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轟動台灣的「借屍還魂」主角吳林罔腰昨天辦告別式,97歲本尊吳林罔腰讓朱秀華附身60年,安葬於雲林縣麥寮鄉示範公墓,附身的「菜姑」朱秀華亡魂則安奉在「麥寮菜堂」成德寺,成為台灣少見的「雙靈祭喪」儀式。
這起「借屍還魂」事件讓人好奇,吳林罔腰的姪女吳蜜桂說,當年四嬸身弱多病,一次病危彌留時,在海上遇難的「金門女子朱秀華」亡魂,跟隨著當年在台西海邊做工程的四叔吳秋得,進而附身在病危的四嬸身上。
吳林罔腰被附身後,病痛不藥而癒,過去精通廚事,不識字,操著海口腔的傳統鄉村婦女,竟說起流利國語,懂會計記帳,寫得一手好字,自稱是來自金門的朱秀華,她還記得過去的親友,也能細數金門街景,令人嘖嘖稱奇。
當地人指出,吳林罔腰還陽前後,家中還出現不少離奇事件,讓她在當地聲名大噪。 曾被翻拍成電影 1959年這起社會事件,轟動全台,還引起當時政府關注,雲林縣政府、佛光山星雲法師都前來探訪吳林罔腰。傳奇事蹟也引起節目改編,1981年拍成電影,由梁修身、胡茵夢分別飾演男女主角。
吳林罔腰被朱秀華附身後起死回生,虔心習佛,在住家附近的鎮東宮當玄天上帝志工,服務信眾60年,人稱「菜姑」的她,以朱秀華之名生活60年,上月23日陽壽已盡,若以當年附身的17歲少女來算,朱秀華應是77歲,而當年被附身的37歲本尊吳林罔腰今年則97歲。
告別式上,司儀以「吳林罔腰」法名「朱秀華女士」來唱名,花圈以「吳媽朱老太夫人」稱呼,靈位也「暗藏玄機」,在同一蓮座上的主靈位背後放有朱秀華的小靈位。這起「借屍還魂」故事終在朱、吳靈魂「分離」後,宣告落幕。
黃泉道路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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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前轟動社會的借屍還魂女主角雲林縣麥寮鄉民吳林罔腰(朱秀華),5月23日壽終正寢,上午告別式完後,吳林罔腰遺體入葬麥寮公墓,家屬並將兩人靈位分別供奉,吳林罔腰供奉在家中,而而朱秀華靈位則入祠在麥寮的成德堂。
據傳,朱秀華1958年因八二三炮戰,從金門逃難到台灣,雖逃過難,卻在上岸雲林沿岸時,慘遭漁民殺人劫財。朱認為自己陽壽未盡,狀告台西安西府3位王爺,3王爺請示地藏王菩薩,隔年讓朱秀華靈魂入主吳林罔腰肉身,傳奇經歷被搬上大螢幕。
吳林罔腰侄女81歲的吳蜜桂說,當時四嬸(指吳林罔腰)常生病,身體虛弱昏昏沈沈,朱秀華魂魄跟著四叔回來附在四嬸身上,當四嬸醒來後,全完不認得家人,還稱自己是朱秀華,家住金門,原本不識字,也變成識字,令大家驚訝。
為了告慰吳林罔腰及朱秀華兩亡靈,告別式上的神主牌特地做了兩個,大的是吳林罔腰置於正前,小的是朱秀華放背後,隨後家屬把吳林罔腰牌位請回家祭祀,而朱秀華則奉祀在麥寮公墓對面的成德堂。
此外,棺木要下葬公墓時,禮儀人員召喚兩亡魂一往西方極樂世界,一往生投胎,也與一般葬禮有別,墓碑刻的是吳林罔腰。
吳林罔腰(朱秀華)生前擔任住持的麥寮鎮東宮主委楊銘南有意打造她的金身入廟供奉,但還需經委員會討論及同意。
(中時 )
1949年台灣發生的朱秀華借屍還魂事件震驚全世界!她的丈夫竟然把真相全盤說出…
老一輩的台灣人一定聽過當年轟動全球的朱秀華借屍還魂事件,事件發生在1949年的台灣,距今已有半個多世紀了。 事件中的主角朱秀華當年在台灣金門被海盜殺死,她死不瞑目,於是便借助一名台灣村女林罔腰重投人間。當時。林罔腰的先生吳秋得突然發現他的太太不省人事。
他立即把林罔腰送醫院,結果死因不明。在林罔腰出殯的那天,她的屍體竟在眾人眼前突然起來,並對眾人說:「我叫朱秀華,我已借助林罔腰的身體復活。」
當時,包括林的先生吳秋得等人,都被這情景嚇呆了。事後,這件借屍還魂的事件公諸海外。
全球的靈異學家包括美國、日本等地都前來台灣訪問這位朱秀華女士,她一時成為轟動國際的焦點人物。
後來,吳秋得為了避開各國傳媒,便帶這位借他太太軀體的朱秀華遠離城市,到台灣的郊野一同生活至今。本人不知道現在這位朱秀華女士是否健在,但55年前台灣這宗借屍還魂事件,的確是當年少有的轟動全球的靈異新聞。
「今日佛教」記者李玉小姐麥寮專訪
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我所以要告訴您這個借屍還魂的故事,並不是讓您覺得奇異,而是證明在這世界上確實有六道輪迴、因果報應,而且這件事就發生在今日的台灣。
麥寮鄉下奇事發生
記得是今年的二月間,星雲法師應邀到虎尾講經,那時候同來的還有煮雲法師,因為白天沒事,我們幾位居士就陪著兩位法師到虎尾附近的鄉下去玩。
