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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5/08 22:36:50瀏覽819｜回應0｜推薦6 | |
| 二十四
爸媽的生活終於稍稍回復了正常，已不像一開始時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於是爸媽開始恢復之前最愛的爬山運動，只是以前可以爬到山頂，現在為了顧及爸爸的體力有限，所以只能蜻蜓點水的在山下走一走，而我也開始恢復一個星期三天的瑜珈課。 「爸、媽，我出門了哦！瑜珈教室有附設餐廳，中午我會吃完再回來！」 瑜珈教室當然沒附設什麼鬼餐廳，我這麼說是為了我的午餐約會。 當我正往瑜珈教室的路上走去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 「要去上課了嗎？」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問。 「是啊！在路上，快到教室了！」我說。 「今天………可以不要去上課嗎？」他猶疑的說出口。 「怎麼了？不是要一起吃午餐嗎？」我問。 「突然想現在就見到妳………可以嗎？」 「嗯！那我在教室樓下等你。」我怎麼捨得拒絕他？而且，我也想早點見到他。 不一會我就看到了他的車向我開了過來，停在我的面前，對著我笑，我開心的上了車。 「這麼急著想見到我啊？」我充滿甜蜜的笑容。 「嗯！很想！很想！」他看著我說。 我又開心的笑了，他將車再次開上路，慢慢的，我發覺，這條開往山上的路好熟悉……… 「這條路……..」我想問。 他沒有對我解釋，只是笑了笑，好像在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經過了那天那所荒廢的小學，原來這就是通往小學的路，難怪那麼熟悉，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那現在到底要去哪？我疑惑的看著他，而他卻維持一貫神秘的笑容，還好現在是大白天，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帶我去什麼恐怖的地方冒險。 車子再往山上開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一些房子，是一般的水泥房，越過了那些水泥房，他將車子停在一間有著大院子的紅磚房前面！ 這是哪裡？我在心裡疑惑著。 「下車吧！」他優雅的維持著他的笑容。 我什麼也沒問，期待著即將揭曉的答案。 他帶我走進院子往那間紅磚砌成的房子走去，有一個老太太坐在裡面，看起來好像是在整理桌上的東西，他牽起我的手走了進去。 「阿嬤！」他熱切的叫著。 我驚訝著差點暈倒，用睜大的雙眼盯著他，那個被他叫阿嬤的老奶奶，抬起頭，瞇著眼，疑惑的看著他！此刻我只能將自己的情緒先壓下來。 「阿嬤，是我啦！我是振宇。」他特意提高音量。 老奶奶這才露出了笑容，站了起來，興奮的說「振宇啊！哎呀！你好久沒回來了！」 「阿公呢？」他問。 「在田裡呢！等一下就回來了！」老奶奶說。 「坐！坐！」奶奶招呼著我們。 她這才發現，振宇的身邊多了一個我，她看著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這位是？」奶奶問。 「阿嬤！她是我朋友。」他說。 「好！好！真是漂亮的小姑娘！」 他聽到阿嬤這麼說，笑的更開心了。 「阿嬤！妳在做什麼？」因為阿嬤的和藹可親讓我不害怕開口。 「我在挑菜！這個梗不能吃，所以要把葉子摘下來，然後把梗丟掉。」 「那我幫妳吧！」我坐下來拿起了菜。 「不用、不用，這怎麼能讓妳這個未出嫁的小姑娘做呢？」 阿嬤的話讓我倍感心虛而羞紅了臉。 「阿嬤！她會啦！妳就讓她幫妳吧！」振宇說。 看到了我的堅持，阿嬤也同意了我的幫忙。 「真難得啊！現在的年輕女孩都不喜歡碰這些呢！」 我笑了笑，阿嬤哪裡曉的，這些我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股罪惡感油然而升，我怎麼能連這麼善良的阿嬤都欺騙？我真是大壞蛋！ 振凱若無其事的東東看、西看看，然後他開口說「我去田裡幫阿公！」說完就往屋外走去。 「他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阿嬤對我說。 