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的鐵衛隊 1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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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的鐵衛隊 1

2005/11/08 06:36:58瀏覽7372｜回應1｜推薦34

1 港口憲兵隊

白色的軍用敞蓬吉甫載著兩個心情忐忑面現茫然的報到新兵，一路風馳電掣般地在市區馬路當中行駛。繁忙街市兩旁連貫並列的商店中斷於橫亙於街道前的港濱運河，大街則延展成跨越運河的路橋，一過路橋是丁字路口，駕駛班長並不減速，車子打左急彎，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發出軋軋聲。橋頭左轉過來街道窄許多，右側路邊依舊是並排的連綿店面，人脈流動，左手河面的街面則為一列白色高牆遮斷視線，高牆頂端可約略見到撐差不齊底船舶桅桿，伸露出長長無間斷的高牆上，桅杆的數目雜亂眾多，顯然內裡牆內港運河埠岸邊停泊的都是船艦，其實上車行路橋之上已瞥見河海港埠的擁擠。進入海港，空氣裡頓時飃颺著濃郁底海水鹹腥味。
一路急駛，大概接近目的地了，挺直列坐在吉甫車後座的兩個新來報到的充員兵無聲地揣摩。
去報到地點既是港口憲兵隊應會在港區邊，張茱萸打一開始就這樣想。
吉甫車自火車站接待他們上車後，一路駛來他們方向莫辨，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雖然和駕駛兵並坐在前座的少尉軍官在車站前接待他們時，態度相當和藹，完全不像憲兵訓練中心的官長那副嚴酷不可攀的神色，讓這倆個甫掙脫新兵訓練的震撼與遺悸的小兵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剛離新兵營門，像似剛出繭的毛毛蟲，身形還才始試著蠕蠕淺動，根本不敢向長官發問，中心雖不息地嘀咕港口憲兵隊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機構？
狐疑間，吉甫已轉離街道，旋即進入巷弄左轉右拐。離開瀕岸街道就出了海港籠罩的醎味，但轉來扭去還是在濱海的碼頭倉儲區，路旁臨巷弄的水泥屋宇看起來都似倉庫或者潻成灰白色的海事棧房。
吉普車一路駛到巷弄盡頭，目的地到了。呈現在面前的仍是個像倉庫的平面建築，看來不起眼，面積也不大，甚至有點小，一點也不像軍事機關，不起眼的灰泥色的通倉，正門開向面臨進口的側面，一眼望去只見空蕩蕩的入口，光禿禿沒設門扉，門框右首處木牌上書明「打狗港口憲兵隊」。
門前哨檯直挺挺站立個全副武裝的營門憲兵，頭頂白盔，右手緊握卡賓槍，畢直端立在陳舊的木哨台上，紋風不動像極彫像。警衛治安單位大門終年敞開不閉，廿四小時衛兵永遠挺立門前，完全無需門扉。
「敬禮！」
領他們進營房去的少尉軍官一臨近，衛兵立即如中彈似大喊敬禮，併攏腳跟立正行抬手併槍禮。
軍官舉手帽沿略為回禮，逕直帶領新兵進人大門右側隊長室。
隊長室辦公桌後坐著憲兵隊隊長，少尉向隊長行禮報告領到新到充員兵二員，呈上二人的資料袋。
隊長撕開密封的資料袋，抽出文件驗閱。他看了文件之後，狐疑地質問少尉：
「俞排長，公文上寫明三個兵來報到，怎麼只到了兩個，另一個呢？怎麼回事？」
「報告連長，在車站點交時，營部輔導官通知我們：另一個來報到的新兵陳志聰，目前因病留置在陸軍醫院住院檢查，要等出院之後才來報到。」
「怎能派個病號到我們連上？」
連長問俞排長，俞排長轉問兩個新兵：
「陳志聰患了什麼病？你們同梯次應該清楚？」
兩個兵互望一眼，都沒開口。
「有什麼就說呀！吞吞吐吐老百姓樣的。」
連長見了，不高興地斥責兩人。
「報告連長，我不同連隊不知道陳志聰患病的事情。張茱萸跟他同連隊，他應可說明。」
林景山回答。
「張茱臾，你知道他患了什麼病？」
俞排長問。
「報告連長，我聽到的消息是陳志聰結訓後回家因昏迷送医，原因是受訓時被打成內傷。」
「什麼？哪個打的？」
「他的教育班長。」
「確定嗎？」
「報告連長，他同班學兵全都這樣講。」
「你跟陳志聰不同班？」
「我是第二排第四班，陳志聰是第三排第八班。」
「沒有確切證據，不可亂講。曉得嗎？」
連長訓斥後，繼續拿起公文看。看了半天沒出聲，少尉趕緊過去站在隊長邊上說明：
「報告連長，那個大個子新兵名字吭吭卡卡很難唸，他自己說叫張朱萸。」
「咳！怎麼取個這麼樣個怪的名字。」
連長啼咕一句，抬起頭來注視這大個新兵上下打量一陣，隨即點名喊道：
「張茱萸，」
「有！」
張茱萸立正答有。
連長點頭，點另一個：
「林景山。」
「有。」
林景山「叭」的一聲併攏軍用皮鞋鞋跟，挺得畢直地立正答有。
「連長好！」
同時鏗鏘有力地向隊長問好。
「好！好！」
連長很滿意，猛點頭。認為是個好兵。轉頭跟少尉說
「俞排長，好了，叫葉副班長帶他們去指定舖位。」
又用認可的口吻對俞排長說：
「這兩個新兵看來都是可造之材？張茱萸個子高大，配得上曾輝雄可做成一對標兵。」
連長特別欣賞張茱萸。
「我去叫葉副班長進來帶他們登錄報到。」
愈排長回答。
葉副班長一喚即進來向連長室報到，原來駕駛吉普車的班長就是葉副班長。連長向副班長指示：
「帶他們下去向營務官報到領取日用物件，再指定舖位，指點勤務及一般注意要領。等朱排長回來後，讓他們向朱排長報到，從明天起開始排入勤務日程。」
「是，要劃歸劉班長或章班長哪一班？」
「兩個都劃歸章班長，他那班這個月退伍三個兵。」
於是甫自新兵訓練中心出來的充員戰士張茱萸林景山進入打狗港口兵隊編制，正式服中華民國國軍憲兵士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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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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