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8/05/29 11:06:56瀏覽723|回應4|推薦8 | |
北風呼號,風雪交加,冷颼颼的寒風,從袖子灌進,令人渾身直打哆嗦,寒意竄進骨底,就算毛皮狐裘,也抵禦不了這澈骨的冷意,而今年似乎較往年冷了許多,或許是狡詐的人性,無形之中,讓人覺得天候愈發寒冷。 南陽,是古郡名,其範圍概括了河南省的南陽縣至湖北的襄陽一帶,熱鬧繁榮雖是遠遠不及洛陽,卻另具一番思古之幽情。 鳩衣幫,是江湖上傳遞消息最迅速的幫派,幫徒眾多,堂口分舵,分據各地,各分舵之舵主,皆經挑選與嚴厲的考驗,方得脫穎而出,擔任分舵主之職;各地消息的傳遞與接駁,自有他們一套不為人知的妙法,因此能夠快速掌握江湖的動態,南陽是鳩衣幫的總舵所在地。 鳩衣幫幫主是個有酒槽鼻的瘦小老頭,花白的頭髮,年在六旬,背為駝,長短腳,行走不順,常人定認為此老行動必受限制,可這位鳩衣幫的幫主葛勝,卻克服了這個難題,偏生他有一身神形如風的追蹤術,加上手中長拐,凌厲無比,點、劈、敲、掃、擊、拍,伏虎六式拐法,雖只六式,卻是一式隱含六種變化,正確算來共有三十六招,一身功力不下於烏烈,因為早年他們曾交過手。 一個看似平凡的老者,蘊育了不平凡的胸襟,也成就了鳩衣幫,讓它蛻變成不平凡的幫派,而其傳遞消息的迅速,遠勝八百里快馬,才讓于謙運籌帷幄,當機立斷,解了大明朝覆滅的危機,鳩衣幫自此在江湖幫派中佔有一席之地。 葛勝不在乎這些虛名,只在乎做該做之事,兵部侍郎于謙的枉死,固令葛勝扼腕憤慨,但他更知,不可因此而放棄老百姓,他與百劫谷主洛旭東素有聯繫,他的氣度,讓洛旭東敬佩,兩人因此結為莫逆之交。 打從青玉玦現世,江湖風波生那天起,他就致力想解開青玉玦之謎,當青玉玦漸漸有眉目之時,卻又爆發洛玉蝶被砍成殘疾之事,種種跡象顯示上官出雲涉嫌重大,讓他難以相信于謙的義子會是此種兇殘之徒。
爾後,蝕心針射殺江湖同道無數,一些小幫派,甚至已遭滅絕,令江湖震動,而矛頭依舊指向上官出雲,不少人認為他想為于謙報仇,甚至顛覆大明朝亦在所不惜,然而這當中仍舊疑點重重,葛勝因此開始追查真相。 光陰荏苒,一年來的追查卻毫無所獲,不禁讓他有些氣餒。 月前,他接獲洛旭東的書信,言道上官出雲為其長女所擒,正囚於百劫谷後山石洞中,請他務必協助徹查真相,已解江湖隱憂,只因目下的江湖情勢詭譎,一連串事故的發生,顯示有著極龐大的組織在幕後策劃操控,若不及早遏止,中原休矣,此一事態緊急,葛勝速命手下加緊追查一切可疑人等。 江湖風波迭起,都只是因為青玉玦,上官出雲的災厄更是因此而來,如今又傳聞他乃是蝕心針之主,暗中與白虎幫有掛勾,才能順利取得青石潭之潭水,而白虎幫方會在蝕心針狙擊江湖同道時,得以倖免,白虎幫自也成了朱雀神殿、青龍門、玄武堂三方攻打的目標,江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局。 上官出雲自此則成了江湖上兇名日熾的惡徒,武昌的上官家莊,連連遭到夜襲,多虧老謀深算的上官老夫人早有警覺,及早做了防備,因此傷亡不大,而精明的她,亦隱隱覺得自己的孫子之所以災禍連連,必是有人利用他當代罪羔羊,在暗中操控一切,挑起武林爭端,好坐收漁人之力,她擔憂萬分,她日夜祈求上蒼保佑她的寶貝孫子無恙,讓他們祖孫還有團圓的一天。 