「嗯？」 「對任何事都認真，只要是他在乎的人，他都會盡全力保護，讓他們開心。」阿嬤邊摘菜邊說。 回想起那夜在電話中，他提到了他哥哥和他的父母，我回答阿嬤「嗯！他總是表現出一付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其實他比誰都在乎。」 阿嬤慈祥的笑了笑，看著我說「看來，妳很了解他！」 不知是害羞還是心虛，我低下了頭，阿嬤接著說「妳是他帶來這的第一個女孩子！」 聽到阿嬤這麼說，我的罪惡感又回來了，早知道他要帶我來看他的阿公、阿嬤，我一定拒絕，我是以什麼身份來啊？ 「阿嬤！我們只是朋友！」我這麼說只是想減輕我的罪惡感。 阿嬤取笑我「妳騙不了我的。」果然是有智慧的老者。 「我們回來了！」 是振宇的聲音，我回頭看著他，還有………他的阿公，也是一個和藹可親的慈祥老人，振宇的肩上挑著扁擔，那樣子有點好笑。 阿公光著腳丫走了進來，看見了我，對我笑了笑。 「阿公！你好！」我主動打了招呼。 「好了！好了！你們小倆口出去走走吧！」 阿嬤一直把我們二個往門外推去，讓我無法想要幫忙她而留下來。 「等我煮好飯，你們再回來吧！」阿嬤說。 「阿嬤！讓我留下來幫妳！」我總不能讓阿嬤一個人在廚房忙。 「妳在，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煮了！去吧！去吧！」 「走吧！阿嬤不會跟妳客氣的。」振宇說。 於是我們二個只好往門外走去，深秋時節的山上雖然冷，但空氣真的很好，也沒有城市裡吵人的噪音，我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走著，他則是默默跟在我的身旁。 「還在生氣嗎？」他終於開口了。 「我沒有在生氣啊！」我說。 「要不要說出來？憋在心裡不太好受！」他真是太了解我了。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啊？我覺的自己像一個小偷一樣，偷走阿公、阿嬤善良的心，偷走他們真誠的心。」我還是忍不住。 他看著我，然後開口說「妳是小偷啊！妳也偷走了我的心！」 「不要用這種老梗好不好，很冷耶！」我回過頭，快速的延著馬路繼續走。 「放輕鬆！」他邊喊邊追了上來。 「你要我怎麼放輕鬆？還好他們只是阿公、阿嬤，不是你爸媽，不然我可能會被告詐欺！你怎麼能這麼………這麼無所謂？」我真是氣炸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解釋，反而讓我更氣憤「看著他們慈祥的臉，我真的感到萬分羞愧，面對他們的我根本是一個大騙子。」 一陣狂吼後，我終於停了下來，看著他臉上木然的表情，我繼續說「阿嬤還說我是你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你要我怎麼回應她對我的期待？」想到了阿嬤當時燦爛的表情，忍不住紅了眼眶。 「妳說完了嗎？」他總是靜靜等我發洩完才開始安撫我，他說「妳可不可以不要想那麼多？阿公、阿嬤也不會叫妳現在嫁給我。」 「那請問你，我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這啊？」 「難道我們進門前還要先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帶自己的朋友來玩，需要什麼理由？」 「如果你今天帶來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單身的人，那個人對於你們家的一切就可以毫不愧疚的接受，就算只是一頓飯，我都受之有愧。」我說。 「我喜歡妳！」他看著我，接著說「所以帶妳來這，但我完全沒想到妳會有這樣的感受，對不起！我應該想到的。」他道歉著。 他神采奕奕的神情轉為黯淡，我想，我傷害了他，於是在下一秒，我上前去抱住了他「不！是我的錯！」如果要說誰必須受到質疑，那個人絕對是我不是他，我的身份才必須受質疑。 「不管是誰的錯，幫我一個忙好嗎？」他說。 「什麼？」 我們依然擁抱著。 「可不可以不要再有那麼多感受？就………享受當下的這一刻就好，享受它就好，不要有愧疚或良心不安，只要………跟著我就好，可以嗎？」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並親吻了我的臉頰。 「嗯………可以，但是，不要下次突然帶我去見你爸媽，我會當場暈倒的。」我開玩笑的說。 「我答應妳，至少目前不會。」