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el / Short Story

陪著“X”這位我至今懷念的熟女，秘密、溫馨走過她絢爛的黃昏時段，是我一生最幸福歲月。

當下年近花甲，公開這段二十多年前的不倫之情，想來也該一如山本五十六大將初戀情人鶴島正子死前說過的：「這種事過了60歲以後已就無所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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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代休閒意識開始發瘋時節，

拜把大哥便在荒蕪多年的祖產山坡地上動腦筋。

事實上，我們這群吃頭路的「探賈郎」，既無橫財又蓄積無多，

用C型鋼加彩色鋼板搭蓋的「簡單」型農用二層「別墅」，

肯定和銅臭薰死人的「豪宅」沒得比！

但我們經常有朋伴來這處桃花源「渡假」，而且樂不思蜀。

我的故事、我的懷念、我的罪，便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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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友情小圈圈蠻受歡迎和照顧。

理由無它，一來我的年紀「相對年輕」，

比起眾大哥「只剩一張嘴」的處境好很多，差遣起來勤快。

加上本人粗通油鹽，每當大夥攜家帶眷出門在外，

其間民生問題，向由本人張羅、跑腿，

「民以食為天」！您說，我怎能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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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走過婚姻坎坷路的我，當然懂幾手「廚功」養活自己。

但土法煉鋼終非長久之計，

於是在烹飪班「為用而訓」學手藝，考取丙級廚師執照。

沒想到把「廚功」升級成「廚藝」之後，桃花緣自此柳暗花明！

想來，要把女人弄上床，

從「桌上」到「床上」也是條捷徑。

（噯！男人還真命苦，滿足了女人上面那張嘴，

接下來還要拼老命滿足另外一張嘴！）

也領悟到取悅女性、堆砌愛情不一定要花大把銀子，充凱子。

尤其是像我這麼個月光一族，阮囊羞澀的日子司空慣見。

所幸女人家除了腦袋喜歡算計白花花銀子之外，

耳朵還更喜歡聽些甜言蜜語，

至於嘴巴，對那些精緻飲食當然不會、也不便拒絕。

反正甜言蜜語不花錢，而「飲食」之餘的「男女」，當然是順理成章的餘興！

「食」、「色」一家親，

老祖宗「飲食男女」、「食色性也」學問可真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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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X大哥與「正港」大嫂同遊，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位X大哥雖然年紀坐五望六，

但簡直就是個沙場老將，

前幾次帶來小鳥依人的「大嫂」，不僅貌美，還兼具氣質美。

就連當天坐鎮的元配，也是明艷過人，

雖然她有些發福。

但是一位中年美婦，若不是有點福態，

那就簡直不能稱之為「中年美婦」了。

X擁雖有當然的「董娘」名銜，給我第一印象：端莊、正點。

卻不端架子更不「假仙」！

美美的圖卡COPY自penny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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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照例我又先行告退就寢，為次日早餐作精神準備。

當下也不知睡了多久，

院子裡像打群架的比畫酒拳聲音已寂靜。

我感覺有些口渴，衣衫不整施施然下樓找水喝，

自忖反正屋子裡「唯我獨尊」，幹嘛要那麼正經八百。

樓梯下未及半，卻聽見TV聲響，

又瞥見X獨坐長沙發上看著「打嘴炮」無聊節目，

她也正兀自警覺地轉頭望過來。

喔哦！今晚狀況特別，「多了一頭牛」！

對美女不可失禮，我趕忙折回房間，

整裝、正容後下樓尿尿、喝水，

再順手泡杯熱茶端給X寒喧兩句。

我這「禮數周到」的殷勤其來有自，

簡單說，對這位首次見面的X有好感，

而且陪著枯坐無聊的美婦講話更是種享受和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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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沒啥燈火，雖只晚間11點左右，卻早已萬籟寂靜，

大哥照往例又陪那票狐朋狗友下山續攤、泡野溫泉， 

連X大哥也跟著跑得沒影，別墅當下眾人離去、樓卻未空。

X訕訕解釋說她之所以沒有跟著去續攤「陪酒」、唱歌是因為覺得有些累。

「渡假就渡假嘛，何必又要像平常談生意一樣弄得笙歌達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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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X客套兩三句過後，一時間好像又沒啥話題，

