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草原 文/鄭靖琛 我到蒙古村落盡情享受著他鄉的風情,墜珠般的雨漸次慢了下來,我漸漸地看清了店前的一片草原了。 綠油油得仿佛可以擠出水來,叫人看了便神清氣爽。只望見一大片的草鉆入彩云之內,旁邊還有幾座青山連在一起,一個完美的并合!就像果實緊緊地貼著枝一樣,若你再靠近點呀,便能清楚地看見一條小河,靜靜地陪著草原,從不發一次光彩。小河里漲滿了春水,滿得將要溢出來,它只靜靜的。 然后,我聽見一聲粗沉的吼音,等我好奇地走過去時,傳來一陣陰郁的蹄子聲,還帶有些“咝咝”的聲音。我望過去,只模模糊糊的看見幾個黑影。雨又變大了。我猜大概是一頭孤僻而冷靜的黑牛吧。有可能它正在吃草吧。然后再細細聽時,又有鞭子揚起的聲音。大概是牧民趕著牛吧。嘴里還哼著蒙古調子。 雨停了,鮮嫩的青草撥動著溜圓的雨珠,誘人地滑著,就是世界上最冷漠的人看了也會被引誘。我深深地吸一口氣,發覺空氣中還有一股濃濃的香草味,夾著廣原地上特有的新雨味撲鼻而來。哦!一陣清風輕輕送來泥土的氣息,聞著便像青菜夾細蔥一般,像脫離了凡塵般的,在天堂的凈化場中退掉了塵垢了。 我不禁踩開了小青石頭,盛起一捧小河的清水,將鞋子上濺起的泥沙洗干凈。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的東西,飛速地穿過窄小的石坑,鉆入陰暗的泥壁里了。我拿著一根小樹枝往里面掏,只見那個小小的東西一溜煙逃走了。“那是蝦!那是蝦!”我喊道。“蝦走了!”“哞——哞!”“咩!咩!”我才剛叫完,便有牛羊叫著走著過來這里喝水。它們喝水很奇怪,雖然體格龐大,但喝一口水便要啃一口青菜。大概它們餓極了吧。可又同時帶進一點泥土咀進去,它們喝完水便趴在河水邊睡大覺。牧民們也就放任它們,自己咬青菜與朋友談話。不過,畫出這幅畫的人是誰呢?我思索著蒙古的草原 這時,店主人在那兒叫起來。他們請我們吃羊肉拌飯呢。 遺失的草原 文/戈壁蒙古情 隨著火車的轟鳴聲,故鄉慢慢的消失在視野的盡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角又怕被同車的游客發覺。我的身后是我生長的故土、養育我的父母、學知的母校和流淌的族魂。 依然記得五年前的那個下午,當我第一次踏上離家的火車時,父母眼眶中流淌的熱淚。每一次的離別,我的內心添上對父母的歉意。我懷里依然抱著的是從故土上捧起的一把沙土。五年的時光里,我把這捧土當成了我廣袤無垠的原野,夢中我無數次策馬狂奔、激情吶喊。 在無知的青春歲月中,我無法理解那些流浪者思念家鄉時熱淚盈眶的情感。當有一天我也離開故鄉,在南方的雨水中流浪的時候我才懂得了那是思鄉的情懷。他們是偉大的,歷史的車輪無情的碾壓了他們,讓他們流離失所,浪跡天涯。相對與他們來講我是多么的幸運,想家了可以回去看一眼,可是他們有的一輩子都未能看上一眼故鄉的影子。這是多么的苦澀與悲涼。 每當看到席慕容老師的詩歌,心中那份疼痛像無數根針扎般疼痛。慕容老師用她的詩歌喚起了無數個流浪者的思鄉之情和心中的悲涼。一首“出塞曲”道出了慕容老師心中狂熱的思鄉之情。 在父輩的心里,故土是他們的一切。土地是神圣的長生天賜予他們的無價之寶。因為那是祖輩用熱血和生命保護的土地。可是到了下一輩的我們時對土地的認知變得暗淡。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能夠記得自己土地的邊界的人能有幾個?我不知道五十年后的我們是否還能擁有祖輩留下的土地。今天的廉價變賣,將來我們會到連葬身的幾尺黃土都需要別人的施舍。 一囪囪的煙囪直插云霄,空氣污染了。一輛輛的礦車滿載而過,資源枯萎了。一條條河流干涸了,水源消失了。一個個礦場的崛起,草原遍體鱗傷了。最后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千百年的牧人和牛羊成了替罪羊,默默的為那些開荒者和開礦者們的替罪羊。 草原,我未曾見過。我的故鄉正是前些年新聞里那個覆蓋京津的可怕沙塵暴的起源地科爾沁沙地。