但從這一刻起,江湖上呈現了渾沌之局,是與非,正與邪,更難以分辨得清了,眾人皆認為東魔慕容嬌與南書莫問天是窮凶極惡之徒,可是他們非但未曾傷害上官出雲等人,反而處處相助,他們究竟是出自真心,或是否另有所圖,也成了江湖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 太原城裡有一家酒樓,名喚醉月樓,每日午時不到,即已聚集了不少食客,除了享用美食外,還能一飽耳福,傾聽絕妙悅耳的箜篌樂音,而彈奏者,還是名素日難以見到的濁世美男子,年約三十左右,其身上隱隱約約泛出似無似有的邪氣,加深了他的神秘感,更叫人趨之若鶩。 此名彈琴者,便是白虎幫的天絕尊者司徒瑾,只是江湖中人只知有天絕尊者,卻不知其姓名,因甚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自然不知他的姓名,這是烏烈之意,方便司徒瑾行事不受拘束。 今日,風雪初歇,冬陽露臉,晌午未到,醉月樓已是人滿為患。 丁丁咚咚,一陣清亮悅耳有如海上波浪,又如是春風徐拂的樂音,緩緩自醉月樓中傳出,個個神情如痴如醉,循聲望去,司徒謹著鑲邊白袍,正在醉月樓一隅忘我地撫琴,俊美無儔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笑容,修長的雙指,靈巧地撫弄箜篌,絕妙的音律造詣,帶動聽者的情緒起伏,著實令人驚嘆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樂音。 「好好好,司徒公子琴聲美妙動人,人也長得俊,聽來真是有一種特別的感動。」一名當地仕紳深深為司徒瑾的琴音吸引,忘情地讚起來美來,啪啪隨即滿場如雷掌聲,充斥了整座醉月樓。 司徒瑾淡淡一笑,起身微禮,拱手道:「張員外過獎了。」口中雖是謙遜之語,但神情透露出的不屑,似乎認為這些人只是一批無知之民,盲目附從,庸俗不堪。 「哼!虧你還有閒情逸致在此彈琴取樂?」女子冷蔑的聲音傳出,司徒瑾張眼搜尋,看見對角一張熟悉的臉龐,他將箜篌往肩上一背,快步趨近。 那女子正是洛玉霏,司徒瑾不說二話,拉起她往外就走。 「司徒公子,司徒公子——」 他把掌櫃的呼喚聲遠遠拋在腦後,拉著洛玉霏一直來到一處無人的暗巷,洛玉霏甩開他的手掌,啪!狠狠就給他一巴掌。 司徒瑾沒有閃躲,讓她打個正著,卻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眼露輕蔑之色,嘿然笑道 :「幹嘛?這麼久不見我,想我啦?」他把洛玉霏推在牆邊,揪住洛玉霏的一雙玉手,張口強吻。 他的霸道,並未惹來洛玉霏的抗拒與憤怒,反而有著前所未見的羞赧。 片刻的溫存,令洛玉霏沉醉,司徒瑾卻大煞風景的問道:「莫非令妹也捨不得我?想我了?所以要妳來找我?」提及洛玉蝶,洛玉霏臉色登時一沈。 見她悶不吭聲,神色不悅,司徒瑾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諷刺道:「論容貌、論才識,妳皆不及令妹,妳若能幫我得到她,或許,我可以考慮……納妳為妾……」 啪!洛玉霏又是一掌揚起,司徒瑾依舊沒有閃避,再度讓她摑中,洛玉霏臉色陰寒地說道:「你想一箭雙雕,你打的如意算盤,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兩度遭摑,司徒瑾不以為意,神情不屑地駁斥道:「旁人都道妳愛護妹妹,我卻知道其實妳存在著矛盾情節,愛護妹子卻又忌妒妹子,這種心情真是萬分的難受,那種有如萬蛇啃噬的痛,卻是沒有傾訴的對象,很痛苦吧?」 司徒瑾字字句句,像把利刃無情的插進洛玉霏心窩,那椎心之痛,的確難受,夜夜孤枕,夜夜難眠,上得百劫谷之名門公子,眼中只有妹子洛玉蝶,雖說妹子成了殘疾,亦不減風華,然而人人只是在乎洛玉蝶,沒人在意她洛玉霏,就如同眼前這名極盡挑逗與言語譏刺她的男子一般,同樣眼底只有她的妹妹洛玉蝶,她清楚自己只是司徒瑾解饞的甜點,她卻甘願。
