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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5/08 23:13:16瀏覽1004｜回應0｜推薦3 | |
| 二十五
今天是爸爸回診的日子，一早我和媽媽陪著爸爸到了醫院做斷層，一星期後必須再回到醫院看報告。 這是很難熬的一星期，我和媽媽不時心情忐忑，爸爸看在眼裡反而安慰我們，要我們不要擔心，只希望這一星期儘快過去，然後一切都是我們多慮。 懸著一顆心上完了瑜珈課，心不在焉的沐浴更衣、走出教室、坐進電梯，到了一樓被突如其來的汽車喇叭聲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震了一下。 「在想什麼？心不焉的？」是他。 「你嚇了我一跳！」我抱怨著。 「怎麼了？有心事？」 「不是！我爸爸星期六要看報告，所以現在我和我媽媽都很緊張。」 「不要擔心那麼多，不該來的就不會來，而該來的就算妳想破頭，它還是會來！」他安慰著我，然後我上了他的車。 「希望報告的結果是好的！」我說。 他什麼也沒說，只給了我一個溫暖的眼神。 我應該馬上回家的，這時候不該倦戀這風花雪月。 「今天我下廚，煮些好吃的給妳吃！」我知道他是為了讓我開心點，才這麼做的。 我感謝的看著他，他報以我體諒的眼神，然後我什麼也沒說的看著窗外。 「我家到了！」他說，然後將車停放在地下室停車場。 我跟著他下了車，從停車場坐著電梯到達11樓！ 「進來吧！」他開了他家的大門。 這是我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真的很好奇，裡面會是什麼樣子？進入我眼裡的是一個有著簡單傢俱擺設，又有點空曠的客廳！ 「我家沒什麼！但又不缺什麼，如果真要說缺什麼，應該就是女主人吧！」他說完後對我俏皮的眨了眨眼！ 房子裡面雖然感覺有點空曠，但還挺乾淨的。 「妳坐一下，我去準備！」然後他將電視打開。 我坐在客廳，等待他為我準備的午餐，無聊的拿著遙控器胡亂轉台，有一台沒一台的看著，漸漸聞到食物的香味飄來。 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忍不住想去廚房看他做菜的樣子。 「你在做什麼好吃的？」我問。 「肚子餓了嗎？」他好像在做最後的準備。 「嗯………是有一點。」 「快好了。」他說。 我看到他手中快煎好的牛排，沒多久，他將牛排放在瓷盤上，然後將蔬菜放在牛排的旁邊，另外，他還準備了肉醬義大利麵，桌上還放了一瓶紅酒。 「好了！，大功告成！」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哇！好香哦！你真厲害！」我肚子餓了。 我們在餐桌坐定，我忍不住開始吃眼前的食物。 「嗯………好吃！」我對他比出大拇指。 他為我倒了一杯紅酒，然後也坐下開始吃著食物。 「你的手藝不錯嘛！」我稱讚著他。 他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第一口食物進入嘴裡而汾泌的唾液，讓我的胃瞬間感到飢餓，我顧不得形象，狼脫虎嚥的吃著，沒多久，我就把瓷盤裡的食物都吃完，然後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好好吃哦！」我說完後，拿起紙巾擦嘴。 「還有義大利麵！要不要試試！」不等我回答，他就將義大利麵放一些在我的瓷盤裡。 我又開始吃著義大利麵，也一樣滿是美味，不一會，我又將瓷盤裡的義大利麵都吃完了，還為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並慢慢喝完了它。 然後，我看著他優雅的用餐，對他說「你不做廚師真的太可惜！」，接著我好奇的問「為什麼對料理有興趣？」 「我住台中那陣子，吃膩了外面的食物，所以就想來試試自己煮，煮久了就煮出心得了。」 住台中那陣子！不就是和他女友同居那陣子？想到他前女友餐餐都可以吃到他烹煮的美味料理，讓我忍不住嫉妒起來。 我不喜歡聽到關於他在台中的一切，因為那時候的他，是被別的女人所擁有，她可以擁有他每個早晨、每個夜晚，他是如何對待她呢？