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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詞牌看道教對詩詞的影響
2013/03/11 23:15:28瀏覽693|回應0|推薦11

   

魯迅先生在《致許壽裳》信中說:“中國的根柢全在道教。”沒有中國這塊特定的土壤,不可能誕生道教這種對中國人影響深刻的宗教;同樣,沒有中國這塊土壤,也不可能產生道教文學。道教對中國文學有著深刻的影響,限於篇幅,下面具體論述對詞牌的影響。

十九世紀初,甘肅敦煌鳴沙山第二八八石窟被打開,其中有數百首詞曲,這是唐五代音樂舞蹈的資料,它對唐五代的詞的研究帶來新的視角。從敦煌卷子中清理出來的唐五代詞,又稱為敦煌曲子詞,或稱為敦煌歌詞。它是反映民間生活的唐五代的曲子詞,這就是說,至晚在盛唐,這種帶音樂的詩即詞就已經產生了。起于民間的詞作為詩的又一種形式,自產生以來,便和唐詩一樣,與道教有著極深的緣分。詞是有宋一代文學的主要樣式。宋代理學昌明,又由於工商業有了一定的發展,兼以政治鬥爭、民族矛盾日趨尖銳,有人便以為道教思想在宋代文學中相對地減少了。但翻開卷帙浩繁的《全宋詞》、《全金元詞》等,我們發現眾多的詞牌直接來源於道教。從這些詞中我們可以看到道教傳說、道教人物、道教教義、道教意象,仍然是文學創作的重要源泉和題材。

 

我們知道詞來自民間,它本來是配樂的歌詞,所以也稱曲子詞。詞調是寫詞時所依據的樂譜。每種詞調都有特定的名稱,叫做“詞牌”。或者說,“每一首詞都先有一首歌譜,隨後配詞。當時每一首詞的歌譜,就稱詞牌,牌就是譜。”①詞的誕生與道教結下了不解之緣。在詞的初起階段,詞牌本事往往與道教有關,正如南宋人黃昇在《唐宋諸賢絕妙詞選》所說:“唐詞多緣題所賦,《臨江仙》則言仙事,《女冠子》則述道情,《河瀆神》則詠祠廟。”此外,《洞仙歌》、《天仙子》諸調當都皆與道教相關。另一方面,不少詞樂直接便是由道教音樂轉化而來的,如《西江月》即是《步虛詞》,《霓裳羽衣舞》本為道曲等。道教與詞本即有較深的淵源關係,清康熙五十四年刻印的《欽定詞譜》收入詞牌八百餘種,有一些與道教典籍、道教傳說有關,以下分別說明之。

 

一、一些詞牌取自于文人的某一篇詩文或某一句富有道教意蘊的詞

 

有以下幾種詞牌屬於該種類型:

 

《女冠子》:始于溫庭筠的《女冠子》,因詠女冠情態得名:“含嬌含笑,宿翠殘紅窈窕,鬢如蟬。寒玉簪秋水,輕紗卷碧煙。雪肌鸞鏡裡,琪樹鳳樓前。寄語青娥伴,早求仙。”

 

《漁家傲》:此調最早為晏殊所用,因有“神仙一曲漁家傲”句取為調名。詞為:“畫鼓聲中昏又曉,時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淺歡風日好。齊揭曉,神仙一曲漁家傲。綠水悠悠天杳杳,浮生豈得長年少。莫惜醉來開口笑。須通道,人間萬事何時了。”

 

《雲仙引》:馮偉壽自度曲,吟雲中仙子。有“有遊女,翩翩如五雲”句。

 

《聒龍謠》:宋朱敦儒遊仙詞《聒龍謠》,因詞中有“聒龍嘯看鸞舞”句,取為調名。

 

《明月斜》:因呂洞賓《題于景德寺》詞首句而得名。

 