脾氣再好的人,還是會有火氣,司徒瑾一而再的諷刺,還是惹惱了洛玉霏,她含怒出掌,一招「八仙過海」,掌力凜冽,突然劈向司徒謹。 以司徒瑾的武功要避開並不難,他卻選擇不躲避,但聽砰的一聲,洛玉霏這掌正中他胸口,饒是他已運勁抵禦,還是失勢地往後撞到牆上,背上箜篌落地摔裂,哇!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登時染紅了他的胸前衣襟。 「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洛玉霏一驚,知道自己一時激憤,失手傷了心上人,她愧疚滿面,急忙上前扶助他,慚愧地說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 司徒謹未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洛玉霏頓足抱怨道:「知道我脾氣不好,你……你竟還說這些傷人的話,你是存心欺負我的……」 她望了他一眼,突然撲進他懷裡痛哭出聲,只有在司徒瑾面前,她才可以不偽裝自己,可以小鳥依人般,向他撒著嬌,盡管他每次開口,皆會刺傷她,她依舊離不開他,從第一次相逢五里亭,為他的琴音吸引,驚懾他的俊俏容顏,沉醉於他的挑逗,她就清楚自己空虛的心靈,已被司徒瑾趁機侵入,爾後,雖知他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她卻已難以自拔。 她的傻、她的癡、她的情、只是成為司徒僅利用她的藉口而已,她清楚、她明白,她卻已泥足深陷,難以回頭了。 她清楚司瑾的目的是妹子,多次告誡自己,不可因司徒瑾,而損及姊妹情,心中更是早已了然自己愛上的男人,根本只將自己當成棋子,藉以接近妹子,但一切為時已晚,姊妹之間的嫌隙,已在無形中產生。 司徒瑾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做賊喊抓賊,妳打傷人還哭?不知情的人,還當我欺負妳呢?」他眼神輕蔑,口吻卻溫柔,沒人猜的透,那一個表情才是司徒瑾內心的影射。 洛玉霏扶著他,柔聲道:「我帶你回百劫谷療傷吧?」 「是給我的回報嗎?」司徒謹表情詭異,一語雙關,這樣一個心術不正的男人,已穩穩地抓住洛玉霏的心了。 洛玉霏抿緊唇,沒有回答,扶住他慢慢離去,在他們兩人離開後,憑空出現一道纖巧的人影,想不到竟是丁紫霞。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她雙眸迸出精光,哼道:「這洛玉霏向來神氣的很,想不到栽在這男人手上,這男人是誰?居然把她耍的團團轉,看來會有好戲看!」她唇邊掠起冷笑,悄悄的跟了上去。 □□□ 當日,文雪煙與公孫虹兩人不辭而別時,丁紫霞便道:「雪煙怎地會跟公孫虹同時不見,所以我相信雪煙的離開應與公孫虹有關,否則不會如此巧合,兩人同時失蹤,只是不知他們是去南陽或是去百劫谷,我想,我們還是分頭找吧!」 眾人聽從丁紫霞的提議,分成三路,水雲岫死皮賴臉怎樣都不肯跟文綠鳳分開,他們兩人便與裴若雪成一路,葛元慧與崔碧影還不及問丁紫霞,蝕心針含有何種劇毒時,丁紫霞早已掠離紫竹林。 她心之所繫,便是左寒星,嘴上雖是不願承認自己喜歡左寒星,但不見他的人影,心中卻又著實掛念,這也是當初洛陽郊外,慕容嬌不但沒有對她下殺手,反而對她有好感之故了。 