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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心情
2013/10/10 20:49:10瀏覽251|回應0|推薦3

(圖為蟲爸轉到一般病房之後)

急診室的氣氛非常不平靜,一進來只能盯著電腦螢幕的數字.病人躺在病床上陪伴著糾結纏繞的管線.

在這裡,頭頂上的烏雲似乎特別大朵,已經壓到自己的腳跟.此起彼落的氧氣輸送聲和各種儀器的運作,三不五時就叮咚聲響.想起有句話說,只要還有一口呼吸,就還有掙扎的希望.但,如果看著一張張戴著氧氣罩的面容,就難免讓人覺得,那一口希望,其實何其薄弱.不論眼睛睜得太大,也不知能跟誰爭取些甚麼?但除了如此,又能做些甚麼?

在蟲弟接班的那一天,小愜愜回家休息一晚.隔天終於等到病床,從一樓急診室轉到十一樓胸腔科病床區.一進病房,小愜愜遵照著父母過往的教育對著陌生人點頭示意,卻得到隔壁病床院內看護不甚友善的白眼,初來乍到不知是何緣故,但因為蟲爸依然離不開抗生素與氧氣罩,無心再論.

再一次接下看護蟲爸的棒子,隔著簾子忍聽那位看護尖銳嗓音的明刺暗諷,當著三床病人家屬的面,告起二床的狀來,說是我們這對父女檔去投訴他們很吵.無端的指控,先前的敵意,讓小愜愜困惑卻無力爭論.在親人生死交關,狀況未明,混沌的思路難以釐清這恩怨從何而來.只知道自己從未向院方抱怨過任何員工,蓄意和誰過不去.在這之前小愜愜未曾與院內人員有過任何交談,心慌意亂牽掛蟲爸病情.在這時候卻又要忍受陌生人的無理找碴.

在院內,雖未抱怨對方隻字片語,但的確體會到對方的嘈雜與高分貝,斥責自己的病人,終日怕被投訴,訪客時間過後和同事的談話……呼吸困難心律不整的蟲爸在不安靜的環境中難以休養.而對方竟還對著另一位院內看護意有所指,說敏感一點就會覺得吵…….卻在夜半蟲爸的血氧機脫落時暗諷這裡……吵死?

蟲爸的肺纖維化康復極慢,醫師叮嚀要注重營養,無法下床的蟲爸,只能靠著小愜愜到地下一樓購買三餐.但小愜愜又是選擇艱難.營養,小愜愜知道,但餐廳的菜色也就是那樣,要營養均衡豐富,就必須輪流替換不同的菜色,一餐就得多樣,但一買總是一百多塊.為了讓蟲爸安心進食,小愜愜必須少報餐費,以免蟲爸嫌貴不敢多吃.而為了避免超支,小愜愜吃的是三十五塊的炒飯或炒麵,有時早餐只吃豆漿.蟲爸看了,會將飯盒裡的魚分一半給小愜愜.

住院期間,小愜愜總有人情冷暖,五月尚寒的感覺.對對可知與未知的突發狀況的恐慌,不確定的明天,還有莫名其妙的惡意對待.

( 創作繪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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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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