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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文人雅集現象
2012/10/20 05:20:11瀏覽2579|回應0|推薦1

中國古代文人雅集現象

 

中國文士階層有“以文會友”的優秀傳統,“或十日一會,或月一尋盟”的雅集現象是中國文化藝術史上獨特景觀,諸如蘭亭雅集、西園雅集、玉山雅集等,更是引為歷代文壇佳話,詩文書畫歌頌不絕。傳統的文人雅集,其主要形式是遊山玩水、詩酒唱和、書畫遣興與文藝品鑒,因而帶有很強的遊藝功能與娛樂性質,以文會友、切磋文藝、娛樂性靈為基本目的,文人雅集最重要的特徵是隨意性。“實可謂無組織之組織,蓋無所謂門戶之章程,而以道義相契結。”而正是這種隨意性與藝術的本性相契合,使得在歷代文人雅集中產生了大量名垂千古的文藝佳作。可以說文人雅集作為古代文士的一種文化情節與藝術狀態。


惜乎今人的飯局,早已被所謂的飲食文化熏得烏煙瘴氣,遠不如古人的依山傍水、清膾疏筍來得敞快。文化的久遠,就只剩下今人踮腳的悵望,追尋那一縷的青煙,甚至是那莫名的影像。最早的文人雅集不可考,因為過去的文人太少,三國時代,魏朝才有三曹父子,而在這之前,只有士之彙集,如稷下學宮,而沒有文人。

 

鄴下雅集:文人稍有規模的出現,只是在漢末,即建安七子。曹植《與楊德祖書》與曹丕《與吳質書》,即標誌著文學自覺時代的出現。而在這之前,一代漢賦,雖規模宏大、器量弘遠,終歸屬於少數文人的行為。赤壁之戰後,孫權據江東之險,劉備占荊州之利,孫劉聯盟抗曹,三國大勢基本形成,有了相對穩定的對峙局面。 曹操退回了魏都鄴城,從這時起建安文士雲集鄴下,他們以曹氏父子(特別是曹丕)為中心,經常集宴雲遊,詩酒酬唱。曹丕在《又與吳質書》中回憶當時的盛況說:“昔日遊處,行則連輿,止則連席,何曾須臾相失。每至觴酌流行,絲竹並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當此之時,忽然不自知樂也。”當時文風極盛,成一時風氣。所以後人評價說“詩酒唱和領群雄,文人雅集開風氣”。鄴下聚會,開創了文人雅集的先河。後人仰慕七子同時,便又給魏晉時的七個人安上個竹林七賢。而其實,他們從未聚在一起。

 

金穀園雅集:石崇,《世說新語》將其列入“汰侈”類,在歷史上他以生活奢靡而留名。其實,當時他也是頗有文名的,他建有一座別墅,因金谷水貫注園中,故名之曰“金穀園”。金穀園隨地勢高低築台鑿池而成,酈道元《水經注》謂其:“清泉茂樹,眾果竹柏,藥草蔽翳”,是當時最美的花園。石崇曾在金穀園中召集文人聚會,與當時的文人左思、潘嶽等二十四人結成詩社,史稱“金谷二十四友”。所謂“二十四友”以當時的一個特殊人物賈謐為中心。其人是西晉開國功臣賈充(217282)的外孫。賈充有三個女兒:賈褒嫁給齊王司馬攸,賈南風嫁給太子司馬衷(後立為帝,即晉惠帝),賈午嫁給韓壽,賈謐就是韓壽賈午的兒子,後入嗣賈充,改姓為賈。晉惠帝是個弱智者,他在位之初的若干年內實際上是賈後(南風)掌權,賈謐作為她的親侄兒,權傾一時。賈氏控制中樞前後約十年之久。“二十四友”包括一批現在在文學史上很有名氣的作家和理論批評家。官僚文士們依附于賈謐,各有各的原因,關係的遠近也有不同,其中跟得最緊的是潘岳和石崇。《晉書.潘嶽傳》說:“嶽性輕躁,趨世利,與石崇等諂事賈謐。每候其出,與崇輒望塵而拜。”到永康元年(300)趙王司馬倫等發動政變廢賈後,賈謐伏誅,稍後石崇、潘岳、歐陽建、杜斌等死黨亦同歸於盡。但是“二十四友”並不能算是一個政治集團,其中有些人並沒有政治上的圖謀,與賈謐關係也並不深,例如左思,不過給賈謐講講《漢書》而已,所以後來賈氏倒臺時他就沒有受到株連。從文學創作的角度來看,“二十四友”舉行過若干次文學集會,在某種意義上推動了當時創作的繁榮。他們在石崇的河陽別墅裡飲酒賦詩,有點像建安時代在曹丕領導下鄴下諸子的文學活動的樣子。賈謐還太年輕,文才也不大行(他的詩往往由別人代寫);石崇既然是東道主,也就有了某種領導人的地位,而且他不僅最為闊氣,其文才也足以領袖群倫。他們暢遊園林,飲酒賦詩,並將所作結為詩集,石崇為其作《金穀詩序》(今已亡佚)。後人稱這次聚會為歷史上真正意義上的文人雅聚。