氣氛有些僵滯，但又實在不想結束這段難得的對談機會。

忽然靈光乍現，我一語雙關的說：「大嫂妳好幸（性）福呦！」

X聽完我的話有些發楞，

我以為她沒聽懂這句「幸福 / 性福」的「進退有據」話中話，

於是又再補上一句：「X大哥的人生閱歷豐富，

看他對您的柔情蜜意，真是讓人羨慕！」

X抬眼看看我，仍然不發一語，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這下輪我慌了，心想我只不過在言語上「有一點點」吃豆腐的味道而已，

而X的表情卻似乎有「火山爆發」的前兆。

果不其然！

X忽然聲淚俱下，山洪爆發啦。

天哪，我慘了！

我發誓，下次絕對不向這款氣質美婦講些有的沒的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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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手腳的區區在下敝人我，

見她淚如雨下，只有先跑到廁所拿疊衛生紙讓她拭淚、擤鼻涕，

然後再拼命想想其他法子「救命」，救我的命，

得罪了大哥貴客，豈不罪加一等！

（可是等一下「罪加特等」的不倫，我又該如何「救命」？）

「大嫂，千錯萬錯都是小弟的錯，請您別見怪。」

X定眼又看著我，看得我發毛、發麻。

她欠了欠身子，不再流淚，清理嗓子後輕輕說道：

「對不起，情緒失控了，很失禮，請您原諒。」

天哪！這款氣質美婦反而先跟我道歉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慢慢的、悠悠的，她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男人啊，話可講得滿。」

眼淚又自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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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值青壯、又早已告別童子雞的青澀，這話怎會聽不懂！

有些愛憐的靠近X身旁坐下，

小心翼翼摺疊好衛生紙，替她拭去臉上殘留淚痕，

X有點羞赧，臉龐稍稍偏避開些，

不一下，她就坦然了。

話題引發，像長江黃河，

我和X空間距離隨著心靈距離交融漸漸趨近、趨近。

慢慢的，我的肩膀成了她枕頭，

我的心頭開始不老實，

手頭也開始「試探性」的不老實起來！

褲襠裡另一個頭更在開始作怪，

我有些尷尬，然而X似乎渾然不覺。

我的耳朵傾聽，嘴裡漫應，

眼睛卻向她睡衣裡透視、搜尋。

我試著扳起她香肩，X沒太拒絕，順勢躺了下來，

上半身枕在我大腿上，還「微調」幾下成舒適狀。

我知道，應該有故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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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在運轉，故事在發展，輕舟正過萬重「衫」。

「二壘」已過，我的手仍繼續「南進」游移，

在柔軟微凸小腹處「進出」之際方纔發現X的大號束褲。

要說束褲有什麼美感，我堅決反對！

也許是個人品味罷，我只對低腰小三角褲有興趣。

束褲這玩意不僅對女人身材有約束、調整作用，

對男人而言似乎更具有約束力，

美醜倒在其次，這嚴絲合縫的玩意想要「插手」也難。

而「前戲」又豈能略過「三壘」？

可是，

可是三壘「束」住了！

該死的傢伙！DA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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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翻身半坐起來，悄聲說她要上廁所噓噓，

我想，這是個訊號了。

X起身，拂平有點發皺的衣衫往廁所方向走去，

我則取杯狠狠喝了幾口水，剛剛那一陣子搞得口乾舌燥猶不自知。

馬桶沖水聲過了好久，X仍未出現。

這麼晚了還要補?？

女人和鏡子永遠是既聯合又鬥爭的膩友。

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管她磨蹭到幾時

對女性的耐心等待，是紳士應備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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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十來分鐘左右吧，X終於珊珊而出，

卻並沒有往我的方向走來。

只逕自往開飲器邊取杯、裝水，

一會按點冷開水，一會又摻點熱水。

難道她忘了茶几上還有我「進獻」的茶水？

我有點沉不住氣，卻不知要說什麼，

就這麼著，我倆自顧自玩起猜啞謎把戲。

望著X已打理整齊的衣衫，睡衣也重新扣上，

是「此路不通」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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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故事發展到這個階段，應該就此打住。

我在這位美麗高貴的女仕感情脆弱當下佔她便宜，

說來並不是件光明磊落行徑。

這樣吧，一個道晚安的頰吻，該是個完美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