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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3 11:58:09瀏覽561|回應0|推薦22 | |
「打翻了花瓶之後,世界會怎麼樣? 如果毛毛蟲不會變蝴蝶,那花要怎麼辦?」 打翻了花瓶,世界不會怎麼樣,但如果毛毛蟲不會變蝴蝶,那花所面臨的問題可就大了,不但葉子會被啃蝕殆盡,可能連繁育下一代的重要任務都無法達成!這是一個嚴重至極的問題,沒有花就沒有果子,沒有果子就沒有鳥兒,沒有鳥兒就沒有悅耳的音樂,那世界就有大災難,想想,少了「樂」的潛移默化,人心能和平到哪兒去呢? 人,自古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既自稱為萬物之靈,卻又愚蠢的遙不可及。簡單舉個例,就拿「自由」來說好了,從古至今歌誦「自由」的詩歌不在少數,但如果人們真渴望自由,那為什麼要制定那麼多的法律條文來限制生活呢?再回到上述的兩個問題,如果是一個三歲的小朋友問他的母親以上的這兩個問題,那他從母親那兒所得到的答案不難想像。問題一:小寶貝,花瓶不能拿來玩喔!打破了是要被罵罵的。問題二:毛毛蟲不會變蝴蝶?誰跟你說的?這是一定會的!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是的,這是一個生活在現代的文明父母會給孩子的最好的答案,他們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不是一個愛幻想的聰明人。有多少智慧的種子在還沒萌芽之前,就已被拔除。我們不斷用我們認為「合理」的方式去解讀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卻不曾反思是否我們為什麼會這麼解讀。難道,一個正立方體只有從正面看才是正立方體嗎?其他的五個面、八個角的本質不也都是正立方體。人們太常只看物體的表面,而忽略了本質。只要有一點跟認知上的事實相衝突,就不顧一切的去抨擊,去反對。想當年,有誰知道地球是圓的,正所謂「眼見為憑」,我們看不到地球是圓的,所以就要加以反對?隨著時代的進步和成長,漸漸了解到,不是什麼事都有標準答案。再看看我們自己,為什麼總害怕提出異議,那是因為我們早已在訓練回答「標準答案」的環境下長大,我們害怕我們所提出的是「錯誤」的答案。等真正踏入人生,才了解到原來並不是事事都有絕對的對與錯,那是一種相對的思考,就如同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而這灰色佔據了人生一大部分。除非你是殺人犯,是天使,不然大家應該都是一般「灰」。 「用雙眼看月光凝視波光躍動,用雙耳聽落葉飄落鄉間靜默」 有一隻蝶,一隻七彩的蝶,在竹林間翩然起舞,那是上天給人間的恩賜,一場撼動天地之舞,就在蛙鳴的配樂中,悄悄地拉開夜的序幕。
打開大自然可以看到在寂靜的山林裡,午後下一場小雨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雨滴從姑婆芋上彈開,滴答,輕輕地打落了一片片落英繽紛,好似又下了另一場雨。若雨後仍有光,或許會看到一道虹,輕躺在天邊。若起霧了,也不用難過,此時,最需要的就是等待。當一閃一閃的微弱亮光撲朔閃耀時,發現了嗎?有一種微妙的小生物上場了,這便是自然界中的宮燈舞,看他們來來回回地奔波,好像是要為一場盛大的宴會做最後的采排。樹梢上,飛鼠飛越過一叢又一叢的樹團,喚醒了青青嫩芽,帶來了一場生動活潑的韻律表演! 在枯燥的人生當中,可曾想過雙腳除了用來趕上學、上班,還能做些什麼?人體是多麼地奧妙,難道所有的部位都只有所謂的「實用功能」嗎?要如何用最間單的方式來創造出生活中最美也是最簡單的藝術呢?舞,其實一點都不難!當跳舞像寫詩時,重得是一種意境,不是多麼高深難懂的語法!