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我睡得像昏死了似的,今天起來,天氣已經轉涼了。
我的腳丫子常常冷冰冰的,跟我的外表很像。
在家裡寫稿的時候,我都穿這種鬆鬆的毛襪。
最喜歡這雙有鈕扣的,覺得它很傻。
這一雙長一點,是更冷的日子穿的。
很久以前寫過一篇文章,沒想到還有讀者記得。那篇文章說,男人是人肉電暖爐,寒冬裡,女人可以把冷冰冰的一雙腳丫擠到男人暖洋洋的肚子上取暖。
這個時候,他當然會稍作反抗,但只要你手腳並用,「堅持不懈」,「厚顏無恥」,「喪盡天良」地硬是不肯把你的一雙凍腳縮回來,他很快就會停止掙扎,接受他的「宿命」。
要是一個男人連這樣的溫暖都不肯給你,他就沒資格睡在你身邊。
曾經有一年冬天,一個女孩子告訴我,她的人肉電暖爐離開她了。她哭得死去活來,不知道這個冬天怎麼過。
我跟她說了什麼?我不記得我是不是鼓勵她買一頭毛茸茸的小狗暫時為她溫暖被窩。
男人的腳丫為什麼就不會冷?
男人的肚子為什麼總好像等待著身邊女人那雙虛弱的小腳?就像他的大腿是給她坐的,他的胸膛是留給她把一張臉埋進去的。
當你愛著一個男人,為什麼他的髮膚,他的四肢,他的懷抱都好像只為你一個人打開?就像你的微笑只為他綻放。
你會踩住他的肚子而全然不覺得內疚。
你把夜晚的幸福建立在他肚腹上那個小小的方寸地,在那兒留下你惡作劇的足印。
為什麼即使我們傷痕累累還是會愛上一個人?
為什麼明明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愛情,也不再相信愛情了,到頭來還是會死心眼地愛著一個人,好想跟他過一輩子?
是不是因為我們早已知道,我們沒法把自己的一雙腳丫擠到自己的肚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