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空無一人的草地大吼。

手裡夾著菸，他抽了一大口之後再吐出來，敏銳一點的話還可以看見他眼角泛著淚光，他的驚訝和無助遠遠大過於憤怒的情緒。春天已經來了，對他說冬天還沒過，他感到天氣越來越寒冷。

他的朋友聊到昨晚的聚餐，他打了一個哆嗦。

如果他沒有離開，那麼那會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好不容易忙了一個段落之後的休閒，談天說笑，如果可以，他差點喜歡上的女孩也會在一起吃飯，這樣他也好像可以有機會再多了解女孩一點。

但他最後選擇離開。

經過兩座陸橋，最後一條漫長的直線是和平東路，到台北的時候天開始黑，他不知道這樣對還是不對，但還是依約到了那裡，她看到他，示意必須等待一下，又經過了十分鐘，她走出來說她還有點事情要忙，可能不太能招呼他。他們又聊了一會，然後才告別。

那晚他哭了，因為他發現，她自私到連辨別感情的能力都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