     

蘭亭雅集:金穀雅集影響極大,據說後來的蘭亭集會完全照這個樣板來進行。據《世說新語.企羨》載,“王右軍得人以《蘭亭集序》方《金穀詩序》,又以己敵石崇,甚有欣色”。東晉王羲之曾與二十多個文人聚會,這便是有名的蘭亭之會。每個人都寫了幾首玄言詩,興象遙遠,意味無窮。王羲之也留下了他那篇《蘭亭序》帖。曲水流觴、飲酒賦詩,則是東晉文人的一大創舉。其內容大致是,客人到齊之後,主人便將他們安排到蜿蜒曲折的溪水兩旁,席地而坐,由書童或仕女將斟上一半酒的觴,用撈兜輕輕放入溪水當中,讓其順流而下。根據規則,觴在誰的面前停滯不動,就由書童或仕女用撈兜輕輕將觴撈起,送到誰的手中,誰就得痛快地將酒一飲而盡,然後賦詩一首;若才思不敏,不能立即賦出詩來的話,那他就要被罰酒三鬥。蘭亭雅集中的即席賦詩,永和九年那次是自由式的,即吟什麼、怎麼吟全由吟詩者自己決定。後來,絕大部分的蘭亭雅集都延續了這一做法;但唐人鮑防等35人舉辦的蘭亭雅集,賦詩則採用聯句式,即每人吟詩一句,再由首唱者收結;元人貢師泰等人和清人桑調元等人舉辦蘭亭雅集,賦詩採用的是分韻式,視人數多少編一句含有多少字的句子,再由主持者將句中各字“隨機”分給大家,大家即據拿到手的字韻作詩。元人劉仁本于浙江余姚組織的“續蘭亭雅集”,賦詩不為自己所作,而為永和蘭亭雅集中未賦出詩的16人所作,這就是“續詩”,形式亦非常別致;除此,清人杜甲組織的蘭亭雅集,賦詩還採用唱和式,主人首唱,客人和之。蘭亭雅集中的制序,一般出現於較大規模活動之後。它的前提是人多、詩多,便於結集,有結集才會有制序之舉。永和九年,42人,37首詩匯成一集,由王羲之作序,孫綽作後序。後來,大部分的蘭亭雅集,都沒有制序之舉。蘭亭雅集中的作書,永和九年那次本是一種無意之舉,即主人王羲之並非想借此機會展示自己的書法藝術,他只是用鼠須筆、蠶繭紙起草序文而已。然而,這篇序文手稿的書寫,因藝術造詣空前絕後,而成為中國書法史上最有名氣的經典之作。

 

