的原因就是之前都是用詩去呈現一些內容和情節,比如說拿電筒照手,是用詩去構建一場戲,但是現在想換一個敘事方法。但是你知道《地球最後的夜晚》又是這樣一個結構,需要分成一半一半。前後有斷裂和持續的對照,需要用對話去營造不同的節奏。

澎湃新聞:演員那邊接受采訪也有一些反饋,說從劇本到拍攝,很多都不一樣,你一直處在推翻自己的狀態嗎?

畢贛:這就是好電影的一個過程。證明我根據他們的狀態不斷的在做調整。

澎湃新聞:和專業演員合作的狀態是怎麼樣?你的電影語言體系和傳統的戲劇性的表演還是很不同,怎麼讓演員理解?

畢贛:我覺得很好。我覺得他們也教會我很多東西,因為職業演員會有很多經驗,也有他們面對錶演更敏感的地方。

我的要求,我會百分之百的堅持,比如有些地方我讓演員坐,他從生活的經驗來說覺得這裡不應該坐。那我會告訴他最後我要達到的一種結果。也不是說服,就是演員最後也會為了一種美學的結果,先做一些他們自己暫時沒法理解的東西。因為表演是要配合複雜的鏡頭調度來共同完成的,當下片段性的表演他也很難想像最終的效果。我會要求他們先做到,做完了再看。演員也很信任我。

關於期待:我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

澎湃新聞:《路邊野餐》之後,你在上海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但你還是選擇回到貴州去生活,這兩年的工作狀態和生活狀態大概是什麼樣?

畢贛:就是從上海到貴州,來來回回寫東西,家裡面寫一段時間,跑去上海這一段時間,談演員,確認資金。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比如那個3D的測試,是提前一年多就開始做。

澎湃新聞:聽說這次電影一直在超支,超了多少?對於一個對藝術有追求的導演,超支對你來說有怎樣的影響?

畢贛:最後超了2000萬吧,我在現場肯定會有壓力,也會感到抱歉。同時我必須承認這個電影在前期預算的時候就有問題,因為其實我在做預算階段不懂電影工業,並不知道我想要的效果需要花掉多少錢。但是你知道,就像今天如果有一些好的反響,就證明那些堅持是對的,當時如果這場戲(接受)這種妥協,可能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而且我的投資方選擇我,一定不是因為需要我賺多少錢回來,肯定是希望我能做出一個好的作品。我要保證是這個前提,如果我要做一個好的藝術作品,它也會超支,那我就得超。

澎湃新聞:上一部電影一戰成名之後,第二部電影獲得了非常好的資源。大家對你都有很高的期待。也有人說“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這些期待對你來說會有壓力嗎?

畢贛:被人期待,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嗎?而且我也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

澎湃新聞:這種“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自信來源是什麼?

畢贛:這跟自信沒關係,是因為我明白自己的要求,而且是我們整個團隊,從演員到主創,他們都會為了我們的要求去付出,因為背後有太強大的支持,才會有這個底氣。而且我的步子一點都不大。我每一步都是經過考量和團隊討論的。

澎湃新聞:上一次經過院線走一遭,也面對了很多大家“看不懂”的問題,這個問題會困擾你讓你在下一次創作的時候多考慮觀眾一點嗎?

畢贛:不會。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解釋大家也還是不懂。打比喻也沒有用,對吧。但是它變成市場行為以後,我就得尊重我的工作,需要我去解釋,需要做採訪,那我就做。當然,我也知道這就是雙方在完成一個工作,就算我怎麼說,大家也並沒有真的知道。

澎湃新聞:除了3D長鏡頭以外,前半部分對於記憶、以及夢境感的營造,其實直接對應的是你的確擁有自成一套的影像語言系統,你也說過你閱片量很大,這種語言系統是通過看片達成的嗎?

畢贛:我也不太了解,在做電影之前我覺得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到目前第二部來說,還是依靠大量的直覺,包括工作的方法就是依靠直覺,可能到第三部分開始慢慢的有系統的自我控制,現在還是沒有。但我總覺得想要通過看電影去拍電影,也不是那麼必然靠譜。

澎湃新聞:大多數國內青年導演拍文藝片都追求“關注現實”,現實主義似乎也是國內文藝片更普遍被看重的方向,你的電影更“務虛”,你怎麼用電影處理真實與虛構的關係?

畢贛:關注現實挺好的,每天跟現實接觸,我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個又天真又黑色的地方。我也挺現實的。我也看新聞,但可能我看到的新聞會變,可能新聞裡說房子裡發生了什麼案件,但我看到的時候會覺得那個房子會轉起來。可能我和其他人看到的是一樣的事情,但是我會賦予事情最天真的部分。

澎湃新聞:現在還寫詩嗎?

畢贛:對,這兩年還有在寫詩,重要的時刻都可以寫。生老病死,小孩出生,還有身邊朋友的離去。都在經歷。寫詩的確是對於我的電影創作特別重要而且有幫助的事情,它不是意象的串聯,它有一種能夠聯繫起來的內在邏輯,那種邏輯在我構建劇本的時候會更流暢也更天馬行空一些。

( 時事評論兩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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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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