因為在她身上,她發現到自己的影子,因此與她特別投緣,才不再為難她,離開紫竹林後,丁紫霞一路狂奔,展起身形往南陽方向疾行。 葛元慧與崔碧影因急於與江蘿會合,便在丁紫霞離開後,也隨即跟著離去。 莫問天不願慕容嬌日後見到上官鋒再觸及傷心事,便藉口有事待辦,遂帶著人傀十二將踏離紫竹林。 公孫虹的手下,早在公孫虹的指示下離開,他們的離開根本沒人在意。原本因上官出雲而莫名成一路的人,也因上官出雲被擄至百劫谷而分道揚鑣。 丁紫霞既是追蹤左寒星至南陽,又怎會出現在太原?這也是她個性彆扭所致,只因不想讓左寒星取笑自己因為擔心他,追到了南陽,遂在中途轉向,來到了太原,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完全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就連水雲岫等人,也不見蹤影,讓她頗為詫異。 「按理說,水公子他們應該早就到了太原,怎地也沒他們的消息?這是怎麼回事?最近江湖一片平靜,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讓人很不安。唉!為了找爹爹的下落,撇下了受傷的娘,我是不是很不孝?她老人家出關後,看不見我們,定是大發雷霆吧!不管了,只要能找到爹,相信娘會原諒我的。」 她思緒飛馳,想到初見上官出雲時,與文雪煙大打出手,這一晃眼,竟已將近一年。 之後,兩人聯手退敵成為知交,而她作夢也想不到的,是上官出雲的師父青鶴真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急切地想解開謎底,想當面問他,怎地如此狠心,拋下她們母女兩人十多年來不聞不問。 她想著,母親之所以個性變得陰情不定,或許與生父有關。 幾十年來,在江湖中名聲顯赫,素有右手扁鵲左羅剎之稱的丁禪月,向來自視甚高,視男人如糞土,始終小姑獨處,有誰知道她不只有過男人,還有個親生女兒? 然而放眼天下,到底是那個男人有這樣的運氣,能得到她的青睞?不只丁紫霞想知道,曾經為她癡狂的莫問天,更加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不僅奪走她的心,也奪走她的人,令他悔恨終生。 丁紫霞來到太原兩天,一日閒蕩,卻意外發現到洛玉霏的蹤跡,她悄悄的跟上去,以她的功力想跟蹤洛玉霏也不是難事,也因此才讓她發現到洛玉霏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對洛玉霏沒興趣,倒對司徒謹興趣很大,覺得這個男人絕不是沒沒無聞之輩,如果她知道司徒謹是烏烈的義子,她就能輕易猜到他的目的是什麼了。 □□□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一路往南陽而行,諸多對上官出雲不利的傳聞,一一傳出,左寒星愈發認定,必是有人在暗中主導一切,這人又會是誰?有誰與上官家有這麼大的仇恨?他曾想過慕容嬌,但是相處那段時間,又發覺她對上官出雲的關心,不下於他的親生母親,遂又剔除她的嫌疑。 「這人到底是誰?」一路上,他所想的,都是這個問題,以致於被人跟蹤也沒發現。 暖暖冬陽,輕柔地灑在雪地上,溫和如慈母的雙手。 晌午時分,荒郊小店,雖是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加上價錢公道,又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當然是人滿為患,忙碌不堪了。 