竟陵八友:南北朝齊永明年間,有一大群文士集合于竟陵王蕭子良左右,形成了一個文學群體,文學史上稱“竟陵八友。”《梁書·武帝本紀》:“竟陵王子良開西邸,招文學,高祖(蕭衍)與沈約、謝朓、王融、肖琛、范雲、任昉、陸垂並遊焉,號曰‘八友’。”這些人中,沈約、謝朓、範雲、都是一代文人。他們彼此唱和,互相推波助瀾,形成了一股文學潮流。《南齊書·陸闕傳》:“永明末,盛為文章。吳興沈約,陳郡謝朓,琅琊王融,以氣類相推毅。汝南周顒善識聲韻,約等文皆用宮商,以平上去入為四聲,以此制韻,不可增減,世呼為‘永明體”。永明體作家把聲律和對偶方面的知識運用到詩歌創作上,所作詩平仄協調,音韻鏗鏘,詞采華麗,對仗工整,體裁短小,為格律詩的產生奠定了基礎,是從“古體詩”到格律嚴謹的“近體詩”的過渡,故又稱新體詩。“永明體”文學家們雖然在運用聲律等技巧上有一些成就,但思想內容卻比較貧乏、空洞,形式主義傾向嚴重。其中一些骨幹成員,齊亡後仕梁,在蕭衍、蕭綱父子影響下大寫輕靡柔豔的色情詩,成為宮體詩的主要作家。文學史上又稱這—時期的文學風格為“齊梁體”。宋嚴羽《滄浪詩話·詩體》:“齊梁體,通兩朝而言之。”清姚范《援郭堂筆記》:“稱永明體者,以其拘於聲病也;稱齊梁體者,以絢豔及詠物之纖麗也。” 竟陵,今湖北天門市,舊稱竟陵縣,為蕭子良封地,自古人文昌盛,故以此名,後亦有竟陵文學派。

 

琉璃堂雅集:琉璃堂人物圖》是南唐畫院周文矩所作的一卷人物畫。據《宣和畫譜》記 ,北宋秘府藏周文矩畫作達七十六卷之多 ,《琉璃堂人物圖》即為其中之一。《琉璃堂人物圖》此卷內容,據有關史料及比較研究,是畫唐代詩人王昌齡與其詩友李白、高適等在江甯縣丞任所琉璃堂廳前聚會吟唱的故事,共畫十一人:僧一人,文士七人,侍者三人。

其後半段即《文苑圖》http://www.zjww.gov.cn:89/gate/big5/www.zjww.gov.cn/callingactive/2011-06-17/58835574.shtml

部分, 精心刻畫四位詩人冥思苦想尋覓詩句的生動情態。畫面中部一人袖手伏在彎曲的松樹上凝神思索, 旁若無人; 右邊一人一手握筆托腮, 一手輕捧紙絹, 陷入沉思, 一童子俯身為他研墨; 左邊二人坐著共展一卷詩文, 似在細細琢磨推敲, 一作沉思狀, 一扭頭回視,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作品把處於特定情景中的四位詩人的神情姿態和性格氣質, 刻畫得細緻入微。人物姿態各有不同, 但又統一在詩人構思的濃濃氛圍中。此幅作品同北京所藏殘存的後半段,均為宋摹本,而流入美國的此幅為全摹本,尤為可貴。

 

香山雅集:白居易在晚年期間,對仕途是心灰意冷,與胡杲、吉玫、劉貞、鄭據、盧貞、張渾、李元爽和釋如滿八位長者,在洛陽香山結為九老會,隱山遁水,坐禪談經。白居易自號“香山居士”,在居住香山寺期間,寫下了《香山九老會詩序》。白居易《香山雅集》的故事即由此而來,在中國歷史上影響很深。如今的香山寺內,還保存著九老堂建築。據說白居易曾經把自己所作的八百多首詩稿存放在香山寺藏經堂內,供今人緬懷。白居易在《香山寺》詩裡這樣寫道:“空門寂靜老夫閑,伴鳥隨雲往復還。 家釀滿瓶書滿架,半移生計入香山。”這首詩寫出了白居易等九位長者在居住香山寺期間的閒適生活。

 