《憶江南》:此詞為唐李德裕鎮浙日為紀念亡妓謝秋娘撰,本名《憶江南》。宋張滋詞有“飛夢去,閑到玉堂遊”句,又名《夢仙遊》;《夷堅志》雲:陳東靖康間,嘗飲于京師樓。有妓依闌歌此詞,音調清越,東不覺傾聽。其後有“鏗鐵板,閑引步虛聲。塵世無人知此曲,卻騎黃鶴上瑤京,風冷月華清”五句。問何人所制,曰上清蔡真人詞也。故又名《步虛聲》。

 

《高陽臺》:宋玉《高唐賦》載:昔者楚懷王曾游高唐,怠而晝寢,夢見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游高唐,願薦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調名取宋玉賦神女事。

 

《陽臺夢》:此調有兩體,四十九字和五十七字。四十九字者,見《尊前集》,唐莊宗制,詠巫山神女事,因詞有“又入陽臺夢”句,取以為名。

 

《憶秦娥》:該詞牌來自于李白詠秦娥的詞。因詞中有“秦娥夢斷秦樓月”句而取為調名。泰娥即道教傳說中的弄玉。

 

《月宮春》:調名本於《花間集》五代詞人毛文錫詠嫦娥之詞。

 

《金人捧露盤》:唐李賀有《金銅仙人辭漢歌》並序,序中借神話傳說以寄意,說魏明帝運走漢孝武帝陵前捧露盤仙人,拆露盤後仙人上車時“乃潸然淚下”。樂家取以制曲,名為《金人捧露盤》,調名本於此,多蒼涼激越之音。

 

《鵲橋仙》:《鵲橋仙》的詞牌來自歐陽修詠牛郎織女事的詞,因詞中有“鵲迎橋路接天津”句,取為調名。鵲橋的故事最早記載在劉安的《淮南子》。

 

《瀟湘神》:據張華《博物志》記載:堯之二女,舜之二妃,娥皇、女英。舜南巡,死在蒼梧。她倆尋至洞庭,以涕揮竹,竹盡斑。遂投江而死,成為湘水女神,即湘夫人,湘妃。《欽定詞譜》卷一載:《瀟湘神》調始自唐劉禹錫詠湘妃詞,所謂賦題本意。

 

二、直接采源于神仙傳記和其它與道教有關記載的詞牌

 

《解佩令》:據《道藏》中《列仙傳》記載:江妃二女,出遊江湄,逢鄭交甫,鄭見而愛之,與之言:“願請子佩”,二女遂手解佩與交甫。交甫行猶未十步,忽懷中之佩不見。及顧二女,亦皆渺然,方知乃漢水女神也。因此取以為調名。

 

《傳言玉女》:此調因為《漢武帝內傳》王子登向武帝傳達七月七日王母降臨的消息而得名。

 

《鳳凰臺上憶吹簫》:此調因《道藏》中《列仙傳》所載蕭史與弄玉之事而得名。

 

《阮郎歸》與《誤桃源》:此調因《幽明錄》所載劉晨、阮肇入天臺山於桃源洞遇二仙女得名。

 

《瑞鶴仙》:《夷堅志》雲:“乾道中吳興周權知衢州西安縣,一日令術士沈延年邀紫姑神賦瑞鶴仙牡丹詞。取“瑞鶴仙”以為調名。

 

《法駕導引》:宋代《陳與義詞序》雲:有道人攜烏衣女子買斛酒獨飲。女子歌詞以侑,凡九闋皆非人世語。或記之,以問一道士,道士曰:此赤城韓夫人所制水府蔡真人法駕導引也。故取《法駕導引》為調名。

 

三、本來是與道教有關的樂曲名稱或唐教坊曲名

 

《臨江仙》: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唐代詞多緣題所賦,《臨江仙》之言水仙也。

 

《獻天壽令》:高麗獻仙桃舞隊曲,因所用唐樂,故采之。

 

《天仙子》:唐教坊曲名,本名萬斯年,原為詠天仙。據《樂府雜錄》記載:萬斯年曲,是朱崖李太尉進此曲名,即《天仙子》。

 