是不是也一樣用溫柔的手擁抱她？用溫暖的唇親吻她？甚至……… 「傻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彿彷可以聽到我腦中的想法。 「我又沒說什麼！」我辯解。 「我還會不了解妳小腦袋裡在想什麼嗎？」他發亮的雙眼裡有著把我看穿的物質。 我撇嘴，然後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他依然慢調斯理的吃著，我看著他，著迷他的每個舉動。 大概是因為紅酒的關係，我開始覺的臉發熱，慢慢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我離開了坐位，將空盤與杯子放進流理台，然後背靠著流理台旁的矮廚櫃！站一下應該可以讓酒精隨著血液盾環揮發的快一點！ 這時他也站了起來，將空盤、酒杯放進流理台，然後他轉身面對著我說「妳吃醋的樣子很迷人！」 「我才沒有吃醋呢！」我為了無謂的自尊辯解著。 他湊近我的臉，用嘲弄的眼神看著我，我嘟著嘴把視線從他面前移開。 是的！我是在吃醋，為了他八百年前的陳年舊事而吃醋，我是瘋了嗎？誰沒有過去？而我現在卻為了他的過去，沒有我參與的過去而不高興，我想我真的是瘋了，愛他愛到瘋了。 他伸出手將我的臉轉向他，刻意讓我的視線直視他，我耍著小脾氣，將眼睛閉了起來，這樣我的眼裡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包括他嘲弄的眼神。 然而我卻在此刻感受到了他溫暖的唇印上了我的唇，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於是我反射動作的睜開眼，然後，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唇，促狹的看著我，那表情好像在說「妳輸了！」，我終於了解為何人們說戀愛中的男女最幼稚，我生氣的瞪著他，而他卻再次吻上了我的唇，我無力抵抗，他的吻融化了我的倔強，我投降了，承認自己輸了。 我的手不自覺的放上了他的肩，他將我抱起，讓我坐在廚櫃上，現在我們的高度一樣了，我可以毫不費力的享受這有著紅酒氣味的吻。 放在我腰間上的雙手，穿越了衣服的阻礙，觸摸著我的皮膚，指尖溫柔的遊移，我深吸了一口氣，他卻吻的更深，我雙手環抱著他的肩膀，雙腿靠在他的腰間，他的唇輕柔的遊移到了我的臉頰、耳垂、肩胛骨、喉嚨，接著又回到了我的唇。 他的手解開了我內衣的扣環，然後握住了它，我呻吟著，他一把撐起跨在他腰間的我，往另一個方向移動，我們的唇依然吻著彼此，捨不得離開彼此，直到他將我放在一片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我意識到了接下來我們會發生什麼事。 我推開了他，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當然也想著他所想的，但是，不是現在。 他迷亂的眼神瞬間轉為錯愕，然後沮喪的說「這個時候拒絕我很殘忍，妳知道嗎？」 「對不起！」我繼續說「我對你殘忍，相對的也是對我自己的殘忍，我何嘗不想也擁有你，只是………拜託！別現在好嗎？」 「為什麼？有差別嗎？」他抱怨著。 「我有我的顧慮！」至少也等爸爸的報告出來再說，我無法揹負著父母的不安，卻在這風花雪月，我做不到。 「請問妳有什麼顧慮？妳能不能………算了！」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我不是在耍你，真的，我心裡所想的和你一樣，你要相信我，我………」我必須把心中的想法解釋清楚。 他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我沒有認為妳在耍我，我也知道妳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妳在這種緊要關頭踩剎車，這對男人來講………是最嚴厲的懲罰，妳知道嗎？」他的語氣已漸漸趨於平緩。 