他順著我的髮絲撫摸而下，手放到了我的腰上「妳知道嗎？阿公、阿嬤都很喜歡妳。」 「你又知道！」 「當然了！我是他們的孫子，我當然知道！」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裡居然感到打從心底而來的喜悅，但我有什麼資格呢？我有什麼資格享受這喜悅？ 我們一直擁抱著，然後他再次開口「妳要抱到什麼時候？我肚子好餓！」，聽他這麼一說，我害羞的放開了他，他調皮的笑了笑，牽起我的手說「走吧！阿嬤應該已經煮好了。」 我們手牽著手往大院的方向走去，愈是靠近，食物的香氣愈是撲鼻，我發現自己肚子也餓了。 「很香哦！我阿嬤很會做菜！」 走近了餐桌一看，才一會兒工夫，阿嬤居然可以煮上六、七道菜，外加一個湯！ 「阿嬤！還有其他客人要來哦？」他問。 「沒有！就我們。」阿嬤回答，並脫下圍裙。 「妳煮那麼多菜怎麼吃的完？都可以給十個人吃了！」他誇張的說。 「你阿嬤還怕你們吃不夠！」阿公說。 「厚！我上次來妳也沒煮那麼多，看來！阿嬤是為了妳哦！」他看著我說，害我臉紅著尷尬的笑了。 「誰教你上次自個來？」阿嬤打趣的說。 阿嬤將碗筷擺上，我則幫忙添飯。 「好了！好了！開動吧！」阿公拿起飯碗開始吃了起來。 「來！嚐嚐這個！」阿嬤夾了一塊雞肉放到我碗裡。 「謝謝阿嬤！」 「再嚐嚐這個！」阿嬤又夾了魚還有其他的菜。 「阿嬤！我自己來就好了。」我碗裡的菜，滿到都看不到飯了。 「不要客氣哦！儘量吃！」阿嬤真的很熱情。 我和振宇相視而笑，然後我開始扒我碗裡的飯菜。 「我吃飽了！」終於把碗裡的飯菜都吃光光了。 「吃飽啦！還那麼多菜，不要客氣！」阿嬤一直積極的遊說，要我再多吃一點。 「我不是客氣，我是真的吃飽了。」 「阿嬤！拜託！豬也吃不了那麼多。」振宇說。 「欸………你………很沒禮冒耶！」我做勢要打他。 「好吧！那你們去玩吧！」 我主動幫阿嬤把桌子收拾乾淨，並將碗筷拿到水槽清洗。 「我來吧！怎麼好讓妳洗呢！」 「阿嬤！妳去休息吧！反正也沒幾個碗，讓我洗吧！」我把阿嬤推到外面去，阿嬤也終於妥協。 等我洗好碗後，他已經在門外等著我。 「阿嬤！我們要回去了。」他說。 「那麼快就要走了啊！」阿嬤依依不捨。 這時阿公拿了一大袋蔬菜走了過來。 「來！來！來！阿公沒什麼可以給妳，這個是自己種的。」這是阿公要給我的禮物。 「阿公，這怎麼好意思，你們留著自己吃吧！」我推辭。 「傻丫頭，我們多到吃不完了。」 這時振宇將阿公手上的蔬菜接了過來「這是阿公的心意。」他說。 我了解了，於是我對阿公說了謝謝！ 「下次再來玩啊！」阿嬤握著我的手說。 阿公和阿嬤跟著我們走到了大院外面停放車子的地方，看著我們上車，目送我們離開，還不停的揮手。 「阿公、阿嬤，再見！」我也對他們不停的揮手，直到看不見他們為止。 等我回過頭來坐好後，發現振宇玩味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看來，妳很享受嘛！」他說。 「你說的，要我享受它，享受這一刻，不是嗎？」 「沒錯！」然後他又說「希望妳以後都能夠這樣享受當下！」 「我儘量！」 因為是山路，所以他開的比平常更加小心，當然以他的技術是不可能有所差錯的。 「阿公、阿嬤真的好親切哦！他們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阿公、阿嬤！」 「是嗎？」 「我的阿公、阿嬤已經過世了！以前小時候放假，爸媽都會帶我們去玩，每次假期結束，我都哭著回家。」 「嗯！可以想像妳會哭著離開。」他笑著說。 「為什麼？」 「因為………妳是個愛哭鬼啊！」 「厚！你取笑我！」 他為整到我而開心的大笑，然後說「我說的可是事實哦！」 沒錯，他說的是事實，完全讓我無法辯解，誰教在他面前，我的情緒都會被放大，開心時加倍開心，傷心時也加倍傷心。 「不說話是在生氣嗎？」他停止了笑。 「我才沒那麼愛生氣咧！」 「沒有嗎？我記憶中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你就是要讓我生氣才高興是嗎？」我假裝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 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凝視著我「欸！你小心開車，等一下撞到山了。」我提醒他要小心，畢竟山路不比一般馬路。 他笑了，好像在笑我「傻瓜，我的技術那麼好，怎麼可能撞到！」但他還是將手移到了方向盤上。 