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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7 09:47:26瀏覽568|回應0|推薦2 | |
對於文建會籌拍以孫中山為主題的影片所衍生的討論,個人認為擎起「保衛孫中山」的旗幟容易,但是在那之前,我們應該面對孫中山研究在國內凋零的真相。就學術機構而言,三研所或中山所紛紛改名轉型,其授課內容也與孫中山無關。如果進行文獻回顧,會發現以孫中山為主題的學術論文,其數量大幅萎縮。支援孫中山研究的政府部門--國父紀念館,其代表刊物「孫學研究」希望收稿出版都發生困難,有時還需向對岸的學者邀稿。今時今日,對岸從事孫中山研究的論文,無論是質與量均遠遠超越我們國內,這才是身為學術工作者所應該面對的真相。 學術工作者(包括我自己)應該透過嚴謹的考證與研究,讓孫中山的生命史逐漸完整呈現在華人面前,這些學術成果同時也可轉化並累積成為豐富厚實的文化資本。至於,要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運用這些文化資本,個人嘗試提出「活化孫中山」的想法。 文化創意產業中有個重要的概念,就是「活化」。例如活化歷史建築物,活化不是拆除重建,而是賦予新的意涵並注入生命。活化一辭同時包含了保存、維護與再利用等等的多重語義。「活化孫中山」亦即表示:對於與孫中山相關的任何事物,我們都應盡力予以保存維護,更重要的是如何再利用。 在對岸,與孫中山相關的實體空間都紛紛成為政府部門的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這包含他的住所、辦公地點、他待過的任何地方(生前與死後)。進而依附著這些歷史建築物,設置國父/孫中山紀念館典藏與其相關的文物。這使得特定的實體空間具有神聖性,吸引民眾進入建築物內部參觀。其實,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並不需要受到實體空間的限制。能擁有具體物品或實體空間當然有助於文化產業化,如果缺乏這些元素,「孫中山」本身所遺留的文化資本,亦足以協助文化創意產業透過其他方式得到發展。 西方社會有個被崇拜的革命領導者叫做切、格瓦拉,他那種放棄權力的理想主義者形象深植人心。孫中山也曾在民國元年放棄臨時大總統之位,轉而擔任全國鐵路全權。他與格瓦拉相同之處在於,兩人都是由醫生而成為革命份子,兩人都有未完成的夢想。不同之處在於格瓦拉因為被美國暗殺,生命只有39歲;孫中山則苦受肝癌折磨,生命為59歲。以切、格瓦拉為例,是因為他與孫中山的生命經驗頗為相似。但是西方社會浪漫化了格瓦拉的形象,這使得他的頭像被大量複製運用於各種文化創意產業。然而,透過海峽兩岸執政者不約而同的「默契」,孫中山被推崇成為中國近代史的神聖化人物。 在台灣,政府部門曾經努力地將孫中山神聖化,試圖詮釋、修補與結構化孫中山的思想體系,期望最終將孫中山凝聚成為思想哲人的形象。個人認為,過去這種努力忽略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那就是知識對於孫中山而言,具有什麼意義?孫中山並非僅僅是一位哲學家,他其實是一位面對現實的理想主義者。他時時刻刻在現實中思索如何突破困境,有什麼實用性的知識可以幫助他克服困難,這才是在那個時空脈絡下的孫中山。 在中國,雖然學術工作者不是只研究他的論述與思想,而是廣泛研究與孫中山相關的事物。但是基於國共內戰格局的思維,孫中山始終被定位為致力於中國統一的行動者,晚年的聯俄容共政策也被詮釋為中國共產黨爭奪政權的正當性來源。海峽兩岸的執政者都不同程度限制了跨國華人對於孫中山的認知,神聖化的氛圍也限制了文化產業發展的可能性。 因此,要充分運用孫中山所遺留的文化資本,要先將孫中山從神聖化的氛圍中解救出來並使之浪漫化。浪漫化才是文化創意產業的核心精神,透過各類強調體驗的消費行為,人們會得到一種幸福感。當然,神聖化與浪漫化有時並非是完全割裂與互斥的兩者。行動者基於浪漫情懷所做的事,往往同時也是神聖的事情。但如果發展到極致,神聖化與浪漫化往往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文化創意產業強調的是創意,憑藉的是從文化衍生的附加價值。舉例而言,目前海峽兩岸均只以孫中山的生日與忌日作為重要的紀念日。但是對於孫中山本人而言,一生中重要的日子不止於此,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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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