左寒星到了南陽郊外,看著時間尚早,便在荒郊小店打尖祭祭五藏廟,意外聽見江湖人士,耳語流傳著令人悚動的消息,言道上官出雲意欲製造江湖動亂,引發內憂外患,藉以趁亂刺殺朱祈鎮,為于謙復仇。 「二弟,想不到這些人把你當成陰謀家了,你要是有這本事,丞相就要換你做了。」他默不作聲,只是喝著茶,冷眼觀察四周,他相信此人定在進行著極大的陰謀,上官出雲只是此人陰謀下的煙霧,不揪出這個幕後陰謀者,將會把上官出雲會逼向不歸路,一場結義,他無法坐視上官出雲飽受冤屈而不理。 這當口,來了兩名不速之客,緩緩朝他走近,竟是公孫虹與文雪煙。 左寒星詫異的看著他們,實在不懂這兩人為何會走成一路?公孫虹走到他面前,說道:「不介意我們搭桌嗎?」 左寒星比了個手勢,公孫虹與文雪煙遂大方落坐。 見左寒星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文雪煙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遂道:「大爺,眼睜睜看著少爺被抓,我是一刻也放不下心……」 「既然如此,又怎會來到南陽?」 「找救兵。」 「救兵?」左寒星放下筷子,不解的問道:「南陽有救兵可搬嗎?」 文雪煙不答反問道:「那麼,大爺又何以來此?」 左寒星斜睨了公孫虹一眼,淡淡說道:「我來此只是探聽消息,看看有無蛛絲馬跡可尋,但你們……」 公孫虹道:「我們是怕你一人之力,無法說服鳩衣幫那個老頑固……」 左寒星聞言,心頭一震,卻是面無表情道:「那你又怎能煽動文二姑娘跟你同來?」 「左兄,如此說的話,誤會可就大了,我並未煽動文二姑娘……」 公孫虹尚未說完,文雪煙已截口道:「大爺,真的是誤會,那天夜裡我本欲悄悄離去,前往百劫谷救出少爺,公孫虹少爺攔下我,要我別莽撞,後來……我們見到了你,想著你如此神秘,應該是去搬救兵,所以,就暗中跟蹤你,希望能幫上忙……」 文雪煙愈說愈小聲,又不敢直視左寒星,顯見心虛,左寒星心頭暗疑:「看她這樣子,真像是在說謊,她對二弟的深情,我們都看在眼裡,現在卻又為何對我說謊?她是善意的謊言或是惡意呢?」 左寒星也不說破,只是神色淡漠的嗯了一聲。 這時,突然走進一名衣衫襤褸,面目污穢的少女,到處兜售她手中的油紙傘,不少人見她一身髒污,身上還有一股異味,便厭惡的推開。 店小二呼喝道:「小乞丐,快走!妳會把客人嚇走的,快走!」小二橫眉豎眼的趕著她,左寒星瞧不過,遂揮手道:「小姑娘,妳過來,大哥哥跟妳買傘。」 污穢的小姑娘一聽,露齒笑道:「還是大哥哥識貨。」急忙走了過來,拿出一把油紙傘遞給左寒星,說道:「一兩。」 左寒星接過油紙傘,二話不說,當場就拿了一兩銀給小姑娘,小姑娘接過後連連道謝,口中道:「大哥哥心腸好,一定會有好報的!」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左寒星只是笑笑沒說話。 店小二聞言,嘀咕道:「一兩?一把破傘要一兩?簡直是在搶錢!」不過見左寒星出手大方,心中想著:「這白髮公子,搞不好是什麼王孫貴冑,人真是不可貌相。」 他又怎知,左寒星一手雕玉的功夫無人能及,經他之手雕出的玉像,一尊都有百兩到千兩的行情,他自不會將一兩放在眼裡。 公孫虹忽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進城了吧?」 左寒星見他們兩人搭桌,卻不點飯食,遂問:「你們不吃嗎?」
|
|
(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