「阿公、阿嬤一直住在山上啊？」我問 「是啊！本來幾年前我爸媽曾經把他們接下山，而且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遊說，好說歹說他們才願意的。」 「結果呢？」 「結果就像妳看到的，他們又回來了，說什麼住不慣啦！太吵啦！空氣差！生活太無聊！」 「很多住在山上或郷下的老人，都沒辦法適應都市的生活。」 「嗯！所以，我就每隔一段時間回來看他們，當然，未來還是必須接他們下山，因為總有一天他們會老到需要人照顧。」 我同意的點點頭！而他將車停了下來，我狐疑的看著他。 「從這裡進去，可以看到瀑布！」他說。 我看到了通往山裡的蜿蜒小路，他溫柔的牽起了我的手，帶領著我往那蜿蜒小路走去，走進那片滿是樹木的山林，山林裡蟲鳴鳥叫，樹木高大遮住了天空，我放肆的呼吸著空氣裡芬多精的芳香。 「會冷嗎？」他問。 「不冷！」只要有他溫暖的手牽著，我就一點也不感覺冷。 走了大約半小時路程，開始聽到潺潺流水聲。 「聽到流水聲了嗎？」我點點頭，他接著說「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瀑布了。」 我牽著他的手，就算走再多、再遠的路，我都不會覺的累，我可以一路走到非洲，真的，我可以！ 就像他說的，再走一段路就看的到瀑布，我們走到了瀑布旁的小涼亭，我依靠在涼亭的欄杆上，他用他的雙手牽起我的的雙手，握著它們。 「妳今天的表現不錯！」他望進我的雙眼。 「那………有沒有獎品？」我俏皮的說。 「有！」 於是他吻了我，又深又長的一個吻，然後他停了下來說「這個獎品滿意嗎？」 我點點頭，開心的笑了，接著說「那些是我發自內心的表現，不是刻意演出來的，而且我從阿公、阿嬤身上看到了你。」 「哦？那妳看到了什麼？」他好奇的問。 「我看到了他們對人、對生活的認真、坦然、熱情！」就像他對我一樣。 「嗯！把我說的那麼好，是不是還想要一個吻啊？」 「你說呢？」我膩在他身上。 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唇，再次給了我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對了？」我推開他，「你可以問我關於我的一些事情，我上次有說過。」 「我只要了解妳這個人就夠了，其他的………關於妳的事，我還沒想到要問什麼！」 「只要了解我就夠了？那你有多了解我？」他夠了解我嗎？很懷疑！ 他嘆口氣，笑了笑，然後說「妳啊！善良、天真、浪漫、固執、偶爾耍耍小脾氣、偶爾神經兮兮、偶爾歇斯底理，心情好的時候像隻貓、生氣的時候像隻豹，挺極端的。」 「神經兮兮？歇斯底里？我哪有啊！」我耍懶著，我有嗎？想想，好像有一點耶！。 「好！妳沒有、妳沒有！」我笑倒在他懷裡！ 「這樣看來，我好像有很多小缺點耶！」我嘟著嘴。 他沈默了一會說「我希望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最真實的妳，完完全全的做自己，也不需要為了我而改變什麼。」 我感動的沈默著，他又說「妳知道嗎？妳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他問我。 「是什麼？」好想聽聽他口中的我。 「妳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小差錯，即使只是一點點小瑕疵，所以我常叫妳放輕鬆，當事情不如妳想像中的圓滿，就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所以我才會常常說妳想太多。」他停下來看了看我又繼續說「很多事，無法做到面面俱到，也沒有一定的規則，所以，我希望妳放過自己！事情沒有妳想像中的嚴重！」他終於停了下來。 我仔細聽著，沒想到他對我的了解這麼深！他打量著我的表情，看著我沈默不語，緊張的問「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還是………」 「不！好像真的是這樣，但是，聽起來………你眼中的我沒什麼優點！」有點沮喪。 「怎麼會？我剛剛說的那些，代表著妳是一個完美主義的人，只是有時太過要求完美，會讓自己太辛苦，妳應該學著，偶爾讓自己犯點錯，然後坦然看待個小錯，妳會發現，很多事可以輕鬆很多。」 「那………我生氣的時候………真的像豹嗎？」 他聽了之後，笑著說「妳溫柔的時候像貓一樣溫馴、充滿風情，但生氣的時候，真的很有爆發力。」