「我知道我不該在最後一刻才………這對你是懲罰，對我又何嘗不是，你不知道這對我來說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 他沈默了一會，便走到我身旁坐下，摟著我的肩，然後說「對不起！我應該尊重妳！而我卻被慾望沖昏了頭！」他親吻我的額頭後接著說「誰教妳那麼迷人！我太想得到妳了。」 太好了，他氣消了，又會說出讓我臉紅心跳的話。 「下次………不要再這樣懲罰我好嗎？這真的是………太折磨我了。」他搖搖頭後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下次一定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的，我保證………然後他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我嚇了一跳，他的手伸往背後，將我的內衣扣好，我的臉立刻發熱，害羞的低下頭。 「唉！」他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他。 「我早就預料到我遲早會為了妳屍骨無存！但沒想到我還得忍受這種酷刑！」他的眼裡滿是無奈。 我內疚的將視線移開，慌亂的東張西望，這時候才發現我正坐在他房間的床上，他的房間很大，設備挺齊全的。 他發現我正在觀看他房間的擺設，於是將燈打開。 「你的房間比你的客廳還像個家。」看來他在房間的時間比在客廳多。 「我大部份時間都待在這，沒有公事要處理的話，就看書或聽音樂，要不就上網。」他說。 我走到了他的書櫃前，男人都在看些什麼書？有勵志、文學、行銷………還有食譜？他還真的對烹調食物很有興趣。 我走到他的ＣＤ櫃前，看看他都聽些什麼音樂，流行音樂、輕音樂、交響樂、搖滾樂，還有重金屬音樂，各種語言的、主流的、非主流的，按照音樂屬性分門別類排放著，他的對音樂的接受度還真廣啊！ 我拿起一張封面設計充滿血腥的ＣＤ起來！好奇裡面是什麼音樂！ 「這裡面是什麼音樂？」我問。 「很吵的重金屬搖滾樂！要聽嗎？」他說。 「這麼吵的音樂，聽起來不會很煩躁嗎？」 「不會，剛好相反，當我心裡很煩需要安靜的時候就會聽這類音樂！愈吵愈大聲愈好，聽完之後我的心情就平靜了。」 「或許，我下次心裡很煩的時候可以試試看！」挺吸引人的。 我將血腥封面的ＣＤ放了回去，指著輕音樂說「那這個什麼時候聽？」需要平靜的時候聽重金屬搖滾樂，那麼聽輕音樂是否代表著需要振奮？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說。我猜錯了。 「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在我面前的他總是神采奕奕。 「當然！我也是人。」 「那交響樂呢？是需要振奮的時候嗎？」我又問。 「可以這麼說，尤其是早上起床時。」他說。 「總算也猜對一次了！」我高興的說。 「妳應該會喜歡這類音樂！」 他拿出一張從封面看不出是什麼人唱的什麼樣的音樂，然後放進音響，是張樂器、節奏多於歌聲的音樂ＣＤ，迷幻的曲風，把我拉進了幻想世界。 「喜歡嗎？」他問。 「嗯！非常！」然後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 「因為妳是貓啊！以前我養的那隻貓，聽到這類音樂，就會變的很平靜。」 「原來你養過貓啊？難怪對貓的習性那麼了解。」 「嗯！」他沒多說什麼，好想刻意不想再繼續這話題，卻引起我的好奇。 「很少有男人會養貓！」他沒說話，我又說了「什麼時候養的？那隻貓呢？現在在哪？」 「在台中的時候養的，我離開的時候留了下來給她。」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喔！」又是前女友！還有多少事是和她有關的啊？ 唉！我至少也是個成年人吧！怎麼那麼不成熟？如果我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討厭自己，他也會討厭我！ 他看著我卻沒有說話，我相信他知道我在想什麼！可能他也不想解釋了吧！ 「你們………有很多共同的回憶！」我試著裝作不在乎。 他翻了翻白眼說「妳大可以說出真實的想法。」 「我不喜歡自己這樣，這………太幼稚了。」我承認。 「是很幼稚！