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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之四~~心悸
2007/07/31 02:28:24瀏覽393|回應0|推薦3

之四    心悸

 

一別五年,壹仟捌佰貳拾多個日子裡,瑞瑞與我用通信維持著彼此的情誼。雖然相距不能算遙遠,但要與瑞瑞見上一面、通個電話,卻又問題重重。

「媽媽希望我做好弟妹榜樣,爸爸認為讀國中該用心在課業上;所以…..寶寶,為了不讓妳碰壁,我們以後用通信好不好?」五年前,瑞瑞來的第一封信如是寫著。

猶記當時的我,接信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的電話,竟造成了瑞瑞的諸多困擾。雖是短短幾句,知瑞瑞甚深的我,又豈不懂她的難處!?

從那時起,我與瑞瑞再也沒有見面;而電話,更是屈指可數。

通信成了我與瑞瑞最高興的一件事,瑞瑞甚至把學校中的大小事都向我訴說,生活中的點滴卻永遠一筆帶過:「對我很好!」

很好?通信地址要寄到學校轉交!瑞瑞始終永遠一句:「對我很好!」

我會信嗎?

我為瑞瑞流淚,為瑞瑞不捨,更為了瑞瑞克制自己的脾性。

誰能阻擋怒火狂熾的我!瑞瑞的柔,瑞瑞的心,叫我降服…………

 

而瑞瑞要來新竹了。

掛上電話的瞬間,往事彷彿真實地從腦海中走過一場。曾經兩顆童稚的心靈那般相契合,卻又因現實來磨纏五年。瑞瑞想見我的渴盼,加上我想見瑞瑞的願望,終於在聲聲呼喚中成型。

 

「熬到星期四了….」放學後,坐在北上車廂中,看著窗外不斷向後掠過的景物,我的心中竟有不知名的傷感。

起了對萬物生息朝生暮死的感概,也起了對生命生活無常瞬變的欷歔!

此時腦海裡又閃過瑞瑞的身影…..

「明天就要與瑞瑞見面了!怎麼竟想些有的沒有的….」敲敲自己腦袋,動作引來同學的訕笑。

「還在做白日夢ㄚ,Happy過頭囉,同學!」小凡笑著。

「這麼迫不及待也不必虐待自己,再等也只剩一天了,寶兒!」燕子加入陣容。

玲玲一手搭上我的肩,裝模作樣地歎著:「早知咱們三人加起來份量不及一個瑞瑞了,死孩子!但是妳也不必表現這麼明顯呀,活像我們不存在似的。這樣很給它傷心ㄛ!」

「對咩!對咩!虧我們四人幫呢?妳還想翹課先溜咧!」小凡也伸出手來架在我的肩上。

反手摟上玲玲和小凡的腰,早先的莫名感傷被瞬間拋離,戲謔地笑說:「哇!大小老婆吃醋了。這味好酸ㄚ!」

小凡馬上回敲一記頭:「怎麼這樣不正經…..,表演也要看看場合適不適合?…..對了!妳明天真的想翹啊?」

「雖然只是課後輔導,但是還是會點名喔!巫婆可不會通融妳的。」燕子向我提醒

玲玲坐回位置接過飲料,輕描淡寫地說:「妳們放心吧!寶兒這個大紅人兼宇宙超級無敵大混仙,絕對已經想好對策並且保證〝歐趴〞的。」

「了我者,玲玲也!」我點頭且拍了玲玲背上一記:「Everybody別擔心,我只要說福利社盤點,當社長的我理所當然不能缺席囉!名正言順給它翹,巫婆也沒輒。」

「真服了妳!就不會怕穿幫ㄚ。」小凡輕嘆:「星期六半天妳總不會翹吧?!」

「星期六看情形囉!妳們安啦,重要關節我早就安排好了,大不了給他們扣分嘛!反正德行分數早百分以上了,再扣也是A+,我根本有恃無恐。」

「看吧!這個囂張女人。小心踢鐵板、欲哭無淚!」玲玲嗆了口氣,薄嗔道。

「信我者,得永生!」我拍拍胸膛,低聲說著,引來三位死黨翻翻白眼。

彼此鬥嘴的熱鬧氛圍中,沖刷掉我剛剛不知名浮起的心悸。甩甩頭透過車窗遙望天際,向晚的餘暉竟紅得有些炫目!

在這初夏的五月天,夕照怎如此張狂?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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