滕王閣雅集:王勃的《滕王閣序》也是在文人雅集中寫就的,而且是初出茅廬、當仁不讓。 滕王閣因滕王李元嬰得名。李元嬰是唐高祖李淵的幼子,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驕奢淫逸,品行不端,毫無政績可言。但他精通歌舞,善畫蝴蝶,很有藝術才情。他修建滕王閣,也是為了歌舞享樂的需要。這座江南名樓建于唐朝繁盛時期,又因王勃的一篇《滕王閣序》而很快出名。韓愈在《新修滕王閣記》中說:“愈少時,則聞江南多臨觀之美,而滕王閣獨為第一,有瑰偉絕特之稱。”  《滕王閣序》全稱《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又名《滕王閣詩序》《宴滕王閣序》,寫於何時,有兩種說法。唐末五代時人王定保的《唐摭言》說:“王勃著《滕王閣序》,時年十四。”那時,王勃的父親可能任六合縣(今南京六合)令,王勃赴六合經過洪州。《新唐書·文藝傳》記滕王閣詩會為:“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閣,宿命其婿作序以誇客,因出紙筆遍請客,莫敢當,至勃,泛然不辭。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輒報。一再報,語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請遂成文,極歡罷。” 

 

西園雅集: 宋代,當時的大文豪蘇軾、黃庭堅、秦觀、晁無咎等等,猶曾集會西園,時人畫為《西園雅集圖》,米芾、楊士奇又都作了《西園雅集圖記》,傳為文壇之不朽盛事。 宋朝王詵(1037——約1093),字晉卿,太原人。幼好讀書,長有才譽,被神宗選中,將英宗的女兒嫁給他,官駙馬都尉。王詵好書畫,家有寶繪樓,收藏法書名畫,蘇軾稱他“山水近規李成,遠紹王維”,“得破墨三昧”,“金碧緋映,風韻動人”。傳世作品有《漁村小雪圖》、《煙江迭嶂圖》等。 王詵請善畫人物的李公麟(1049——1106,字伯時,號龍眠居士),把自己和友人蘇軾、蘇轍、黃魯直、秦觀、李公麟、米芾、蔡肇、李之儀、鄭靖老、張耒、王欽臣、劉涇、晃補之以及僧圓通、道士陳碧虛畫在一起,取名《西園雅集圖》。主友16人,加上侍姬、書僮,共22人。松檜梧竹,小橋流水,極園林之勝。賓主風雅,或寫詩、或作畫、或題石、或撥阮、或看書、或說經,極宴游之樂。李公麟以他首創的白描手法,用寫實的方式,描繪當時16位元社會名流,在駙馬都尉王詵府邸做客聚會的情景。畫中,這些文人雅士風雲際會,揮毫用墨,吟詩賦詞,撫琴唱和,打坐問禪,衣著得體,動靜自然,書童侍女,舉止斯文,落落大方。不僅表現出不同階層人物的共同特點,還畫出了尊卑貴賤不同人物的個性和情態。米芾為此圖作記,即《西園雅集圖記》。有雲:“水石潺湲,風竹相吞,爐煙方嫋,草木自馨。人間清曠之樂,不過如此。嗟呼!洶湧于名利之域而不知退者,豈易得此哉由於蘇軾、蘇轍、黃魯直、李公麟、米芾等等都是千而年難遇的翰苑奇才,後人景仰之余,紛紛摹繪《西園雅集圖》。著名畫家馬遠、劉松年、趙孟府、錢舜舉、唐寅、尤求、李士達、原濟、丁觀鵬等,都曾畫過《西園雅集圖》。以致“西園雅集圖”成了人物畫家的一個常見畫題。

