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素秋

        《聊齋》故事裡描述不少仙術，〈竹青〉乙篇的魚容穿上神仙所贈的黑衣，長出翅膀飛到愛人那裡（註一）。〈翩翩〉乙篇的仙女剪葉為衣、剪葉為食；且有不軌之心，衣服變成樹葉（註二）。茲有〈素秋〉乙篇的蠹魚書仙，雖有預知能力，且文筆精湛，但投入八股應試中，依然功虧一簣，悲憤而亡。

        〈素秋〉故事略以，順天人俞慎赴京考試，途中遇少年俞忱，見他溫文儒雅又因同姓，乃結拜為兄弟。隔日，俞慎拜訪俞忱家，只見屋內冷清，僅有小妹素秋一人而已。適逢中秋月，俞忱設宴款待，素秋準備菜餚，忙進忙出。俞慎不忍妹子忙碌，不久見有婢女侍候，俞慎咳嗽時，痰噴婢女衣服，婢女瞬間倒下，化作紙片，俞慎大驚，俞忱笑稱是妹子的把戲。俞慎見俞忱兄妹孤單，便邀他們回家同住。俞妻見素秋乖巧，十分喜歡；俞忱聰慧，過目不忘，參加鄉試，中了秀才。翌年，俞慎及俞忱參加科考，雙雙落敗，俞忱失望至極，一病不起，於是將素秋托俞慎照顧。數年後，俞慎將素秋嫁給前尚書之孫某甲，起初夫妻和睦，後因某甲好賭，竟謀將素秋賣人，騙她說俞慎重病，半夜僱轎前去探病，途中遇到蟒蛇，抬轎者落荒而逃，天亮時再來查看，轎內無人，以為素秋被蟒蛇所噬。幾天後，俞慎躺在床上，忽有婦人陪素秋進入。素秋表示蟒蛇是她所變，當晚即躲進周秀才家暫住，她甚得周母歡心，擬聘作周秀才之妻。俞慎得知素秋有了歸宿，甚是滿意，乃擇期婚配。婚後，素秋深感命運多舛，決定與周秀才一起歸隱；行前，特別教導俞妻幻術，並說三年後此地會有大變，當可利用幻術避禍。三年後，李自成造反，村舍都變成廢墟，當土匪前來時，俞妻剪紙化成一丈多的韋馱菩薩，嚇走了土匪，家園得以平安無恙。

        作者評論曰：「管城子無食肉相，其來舊矣。初念甚明，而乃持之不堅。寧知糊眼主司，固衡命不衡文耶？一擊不中，奮然遂死，蠹魚之痴，一何可憐！傷哉雄飛，不如雌伏。」翻成白話文：讀書人沒有做官的命，本該知道的。起初想法很明確，但仍然沒有堅持下去。怎知道那些瞎了眼的考官，就是以命為取士之標準，那管文章好壞。一次考試沒考上，便奮然而逝，書蟲的癡情真是可憐啊！但可悲的是，男子漢與其爭取功名，不如甘於長保安樂的好。

        本篇俞忱兄妹為蠹魚的化身書仙，哥哥雖「自審福薄、不堪仕進」，還是認為考試「何遂艱難若此」，起初中秀才不成問題，但此後再也不能如願，最後一病不起。至於妹妹素秋，很達觀也不逞強，她「自顧無福相，不願入侯門」，最後跟窮書生一起歸隱海上。這大概就是蒲松齡所說：「雄飛不如雌伏」吧！

註一：參閱【聊齋志異—竹青】乙文。

註二：參閱【聊齋志異—翩翩】乙文。

《聊齋》故事裡描述不少仙術，有篇〈素秋〉裡的素秋可以剪紙為婢，從事端菜之工作。（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素秋〉故事略以，順天人俞慎赴京考試，途中遇到少年俞忱，見他溫文儒雅，又因同姓，乃結拜為兄弟。（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隔日，俞慎拜訪俞忱家，只見屋內冷清，僅有小妹素秋一人而已。（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當適逢中秋月，俞忱設宴款待，素秋準備菜餚，忙進忙出。俞慎不忍讓妹子忙碌，不久有婢女侍候，適俞慎咳嗽，痰噴婢女衣服，婢女瞬間倒下。（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婢女瞬間化作紙片，俞慎大驚，俞忱笑稱：這是妹子的把戲而已。（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俞慎見俞忱兄妹二人孤單，便邀請他們回家同住。（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俞妻見素秋乖巧，十分喜歡，乃教導她針線及刺繡。（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俞慎及俞忱參加科考，雙雙落敗，俞忱失望至極，竟一病不起，於是將素秋托俞慎照顧。（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數年後，俞慎將素秋嫁給前尚書之孫某甲，起初夫妻和睦。（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後因某甲好賭，竟謀將素秋賣人。（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某甲騙素秋說俞慎重病，半夜僱轎前去探病。（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途中遇到蟒蛇，抬轎者落荒而逃。（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天亮時再來查看，轎內無人，以為素秋被蟒蛇所噬。（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幾天後，俞慎躺在床上，忽有婦人陪素秋進入，素秋表示蟒蛇是她所變的戲法。（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素秋說：當晚即躲進周秀才家暫住，甚得周母歡心，擬聘作周秀才之妻。（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

當俞慎得知素秋有了歸宿，甚是滿意，乃擇期婚配。婚後，素秋深感命運多舛，決定與周秀才一起歸隱。（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cHpUQo9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