《巫山一段雲》:唐教坊曲名,原為吟詠巫山神女事。第一部分《高陽臺》已有介紹。

 

《霓裳羽衣舞》:當因唐道教法曲《霓裳羽衣舞》而得名。

 

《桂殿秋》:《欽定詞譜》卷一注雲,“本唐李德裕送神迎神曲”,有“桂殿夜涼吹玉笙”句,取為調名。

 

《步虛子令》:《欽定詞譜》卷十二注,此宋賜高麗樂中五羊仙舞隊曲也,采以備體。

 

《洞仙歌》:唐教坊曲名。原用以詠洞府神仙,後用為詞牌。調見蘇軾《東坡詞》。又名有《羽仙歌》、《洞仙歌令》、《洞仙詞》。

 

從以上所舉可知,最初文人用那些與道教有關的詞牌寫詞,其內容與詞牌是一致的,都涉及道教內容,只是後來詞牌與詞的內容才分開。以下可再錄帶有一些仙道色彩的詞牌:壺中天、壺天曉、拂霓裳、夢仙鄉、望仙門、憶仙姿、緱山月、長壽樂、望蓬萊、祭天神、桃源憶故人、玉女搖仙佩、瑤池宴令、巫山十二峰、瑤台聚八仙、法曲獻仙音、黃鶴洞仙等等。

 

四、金元之際全真教道士詞人創立和改編的詞牌

 

在金元時期,當時入主中原的蒙古人因不瞭解漢文化所採取的種種消極措施,造成大批文人因地位劇降、求仕無門、生計受到影響等原因加入全真教以求心靈慰藉。另一方面,“全真王重陽本士流,其弟子譚、馬、丘、劉、王、郝,又皆讀書種子,故能結納士類,而士類亦樂就之”②,全真道不失時機的採取相應的措施,在動盪的社會環境中,對文人最有吸引力。同時全真教的興盛與蒙元統治者對它的大力支持有關。故當時的道教與文學結合得最為密切。鄧紹基《元代文學史》進一步認為:“沒有任何一種宗教象全真教那樣博得文士樂道、並且對文學發生較多影響。”③在唐圭璋先生編的《全金元詞》中,所錄的全真道教詞題材廣泛,內容豐富,體式齊備。其中王(重陽)詞670首、馬鈺881首,譚處端156首,劉處玄65首,王處一95首,丘處機152首,王丹桂148首,侯善淵259首,尹志平168首,姬志真162首。以王和“全真七子”為首的道教詞人與文人詞迥然不同,有著自己的獨特性,金元道教詞人在由詞到曲的轉變中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而目前對以上領域研究的論文與專著還很少。全真教詞人還創立、改編了不少詞牌,以下分別介紹。

 

1.全真教主王重陽改編和創立的詞牌

 

王重陽名喆,又作(即古文“哲”字,而“喆”是“”的省文),他喜改易調名而不易調律,通常是把世俗氣、香豔氣較濃的舊詞牌改為具有仙道意蘊的詞牌,同時盡可能與原詞牌保持一致。有時他會說明,有時則沒有,這可能和當時的傳道環境及時間允許與否有關。

 

把舊詞牌改為具有仙道意蘊的詞牌:

 

王重陽指出來改調名的如:改《驀山溪》為《心月照雲溪》,改喝馬《蔔運算元》為《黃鶴洞中仙》;改《惜黃花》為《金蓮堂》;改《瑞鷓鴣》為《報師恩》;改《秦樓月》為《蓬萊閣》。

 

