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揚一篇文章錦繡。
   在湛藍天空下翱翔，
   滿載著一季風的遐想，
   于燦爛星光底下高歌。

          

   揮  手 二 十 三 

  

  打從北風在午後的窗傍呼嘯後，

盈滿花絮的風景道上遂寫著一份無奈。

告別了這季，陽光便像吵嘴的小情人般，淡淡的待我。

雲走了過去，秋也走了過去，我發覺我又揮霍了一季。

  冬日的到來，一切的璀璨便在日曆上抖落。

於是當我酩酊在夕陽傍時，

生命便註定走出一段的無解方程式來。

或許那黃昏底有著一段不朽的傳說與不朽的故事；

但是日子在北風震溯下逐漸蒼白後，

記憶便註定褪去一段米黃。

    走過古巷，凭立巷頭，

回首望見一系列的蒼老後，我心不禁一陣黯然。

二十三從此再見，迎進來的是一段更難堪的歲月。

今夜，我飲杯足夠暈眩的濃洒，

然後用生命的彩筆添補一季的空白。

 

 

 冬       別

 

讓酒的體溫伴我酩酊於囂張的朔風中吧！

秋己盡，用再瑰麗的顏色也無法偽裝掉一季的蒼白。

今夜我們歌唱，我們揮手，不要被狂風的怒吼所震撼。

就這樣的歌唱，

落日便走出視線之外，沉思便於夢中佇足。
就這樣的揮手，

雨後繽紛的彩虹便遺忘了自巳的生命。

 不需驚異响午時雨後的瑰麗，

當沙塵拜訪時所得也是零；

不用埋怨臨風千片帆命運之未期，

當一季聖誕紅從眼底甦醒之後，它便宣佈止航了。

在這離意濃且蕭索的午夜，

我的夢中遂有弄笛的牧童吹著陽關三疊。

如果飲醉在南方，那麼溫度便會暖和我身軀；

如果飲醉在南方，那麼這個季節也是綺妮的。

 

南方有嫵媚的陽光，有溫暖的海岸....。

祗是離這是那麼的遙遠，我的雙眸無法感受陽光的溫柔。

將一盆盆的火，燃燒著一個打抖的夜晚。

今夜揮手也蕭瑟，風吟淒迷，雨打踉蹌，

別了這夜後，你便如一葉扁舟。

  

 

夜        思

 

讓風雨走入夢中，讓思情走入夢中。

我用時間想買住更多的夜晚來供我揮霍，

但無奈的我，祗如一朵漸凋的花朵撐住整季的風吟，

而無法在黃昏找出自己的一番風貌。

或許這一季是牧雨的季節，十一月本是朔風的時序而己，

但不知怎樣的這雨神竟也參加這一季的盛典。

 

當雨天時，詩詞總是夠自己消磨老半天的，

想起那段寫詩的歲月時，我正為那段痴而感到好笑。

 

這天冬風與細雨拜訪我清靜的靈台後，

那句句的詩詞遂於腦海穿梭－
漁帆片片滿水鄉，舟歌飛揚，雨夜蘆花輕似煙，

解酒向舫傍。

我以一身輕盈的舞姿與一聲聲雨的旋律配合，

舞起一支的永恆。

 

或許在老人的口嘴，

我們定可再聽到更多有關雨的故事，雨的傳說。

用滴滴的心血把落雨的日子寫成首首的悲淒，

然后再凝坐對箸顯得黑暗的水銀燈光圈沉思。

或許風裡雨裡是許多人喜愛的印象，

但可惜的是它是一種悲劇，一種催人眼淚的悲劇。

 窗外落雨依舊無歇，室內的燈光也掩不住那聲聲的脆響。

雨聲中我祗能守住記憶的某一個定點而巳，

於是回首那濛濛的煙雨及不須歸的日子

也有生澀的簫笛，穿遇濛濛。

  

 

    花     無     菓

 

  你說：沒有留下記憶的事，只如一縷縷飄散的過程，

在人生旅途中晃盪。

於是我在百花凋蔽的季節裡讀詩，

寒風朔骨，那聲浪彷如句句的無奈與悲哀，

向我招展。

 

也許該將淺淺的一季冬色加添衣服，

讓鮮艶的色彩在此生根。

之后拾起片片的黃葉丟進古巷底，

然後迎進一抹抹淡淡的陽光，

在我鬢鬚上染成繽紛的五彩。

 然而我卻不能，我只似一朵花而無菓，在虛無中飄盪。

花無菓，枝無葉，歌無聲，是種悲哀，也是種無奈。

這季枯黃的時節，我渴望有個嶄新的生命及嶄新的意志。

老人說：沒有對自巳負起責任的，

就如己脫枝的花絮，無菓。

於是給予我幾許處世的意志，不再向漂泊的時光軌道屈服。

如果有人問我這季底我的感受，我會答道：花無菓。

 

【註記】這是多年前我寫的文章，那時的散文詩，

  

慕 白 文

〈創作211期詠陽69年2月〉

圖框：簡簡單單   照片：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