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沉到水底雁掉下來 ~~~~
來,想像一下,許多年以後....
在黃昏的長廊,玉蘭花飄出淡淡的花香,矮桌上有織了一半的毛衣,還有一杯殘茶,季小魚坐在搖椅上,無力的搖了幾下,感覺有點氣喘,於是服下一粒『救心』;接著緩慢抽出信紙……
我曾是很愛寫信的人,喜歡用各種不同的美麗信箋寫信,常常一寫就是很多張,信封上還有自己專用的各式貼紙,朋友收到信,首先印入眼簾的往往是那張難忘的貼紙,就貼在信的背面,要拆閱得先撫摸幾次我的心意,想像我寫信寄信的心情。
常常連絡的有住在北埔的清和住在佳安新村的大康,後來清住在外地,信寄到北埔,她的母親就自行拆閱,所以她們一家人對我都很熟悉,雖然沒有見過面。
我當時寫些什麼,我早已忘記,不過清說,他們全家人都很愛看我寫的信,因為字寫的真的很漂亮!
清的媽媽老是問清:那個季小魚,字寫那麼漂亮,人呢?漂亮不漂亮?
妳怎著回答妳怎麼回答? 我追著問清
清說,她就說:她覺得每個人長的都是一個樣,她根本不會分漂亮和不漂亮....
我瞪了清一眼告訴她:笨喔,要這樣回答啦:
如果很漂亮就說魚沉到水裡雁掉下來;如果有一點點漂亮就說很有靈氣;如果真的不漂亮就說很善良很守交通規則!如果長得不堪入目,就說季小魚好像是農曆七月出生的..
清說她每次回到北埔,信紙早就東一張西一張,隨便擱放在木桌上;她們家真的很沒有人權,讓我聽了很生氣。
我就不一樣,以前我娘偷拆我的信,我就大為震怒,狠狠的說:
「以後誰敢拆我的信,我就殺誰!」
想當時說這話時,必定眼露凶光,把全家人都嚇壞了!當然季小魚誰也沒殺,因為想殺的人太多了,可能這輩子都殺不完,就…….算了!
大康住在佳安新村,我們任校刊編輯時認識,後來就變成非常好的朋友,大康也常常在報刊發表文章,不過寫的是兒童文學,我離兒童期很遠了,他的文章我不愛看。
離開學校後,我和大康寫很多信,內容裡有很多曖昧不明的情愫。我後來很怕自己出名,那些信被大家拿出來做文章,所以盡力隱藏自己的光芒!
(路人甲:喂!喂!季小魚。妳該吃藥了!)
我後來不愛寫信,大部份是因為懶,就算是伊媚兒很方便,我也很懶的寫,很多想說的話,就放在心裡擱著,日子一久就忘的乾乾淨淨。
不過季小魚後來想到一個用伊媚兒賺錢的方法,就是每個人寄給我3650元,(我數學不好,四捨五入算5000比較好記)然後告訴我生日,我每天就寄一封伊媚兒給你,告訴你今天的流日運氣如何?
如果季小魚算的不準呢?
(那個很白目的路人又來問了)
如果不準,我可以退回去當天的十塊錢,然後你罰我吃一碗湯圓!這樣可以嗎?
(警察北北這樣算不算公然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