他沒有指出來,但實際上改易調名而不易調律的如:改《殢人嬌》為《恣逍遙》;改《望江南》為《望蓬萊》;改《如夢令》為《無夢令》;改《上平西》為《上丹霄》;改《點絳唇》為《萬年春》;改《青玉案》為《青蓮池上客》;改《西江月》為《玉爐三澗雪》;改《黃鶯兒》為《水雲遊》;改《行香子》為《心香》;改《聲聲慢》為《神光燦》;改《南柯子》為《悟南柯》;改《韻令》為《三光會合》;改《小鎮西》為《五靈妙仙》;改《長相思》為《長思仙》;改《小重山》為《玉京山》;改《系裙腰》為《系雲腰》;改《巫山一段雲》為《金鼎一溪雲》;改《海棠春》為《神清秀》;改《漁家傲》為《漁父詠》;改《山亭柳》為《遇仙亭》;改《夜遊宮》為《蕊珠宮》;改《玉女搖仙佩》為《玉女搖仙輦》;改《黃河清慢》為《黃河清》。

 

這不過是王重陽出於傳道的需要,有意把一些調名換為一些富於道家色彩的名字。這種方式也不是起于王重陽,北宋時已頗為流行了④,只是王重陽的影響力更大一些。

 

新創立的詞牌:道教詞中有許多新創的詞牌是唐宋文人詞中所沒有的。以下分別就這些新調分別列舉,其中王共創立三十個詞牌,多數是具有神仙道教意蘊的新詞牌:

 

《鶯啼序》;《俊蛾兒》;《耍蛾兒》;《掛金燈》;《宣靖三台》(牛道淳詞作《宣靜三台》);《特地新》;《郭郎兒慢》;《菊花天》;《啄木兒》;《得道陽》;《登仙門》;《蜀葵花》;《酴醾香》;《憨郭郎》;《換骨骰》;《水雲遊》(譚處端詞作《黃鶯兒令》,侯善淵詞作《黃嬰兒》,此調與柳永《樂章集》中的正宮《黃鶯兒》調無涉。丘處機此調下注:“本名《黃鶯兒》”);《七寶玲瓏》(又名《七騎子》);《川撥棹》;《五更令》;《五更出舍郎》;《瓦盆歌》;《風馬令》(馬鈺和詞作《風馬兒》);《玉花洞》;《聖葫蘆》;《轉調鬥鵪鶉》;《刮鼓社》;《金花葉》;《金雞叫》(又名《金雞叫警劉公》);《河傳令》(又名《超彼岸》);《帶馬行》。

 

重陽詞的影響在全真道裡是最大的。不僅他的弟子如馬鈺、譚處端、王處一、劉處玄、丘處機等的作品在內容上、形式上都受到他的影響,甚至他的再傳弟子如尹志平(1169-1251)、王丹桂(十二世紀時人)等亦在這兩方面受到他的影響。當然在程度上各有不同,如馬鈺受他的影響最深。

 

2.馬鈺創立的新詞牌和改編的舊詞牌

 

馬鈺和其師王重陽一樣,也喜愛創立新詞牌,共創六調:《孤鷹》;《掛金索》;《養家苦》;《鬥修行》;《兩隻雁兒》;《清心月》(王處一詞作《軟翻鞋》,王丹桂詞作《步雲鞋》,梁寅詞作《緱山月》)。

 

又更改詞牌共十七調,通常也是把世俗氣、香豔氣較濃的舊詞牌改為具有仙道意蘊的詞牌,同時盡可能與原詞牌保持一致:

 

改《瑞鷓鴣》為《十報恩》;改《甘草子》為《天道無親》;改《雙雁兒》為《化生兒》;改《相思會》為《平等會》;改《減字木蘭花》為《四仙令》;改《傳花枝》為《傳妙道》(摘取柳永《傳花枝》之上片,再分上下片,另成一調);改《減字木蘭花》為《金蓮出玉花》;改《添字採桑子》為《戰掉醜奴兒》,原注:“本名《添字醜奴兒》”;改《浪淘沙》為《煉丹砂》;改《鷓鴣天》為《洞中天》;改《燕歸梁》為《悟黃粱》;改《雙雁兒》為《雁靈妙方》;改《生查子》為《遇仙槎》;改《阮郎歸》為《道成歸》;改《踏莎行》為《踏雲行》;改《昭君怨》為《德報怨》。