也是在星雲法師講經的同時,智道尼師有事在麥寮,我因沒有去過麥寮,所以就動了到麥寮去玩玩的念頭。麥寮是個靠海的地方,交通並不太方便,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們在紫雲寺拜訪過智道尼師後,就想趕回虎尾,但是紫雲寺的住持堅持留我們吃午飯,而且班車已過,我們就又留下來在大殿上聊天。現在,我們所講的奇事也就是在聊天的時候,由一位許庇右先生透露出來的。
海豐島上初遇亡魂
本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很久,因為故事的主人一直不願意渲染這件事,所以,知道這個事實的人只限於麥寮附近的居民。至於外地的人,雖然偶或聽到過傳說,但都認為它是神奇鬼怪的故事,或者竟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直沒有人去注意它。
在我起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敘說的人說話沒有條理,聽起來有些亂糟糟。我們只知道有一位吳先生在海豐島工作,遇到一位金門小姐的魂靈,現在這位朱秀華小姐借屍還魂了,其餘的,這位先生雖說了許多,但我都沒有聽明白,可是,「借屍還魂」這件事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所以我們就打消了吃過午飯馬上回虎尾的主意,決定去訪問故事中的主角。
中山路是麥寮鄉較為整齊的一條街道,這一位被目為神奇的人物就住在這一條街上,門牌九十五號,是一家建材行。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一家得昌建材的主人吳秋得先生的太太吳林罔腰女士。我們一行人到達這一家建材行時,吳太太下田去了,主人吳秋得先生正忙著辦公,當他知道我們的來意時,先是一臉的難色,後來又經我們再三詢問,他才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的經過:
「那是四十八年的事了,因為我經營建材生意,所以參加了台西鄉海豐島工事的建築工作。那段時間我很少回家,偶而回家,我太太就生病,可是當我再去海豐島的時候,她的病就好些。
後來,我回家次數越多,她的病就越重,等到海豐島的工事全部完工,我就回到家來,我太太的病就厲害到不可收拾了,她的病不是什麼致命的病,而是精神不正常,鬧到最厲害的時候,我們本來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她不願意,而且我們幾個人合力抓她都沒辦法,而且她還大聲嚷著:「不要抓我到神經病院去,我沒有神經病,我是金門人,我叫朱秀華,我是借屍還魂的……」
我的太太本來叫林罔腰,她竟說她是什麼朱秀華,而且說話的口音已完全改變了,我簡直不相信我太太的身體已被另一個靈魂所佔據。」
吳先生好像已沉湎在回憶之中,他的眼光凝神地望著辦公桌旁那張夫婦合攝的照片,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他接著說:「我實在想都沒想到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事發生,更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我們家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在我築工事那段時間裡,我每次從海豐島騎腳踏車回家,總感到肩膀上重重的,但我想那是因為路太顛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留意,事後,我才知道,每次我回家時,那位金門姑娘總是坐在車子後面載貨的架子上,跟著我回家。」說到這裡,吳先生不願再說下去了,就藉著給客人倒茶結束了他的談話。
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就跑出去找吳先生的太太去了,他還告訴我們,有許多人要來看她,她都不肯見人,這一次是否願意見人,他還不敢保證,不過,他答應我們盡力找她。當吳先生倒茶的時候,他的外甥就陪著我們談話,當然,我們的話題都集中在「借屍還魂」上,這位年紀已有二十開外的先生說:
「舅媽生病的時候,我一直陪著舅舅守住她,舅媽有時候是哭,有時侯口裡唸唸有詞,但我們都不知道舅媽說些什麼,有好多次她從床上坐起來,我和舅舅想把她壓倒在床上,可是她的力氣真大,不僅我們沒辦法把她推下去,她反而把我們推開了,我想一個女人的氣力哪會那麼大,那準是她那一班『朋友』在幫她……」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神秘的表情,我知道他所指是那些孤魂。