不過妳吃醋的樣子倒挺可愛。」他說。 「哼！你現在覺的可愛，以後你就會覺的你受夠了。」我提高了音量「因為連我自己都快受夠我自己了。」 「如果我覺的受夠了，我會告訴妳，但目前為止，我很享受。」或許他只是在安撫我。 「我會試著成熟一點的！我不想討厭自己！」我說。 「我很享受是因為這證明我在妳心中的份量，所以，我只會高興而不會為了這事不滿！」然後他又說「如果妳知道妳在我心中的份量，妳會發現，妳吃醋的行為根本微不足道！因為和我對妳的愛相比，我是大海，而妳，只是湖泊！」 他將我擁入懷中。 沒錯，他是大海，大海才能容納我這小小的湖泊。 「我只是嫉妒她曾經和你一起生活。」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該嫉妒和妳一起生活的人。」他說。 「你嫉妒嗎？」我問，想聽聽他的想法。 「當然！」 「男人都能掩飾的這麼好嗎？為什麼從不告訴我你的想法？你大可叫我離婚，逼我做決定，可是你沒有，這怎麼能說你愛我呢？愛不就是自私的佔有嗎？還是你從頭到尾就是個愛情騙子！」我又開始了！我又開始了他所說的神經兮兮、歇斯底理。 他放開了我，然後慎重其事的說「妳以為我沒有這樣想嗎？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想跟妳在一起！」 「然後呢？」我就是要他說出他有多在乎我，我喜歡聽他這麼說。 「我不想給你壓力，我希望妳所做的決定是妳真心所想的，不是為了我，而是為妳自己。」 「因為你不想扛這個責任，你害怕！」我不留餘地的說。 「天啊！」他好像快崩潰了繼續說「我非常願意為了妳而負責，但我不能替妳決定任何事！我不希望妳在被引響的條件下做決定，我不希望妳將來後悔！」 「你放心！我將來要是後悔，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 「妳沒聽懂我的意思！」他緊張的繼續解釋著「我就是要妳做自己，而不是揹負著十字架去做不得已的決定，當然，我想完完全全的擁有妳，完完全全的，但我不希望這是妳做決定的原因。」 他極力的解釋，深怕我對他造成誤解，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突然覺的自己好傻，我在發什麼瘋？他用力解釋的樣子、他愛我的樣子，難道還值得懷疑嗎？一下子，我的好心情又回來了。 我強忍著笑，他發現了我的表情怪異，先是打量，然後看穿了我！ 「我這麼認真，妳卻………」他生氣了。 「我也是認真的，剛才我真的氣炸了，可是，看你努力解釋的樣子，我的氣就消了！」 「我忘了妳是隻貓！」 「什麼？」我不了解他的意思。 「意思是說妳的情緒反覆！」他無奈的說。 「不是的！因為你讓我了解到你是真的愛我，所以，我覺的自己很傻！不應該質疑你。」 「那就好，至少我如此辛苦的解釋妳聽懂了！」他鬆了一口氣。 我的雙眼盯著他猛瞧，我在想，眼前這個男人，徹底的包容我，給了我完美的愛情，我為他著迷，他就像虛擬的網路世界，永遠有挖不完的寶，永遠有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驚喜，人們沈溺網路世界，而我沈溺他，他是虛假的嗎？不！他是真實的，而我可以擁有這樣真實的幸福多久？ 「告訴我………你哪裡不完美？」看他看的出神，發楞著吐出這句話。 「啊？」他一時沒聽懂。 「是人就會有缺點！你呢？」我說。 「妳和我相處了那麼久，沒發現我有什麼缺點嗎？」 我搖搖頭，努力想，但………「沒有！你太完美了！就像為我而創造的，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 「我一點也不完美！因為，我自私的想得到妳，光是關於這點，我就不夠完美。」他用手指撫弄著我的嘴唇。 「所以，我們會一起下地獄！」我說。 我們微笑著，親吻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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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