 

總之,在馬鈺詞裡,與王重陽詞相似的地方很多,這也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唱和甚多,也許是因為馬鈺有意學習王重陽的為人處世,也包括王重陽詞的創作。

 

3.丘處機創立的新詞牌和改編的舊詞牌

 

丘處機是全真道中僅次於王重陽的功臣,後人常將他與王重陽相提並論,謂“是教也,源于東華,流于重陽,派于長春,而今而後,滔滔溢溢,未可得而知其極也”⑤。他的詞在全真教詞人中,文學性最高,其隱修磻溪(今陝西寶雞)等地的詞作《磻溪詞》,前人對其有很高的評價,筆者曾撰文論述⑥。

 

丘處機也創立新詞牌,只有一調:《拾菜娘》。

 

丘處機又更改詞牌共十三調,手段同上,同時盡可能與原詞調保持一致:

 

改《點絳唇》為《萬年春》;改《念奴嬌》為《無俗念》;改《更漏子》為《無漏子》;改《西江月》為《玉爐三澗雪》;改《南鄉子》為《好離鄉》;改《漁家傲》為《忍辱仙人》;改《浣溪沙》為《玩丹砂》;改《恨來遲》為《恨歡遲》;改《離別難》為《離苦海》;改《蹄人嬌》為《恣逍遙》;改《戚氏》為《夢遊仙》;改《憶秦娥》為《蓬萊閣》;即《解佩令》為《解冤結》。

 

4.王重陽其他弟子創立的新詞牌和改編的舊詞牌

 

譚處端更改有詞牌:改《蘇幕遮》為《雲霧斂》。

 

王處一更改詞牌也有一例:改《青玉案》為《謝師恩》。

 

孫不二也創立新一詞牌:《繡薄眉》。

 

詞起源于唐五代而盛于兩宋、金元。無論在它的起源階段還是興盛階段,都深深刻下了道教的印跡。需要說明的是,本文中前三點所論述的詞牌,是文人常用的詞牌,《欽定詞譜》已經收錄,最能表現道教對詞的影響。而最後一點“金元之際全真教道士詞人創立和改編的詞牌”,情況有所不同,王重陽和其弟子把世俗氣、香豔氣較濃的舊詞牌改為具有仙道意蘊的詞牌,新詞牌在全真教詞人中使用,舊詞牌仍在平常的文人詞中使用。由於在詞學大師唐圭璋先生編的《全金元詞》中,金元道教詞人的詞作占了將近一半,與文人詞分庭抗禮,因此全真教道士詞人創立和改編的詞牌對詞的影響是很大的。以上所舉,只是帶有道教意味的詞牌的部分,但也足以看出道教對詞牌的產生與豐富有著多麼重要的作用。

 

注:

 

①吳丈蜀《詞學概說》,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42頁。

 

②陳垣著《明季滇黔佛教考·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版,第585頁。

 

③鄧紹基主編《元代文學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91年12月第1版,第23頁。

 

④如蘇軾改《秦樓月》為《雙荷葉》;賀鑄則更愛改易調名,如《小重山》改為《璧月堂》,《鷓鴣天》改為《半死桐》,《南歌子》改為《醉厭厭》,《一落索》改為《窗下繡》,《生查子》改為《愁風月》,《木蘭花》改為《呈纖手》等等。

 

⑤《道藏》,第3冊,文物出版社、上海書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聯合出版,1988年第1版,第344頁。

 

⑥《論丘長春詞的苦修思想》,參見《中國道教》,2002年第6期,第34至38頁,相關論文還有《論丘處機道教詞》,參見《新疆大學學報》,2002年第2期,第109至112頁。

 

(作者:左洪濤   作者單位:寧波大學文學院中文系    原文發表於《中國道教》雜誌)

来源:道教之音http://www.daoisms.org/article/shici/info-51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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