他又繼續他的敘述:「當我們知道舅媽的魂兒已換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們也莫可奈何了,只好讓她好好養病,起初她好像對什麼都不習慣,比如:舅舅叫她阿罔時,她會說:『我叫秀華,我不叫阿罔。』她的姐姐和媽媽來看她時,她會愣愣地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呀!』當然,我們的鄰居,她也全不認識了。」
說到這裡,他向房門瞟了一眼,生怕他的舅舅會在此時出現,也好像怕他舅舅聽到了他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接著講下去:「舅舅是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雖然他和以前的舅媽(指林罔腰女士)意氣不太相投,但他從來不在外面亂找女朋友,可是,在海豐島建築工事的時候,就有好多工人看見有個女孩子跟在舅舅身旁,那些人就說:『想不到吳先生這位老實人也這麼不老實!』有時候,年紀長些的老工人,就在休息的時候和舅舅聊天,老把話扯到女孩子身上去,又說舅舅豔福不淺,舅舅對這些人的話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否認他曾帶女孩子到工地裡來過,可是儘管舅舅否認,那些工人們還是談個不休,舅舅認為他們是無聊了,故意拿他開玩笑,所以也就不理大家的話,沒想到那時我們這位舅媽(指朱秀華)真是早就天天跟著他了。」燃了一支菸,他又接著說:
「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海豐島的工事已經有好多人去做過,可是以前每一個包工都虧了本,或者是有工人在工地摔傷,可是舅舅承做這個工事時不但賺了錢,而且工人們也都很平安,這也許是那些海豐島的孤魂在默默地保佑著吧?」吳先生這時已端出了幾杯茶,我們一面喝茶,一面聽著講下去:
「也許你們不會相信,可是那是我親自見到的事,講起來我還有些心悸,當這位舅媽(指朱秀華)剛剛病好些的時候,她常說有朋友來找她,要我們準備凳子和香菸招待客人,每次我們照她所說的準備了,但我們看不見有什麼人來,只是聽見舅媽在和客人講話,而且有說有笑,更奇怪的是那些竹凳子真是像有人坐下去一樣,會吱吱作響。還有,我們點燃了香菸,放在菸灰缸上,香菸竟會沒有人抽它而自己燃到一點都不剩。舅媽在說送客的話時,那些板凳又吱吱作響,想來準是那些孤魂怕舅媽寂寞了,所以老是來陪陪舅媽,可是過些時候,他們也就不來了。」
「自從舅媽好了以後,她真是什麼都會幫著做,和以前的舅媽完全是變成兩個人了,以前,舅媽只是會燒燒飯,其餘的什麼事都不會做,可是自從病後,她和以往完全不同了,現在她不只是會下田,會做粗重的工作,至於煮飯,她卻說是不會做,這就很怪了。不僅如此,連平常的嗜好,走路的動作也都不一樣了,當然囉,最大的改變是她講話的口音,她現在講的話完全是金門腔。」
說到這裡,這位先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正在全神貫注聽他講話的我們,又指了指供桌上所供的觀音菩薩畫像和地藏菩薩的塑像,繼續告訴我們:
「舅舅本來是只供祖宗,這些都是舅媽(指朱秀華)來了後才新供的,告訴您們吧,以前舅媽是魚肉都吃的,可是自從換了一個人以後,不但是不去吃它,連碰都不願去碰它一下,這兩年多來,她都是和家人分開吃哩!」
說到這裡,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正好從外面進來,我們盼望著故事中的主角會跟著他進來,可是他搖了搖頭,告訴我們:「唉!她不肯進來,她哭了!」
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大家都有些失望,最後,還是智道法師想出了辦法,由她、寶鳳小姐和我跟著許先生到外面去勸她回來。因為我們的來訪,又深深傷了這位女士的心,當我們看到她時,她正無力地靠在鄰居門口的一根柱子上,雙目微閉,兩行淚水正流下來,我想,她一定在這裡哭了很久了,我們安慰了她許久,才把她勸回家。
可是這一次因為我們來訪,又使她想起了金門的家,她止不住心裡的悲傷,雖然想好好地跟我們談話,可是她講不到兩句話就又泣不成聲。
