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種下一顆楓樹的種子,在書桌上電腦邊你的相片旁,因你曾說你愛風的清雅。從那天開始將自己上緊發條,時時刻刻假裝是顆忙碌的陀螺不停的在旋轉,嘗試戴上虛假的微笑面對每一個人,假裝我已經忘記你。 但心底知道,你從不曾從我的記憶中抹去,越是想忘記卻越像是DVD每天在腦海裡播放,與你的回憶。想你就像身上的刺青一樣,就像逐漸茁壯的楓樹苗一樣,抹不去,一點一滴都是個生命。 這樣的思念逐漸壯大,我的書桌漸漸的開始容不下它,將它移到陽台去。剛開始的成長非常的迅速也相對地脆弱,但他不屈不撓在刻意的澆灌之下。 一天一天過的日子,翻了又翻的月曆,去年堆疊的想念,已經成了泡在水裡發霉該被丟棄的泥漿。我還在等待奇蹟,等待哪天你是不是會在逐漸茁壯的楓樹下出現,微笑的看著我並再次的觸碰我。 楓樹已從陽台搬到後院,放在巨大的盆栽中,再過不久或許就該找個地方讓它落地伸根,畢竟思念這樣的東西,是需要強大的土地當做支撐。我的心已經憔悴甚至是不堪一擊,像是被藤樹攀爬,吸乾水分的老牆,正逐漸的崩塌。 抑制力是否能和思念作對抗,你曾說過甜甜蜜蜜的那些話,寫過一張張愛的紙張,是囚禁著我豢養楓樹的代價。楓樹茁壯成長,遮蔽蔭涼,也遮蔽了我對你愛的希望。曾經愛過你的我,真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