玉山雅集:這是元末東南吳中地區(今蘇州一帶)有極大影響的文人雅集活動,它在元末持續十多年,參與人數上百,以其詩酒風流的宴集唱和被《四庫提要》贊為“文采風流,照映一世”。昆山顧瑛的玉山草堂,其詩酒流留不僅是元代歷史上規模最大、歷時最久、創作最多的詩文雅集,而且放置在中國文學史上亦是最理想、詩文水準最整齊的文人詩社雅集,不但前無古人,後亦無來者可比。清初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的甲前集列有玉山草堂留別寄贈諸詩人的名單,他們包括柯九思、黃公望、倪瓚、楊維楨、熊夢祥、顧瑛、袁華、王蒙等37人,《草堂雅集》中所收的唱詠的詩人甚至達到80 人之多,這些詩人不單詩文曲賦,還兼書畫琴棋諸藝,以上種種非但都是一時之選,而且光裕後世,影響甚巨,比如繪畫中的元四家黃、倪、王三家先後都出入過玉山草堂,元末江南文人畫家中的重要代表若張渥、王冕、趙元留下過詩書畫合壁的佳作。據統計元詩中至正年間的元人詩作,有十分之一竟是至正十年之後的不長的時間裡寫於昆山的小小草堂玉山佳處,這不能不讓人驚歎詩社雅集的凝聚力與創造力。玉山之會與金谷、蘭亭、西園雅集的區別是後者幾乎都是官僚與貴族士大夫的雅集,非貴即顯,而玉山之會是真正的文人之會,猶其是玉山主人顧瑛無論是讀書習儒和廣結朋友,他純粹是出於興趣愛好和精神生活的需要,而無任何功利目的------既不打算應舉出仕,也沒有走終南捷徑的念頭,正如日本學者吉川幸次郎在他所著的《元明詩概說》中所雲簡言之,即以文學至上、藝術至上而生活的態度。因為以藝術為至上,所以在日常言行上主張藝術家的特權,而不為常識俗規所拘束。持有這種態的人物,從這個時期以後,往往稱之為文人。這是過去的中國不一定存在的人物。

 

揚州人的雅集:清代的文人聚會尤以揚州為中心。揚州人的茶樓酒肆,詩社畫壇,青樓風,蔔夜燒燈……使草民百姓亦都有崇文尚雅之好,這無形中為揚州八怪出現提供了盤桓會友的大背景小環境。據史載,袁枚、吳敬梓、杭世駿、厲鶚、蔣心余、吳錫麟、姚鼐等著名文人都曾在那一時期(康乾以來)在揚州一再出現。有的在書院教書,有的在家中著述,有的賣詩文字畫……金農、鄭燮、李方膺也是常來常往的熟客。後來揚州的詩會發展成著名的三處:小玲瓏山館、絛園、休園。傳說詩會集吟時,備有酒肴,招待聽曲,詩成之後,立即刻板印發全城。揚州有馬曰琯(號嶰谷)、馬曰璐兄弟,藏書甚豐,亦好交遊。陳章《沙河逸老小稿序》說:“ 嶰穀性好交遊,四方名士過邗上者,必造廬相訪,縞佇之投,杯酒之款,殆無虛日。近結邗江吟社,賓朋酬唱,與昔時圭塘、玉山相埒。嗚呼!何其盛也。”蔣德《南齋集序》說:“(馬氏)家有別業,極林泉之勝,二十年來,文酒之會無虛日。”全祖望《馬君墓誌銘》也說:“合四方名碩,結社韓江,人比之漢上題襟、玉山雅集。”李鬥《揚州畫舫錄》也說:“揚州詩文之會,以馬氏小玲瓏山館……為最盛。”(參見卞孝萱《從〈揚州畫舫錄〉看清代徽商對文化事業的貢獻》)清人冒襄《同人集》亦為一時雅集唱和之成果。如序言曰:“海內才人,善為詩古文辭者,必有數十才人與之交遊,而數十才人之詩古文辭,皆因唱和往復聚於一才人之篋笥,以成奇麗之觀。” 
文人雅集終究被近代的世亂和戰爭所破壞,到現代又為大眾文化所淹沒,於是隨著白話文的普及,雖有文學社團出現,終究成了絕響。今人故作風雅的“雅集”,早已湮沒在嘶叫的卡拉與無聊的酒令之中,每每想起,心下不禁淒涼……

摘自

http://3hj.cn/portal.php?mod=view&aid=14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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