那天她只斷斷續續地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叫朱秀華,是住在金門的新街,父親叫朱清海,母親叫蔡葉,當她十八歲那年,因為金門有炮戰,所以她就跟著別人坐漁船逃難,後來,因為船在海上漂流過久,大家都沒有糧食,所以都餓死了,最後她也暈了過去,不知經過多久,漁船漂到本省台西鄉的海島,她曾被救活過,可是後來,那漁夫又把那艘船帶到海裡讓它漂流……
說到這裡,她又掩面跑進屋裡去了,雖然,我們想多知道一點,可是看到她這樣悲傷,我們再也不好追問下去了。因為時間已經不早,而我們還須趕回虎尾,所以就站起來向主人告別,臨走,我曾答應下次如果我有機會來麥寮,我要為她送來一串念珠。
謀財害命報應不爽
那位陪著我們來的許先生仍然陪著我們出來,在我們去車站的途中,他告訴我們說:「朱秀華本來是可以活命的,當她被漁夫救起的時候,她曾說過:『只求您救我一條活命,不管做您的太太、媳婦,或者是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給您……』可是,那個漁夫太沒良心了,竟然搶了金子,把人又推下了海。可是他究竟不能安安穩穩地享用這些不義之財,聽說沒多久,這一家人一個個地死去,現在只剩下一個神經病的孩子,瘋得很厲害,唉!佛教說的因果報應實在一點也沒錯。」
說到這裡,他向我們掃視了一下,又接著說:「說起來也真怪,當朱秀華好後,有人把這消息傳到台西鄉,台西的人知道了這回事,感到很驚奇。有人知道多年前瘋子的家人害過一個女孩,這次特意把瘋子帶來看朱女士,想不到他才到門口,朱女士就不許他進來,而且哭著說:『你們家裡的人還害我不夠嗎?你還要來逗我傷心!』以前,阿罔都沒有到過台西,而這瘋子來的時候也沒有預先講,而朱秀華就能知道,這不是很怪嗎?」
為送念珠再訪麥寮
今年七月間,熊炬明居士來虎尾教蓮友們唱佛贊,在一次閒談中,煮雲法師又提到「借屍還魂」的事,熊居士也感到很有興趣,再加上我曾答應送給朱女士一串念珠,所以我決定趁此機會送念珠去,也可以順便陪熊居士到麥寮玩玩。
熊居士曾經在金門居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金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一路上,熊居士曾經告訴我有關金門的許多事情,譬如:金門的建築物、農作物以及風俗民情等等,這都是我和朱秀華見面時的談話資料。
那天,天氣很壞,一路下著濛濛的細雨,我很擔心雨會下得很大,沒想到車到麥寮時,雨竟停了,我不禁在心中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金門往事仍能記憶
因為下雨,朱秀華沒有下田,當我知道她在家裡時,心中像放下了一塊大石。
也許因為我帶了幾個人一起來,朱秀華猶豫了許久才出來。不過,這一次她顯得平靜多了,見到我們時,她笑著點了頭,但她的笑總是顯得有些勉強。
我先把帶來的念珠送了給她,然後,我們不著邊際地閒聊了一下。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不願意直接了當地提出我的問題,所以我一直是繞著圈子講話,我們先談到信佛的事。
朱秀華說:「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是茹素的,現在不管工作多忙,我早晚都要拜佛,我知道,佛說的話一點都不錯,一個人要做好事,絕不要做壞事,做壞事絕對不會得到好報!」遠在上次來時,我早就聽朱秀華的鄰居說,她每天拜佛拜得很勤,我想這是她今天能夠重來人間的原因吧!我趁機問她:「您說您小時候就信佛,金門有沒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家裡供觀音佛祖,我只是在家裡拜拜,我們一家人都是拜佛的!」
我說:「您現在還會記得金門的事嗎?」
她嘆息了一聲說:「唉!記是記得,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談它做什麼呢?」
「如果現在有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願意嗎?」我問她。
「當然,我是高興的,可是誰願意幫我找,就是找到了,恐怕他們也不會認得我了。」她苦笑著繼續說:「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我離開金門時的身體了。」說到這裡,我看見她緊抿著嘴,眼圈有些紅了,可是她盡力克制著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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