他瞪大雙眼，好像我生氣的時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我嘟起嘴！「我也不想發脾氣啊！可是有時候真的忍不住嘛！」我說。 「我沒怪妳的意思，我說過，我會接受全部的妳，況且，妳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雖然聽起來很極端，但是，豹是貓科動物，所以，基本上妳根本就是一隻貓，像貓一樣極端、反覆！」 聽到他的解釋，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怎麼還是覺的貶多於褒？ 看我不言不語的在想著什麼，於是他開口了「又在想什麼？我說啦！只要是妳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美麗的，美麗的小脾氣、美麗的神經兮兮、美麗的歇斯底理………」他說著說著便把我擁入他的懷中。 我因為他的話，而開心的笑了「你中毒很深哦！」 「我寧願被妳毒死，也不要解藥！」他深情的說。 天哪！多美麗的一句話啊！讓我溺死在這毒藥池裡吧！ 我整個人熱烘烘，腦袋暈眩，四周圍的樹木只剩模糊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見，只感受到溫熱的唇，他把我抱在懷裡，緊緊的，他的唇游移到了我的耳邊，吐著氣，說出「我愛妳」這三個字，我覺的自己就快要死了，快要溺死了，溺死在這一片毒藥池裡！ 直到回到家我還在暈眩！我懷疑自己得了貧血。 「去哪了？拿一堆菜回來？」媽媽問。 「下課後去瑜珈教室的同學家，他們家剛好有親戚從南部寄了一堆菜上來，就分給我們啦！」 「哦！那可以省下幾天菜錢了！」 我不敢看她，立刻回到房間將衣服換下。 我面對著鏡中的自己，兩頰緋紅、雙眼迷離，不行！我得平復一下情緒，不然一定會被眼尖的媽媽發現我的不對勁。 「吃飯囉！」媽媽在摧了。 嗯！可以了！恢復的差不多了，千萬不能想到關於他的一點一滴，不然我一定會忍不住透露出我在戀愛的神情！ 「對了！這星期六爸爸要回診！」媽媽吞了一口飯後說。 「這麼快就二個月囉！」媽點點頭，我想了一下說「那天我沒事！」 吃完了飯，洗好碗，就回房間了。 「不看電視啊？」爸爸問。 「不看了，今天好累哦！」 我只是不想透露太多訊息讓他們知道，或許是我心虛，無顏面對他們。 我坐在書桌前沈思著，當然，第一個出現在腦海的人是他，雖然今天才見過面，但是現在我已經忍不住又開始在想念他了，還有………他的聲音，他說的那句「我愛妳！」讓我的臉又發燙。 我忍不住撥了電話給他「喂！」我說「你………在忙嗎？」 「沒有！」他說。 「那你在幹嘛？」 「剛洗完澡，在整理一些資料，明天要帶去公司。」聽他的語氣像是還在處理公事的正式，不同於平常的溫柔。 「那………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當然沒有！」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語氣。 「我好想你！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就是………很想你。」雖然女孩子好像不該那麼主動，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 「那怎麼辦呢？我們現在能見面嗎？」他問。 「現在不能！」因為爸媽還在客廳看電視。 「那………晚一點呢？」他又問。 「晚一點………或許可以！」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喜悅！ 「要我去載妳嗎？」 「嗯………」我又不確定了，這樣好像不太好，「還是算了！我不想瞞著我爸媽偷偷摸摸的。」 「我尊重妳！」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那………你繼續忙吧？再見！」我說。 「嗯！早點睡！」 我掛了電話，我不確定，不確定是否能夠像我心中所想的那樣去做呢？看來，我不夠有勇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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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