來吧!試著在風起的時候,走入花影中,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數,一、二、三,然後,除了必備的微笑之外,再伴隨個優雅地旋轉。隨著滿地飄落的油桐花瓣翩翩起舞,這就是給自然界最簡單也最誠懇的祝福! 舞,無國界的語言。那是一種除了文字、音樂、美術之外,另一種獨特的表現手法。看世界上各民族的祖先們,快樂地跳、輕鬆地舞,人類文化最初的美感就這麼出現了。人們可以在舞中找尋自己心靈的慰藉、尋求人生的定位,在呼與吸的調節中,用耳朵去聆聽那樂音的流動,用雙眼去觀想那延伸的極限,用身體的每一部位去感受那屬於生命的律動,舞,就是用身體來寫詩、來作曲、來揮灑美麗的色彩。學著如何在凝住的鼻息裡,作出最完美的動作,呈現最好的角度,彷彿挖掘身體的極限是一個無底洞,當你與舞共存的時候,延伸就像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路,這是一條孤獨卻又精采的旅途。當你看見從落日飛過的燕子,你可以擁有它,就用你自己的身體去幻化,是莊生夢蝶!當你為凋零的杜鵑感傷、為初生的含羞草喜悅,可以是難過的捲曲,可以是雀躍的大跳,不用思考太多,自然會有一股力量從體內爆發,一句最真實的表白,我們所需做的只是任憑它自在地發展,成為人間最美的舞。 舞,無處不在。魚缸裡的孔雀魚、窗台邊的小花貓、腳邊的小黃狗,他們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詮釋方式。雲會舞,風會舞,沙也會舞。或許歲月會老,山河會變。然而,在過去千千萬萬個日子裡,他們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舞著,縱然沒有一個觀眾,仍堅持用他們的短暫生命來演出剎那即永恆的畫面。不信,就抬頭看看空中的雲彩,就一定會發現那驚人的瞬息萬變。曾幾何時,人們吝於開展出雙手、踏出雙腳,去舞出心中的感動,也忘了感動該如何表現,久而久之,「舞」,是越來越少見。也因為如此,「舞」漸漸被大眾視為難事。人們關上了這道窗,期待上帝為他們另開一扇,殊不知這道窗的風景有多麼地遼闊和美妙。在漫漫的黑夜裡,關掉電視和電腦,走到那銀白色的月光下,用我剛剛教你的步驟,來,深呼吸,一、二、三,轉個圈!此時此刻,有沒有覺得快樂一點呢? 「等待在路的那一端,是盡頭,還是另一個起點」 盤坐在深山的松樹下,領悟著輪迴。遠山群峰圍繞著一片荒蕪,天山的雪水流過千年的封存,絲一般地展開在烈烈的陽光下。從長安至西域,狂風砂石吞沒了多少骸骨。美麗的幻影是綠洲,漂浮在大漢的腦海裡。當駕上一匹汗血馬,前往未知時,等待在路的那一端,是盡頭,還是另一個起點。折柳之後,再見不知何時,或許,在異鄉遇見故人。人,絲的一生,纏繞了多少輪迴之後,終究回到原點。隱藏在古老軀殼裡的是新生之魂,脫離苦難的軀殼後,將以最善、最美之透明呈現。哀傷之於軀體,不過是多此一舉,且莫怪禿鷹無情,啃食腐朽之後,重生之軀將盤旋窮宇。天馬旗高高掛,上天哪!可有聽到我的祈請,千萬年來,您的子民受盡無數苦難,草原上莫不是血淚滴染,淨土,何方?沿海的砲聲隆隆,和平不過是短暫停留的白鴿,短暫的輓歌間奏。一切的多情苦惱,不過是人世間無聊的產物。涙,是什麼?成分不過是鹽海中的一滴,何來情之說? 江南的雨照樣下、大漠的沙照樣飛,沒有起點又何來終點之說?是始是終,不曾逃脫輪迴的圓。因緣生在圓之中,又何來緣斷之說?心似明鏡,映照出千奇百景,看盡之後,不過就是生死問題了。 「角度,是最美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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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