在不久前那里還是草原千里萬里,如今我只能從歷史的滄滄古卷中尋找遺失的草原的印記了。 草原一夜 文/李春鮮 看過電影《狼圖騰》,又找來小說一讀,不禁使人想起當年草原上親身經歷的一段觸目驚心的故事。 那是1960年仲夏,我從北京地質學院畢業,被分配到中蒙邊境上一個勘探鉻鐵礦的地質大隊里,接著是下分隊。半年后,分隊分配我一個看來十分簡單的任務—— 往大隊部送礦樣。那時汽車很少,分隊交給我一輛馬車,車把式是位四十好幾的蒙古族壯漢,人們叫他巴圖。此去大隊近百里,要穿越大半個草原。近午,樣品裝好了,巴圖望望天,看看地,不認識似的看了我一眼,“叭”的一個響鞭算是打招呼:“上路!” 秋末冬初,西烏珠穆沁草原上的景物呈現著單一的色調,到處是枯草,大地像覆蓋著一張其大無比的黃油布。馬車顛簸著,咯吱吱慢悠悠,使人昏昏欲睡。好在我沒有忘記帶上一本《林海雪原》,英雄楊子榮伴我浪跡天涯。也許是喂料不足的緣故吧,那馬走著走著,步子越來越慢,渾身汗濕,八成是病了。“×××××,不快走看老子不揍你!”煩躁的巴圖罵起馬來簡直不堪入耳。嘴上喊揍,可就是舍不得動鞭子。搖搖晃晃中,我第一次領略到了草原落日的燦爛和輝煌。它像一塊涂滿黃色奶油的剛出爐的熱餅,可這餅我吃不到,它骨碌碌地滾到遙遠的地平線那面去了。 夜幕很快籠罩下來,可我們離家還遠哩。巴圖惡毒地詛咒起來,詛咒日子賊短,詛咒馬走得慢,詛咒自己大意,為什么不早一點走……最后干脆解下馬套子,不走了。原以為天黑以前總可以到達目的地的,所以我們沒帶干糧,衣服也穿得很少。我驚悸得喊起來:“在這草原上過夜,人不餓死也得凍死!”“天亮再走,將就著吧。”巴圖說,從車上拽下半袋麥麩喂馬。有什么辦法呢?我蜷縮在馬車上,周圍是黑沉沉的一片。風不大,卻傳來遠處一聲聲狼嚎,有呼天搶地的長嗷,也有挑逗壓抑的嗚咽,那叫聲似乎越來越近。“把我們惦記上了。”巴圖指著不遠處游弋的星星藍幽幽的亮點告訴我,那是野狼瞳仁的反光。在黑夜里,豹子的眼睛是紅色的,野貓的眼睛是帶黃的綠色,而狼的眼睛卻是藍色的。“這么說我們遇上狼群了?”想起書本上讀到的人們碰上狼群時的恐怖場面,我驚悸得說不出話來。巴圖卻平靜地說,十來匹吧,小群。眼前處境的險惡是顯而易見的,疲勞、饑餓和寒冷在折磨著我們,而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有任何防身武器,連棍棒都沒有一根。要說有,也就車上這幾十袋礦樣了,可這是全分隊幾十號人近一年的艱辛啊,我們是絕對不能動它分毫的。也許是發現我們只有兩個人的緣故吧,狼群越攏越過來了,可以看到它們模糊的身影。巴圖卷起了莫合煙,點火、抽吸,并不忘也給我一支“喇叭筒”,我說我不會,“不會也得抽。”巴圖像是命令,“狼最怕火了,一點點火星也使它們不敢近前。”我猛吸一口,辛辣的生煙氣味嗆得我不停地咳嗽。巴圖沖著我笑笑,露出他那煙黑的但卻強有力的牙齒。 夜深了,因為冷、餓加上害怕,我的上下牙不聽使喚地打起架來,炒豆般咯咯地響。巴圖卻不失時機地表揚了我:“你很勇敢,學生哥。碰上狼千萬不能跑,一跑就壞事了。”一路上他總叫我學生哥,聽來有幾分調侃,也有幾分揶揄。他告訴我,還是他爸爸的爸爸給溫都爾王爺放牧的第三個冬天,一個國民黨軍官帶著一名衛兵穿越草原的時候遇上了狼群,衛兵嚇得丟下自己的長官跑走了。第二天早上,牧人們在草原上發現了那軍官一只完整的胳膊,手里還緊攥著支空了膛的手槍。“嗨,兩個人,還有槍,怕啥呀,要是他們背靠背站著就不至于。”他沉重地嘆息著。為了驅趕寂寞,熟悉狼性的巴圖告訴我許多關于狼的故事。狼可狡猾了,當被獵人的鐵錨夾住的時候,會咬斷自己的腳跑掉,這一招熊瞎子不會,野豬也不會。而當你獨自一人在路上走的時候可要當心了,因為說不定會有一只狼遠遠地跟著你,用道地的小偷的腳步走近來,立起身,用前掌表示友好地輕輕拍打你的肩膀,這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回過頭來,要用鐵一樣的拳頭給以致命一擊,因為如果你調過頭來,它就會一口撕破你的喉嚨。有一次,我的老鄰居額爾敦打死一只狼,放在蒙古包門邊的地上,想先抽袋煙再收拾它,可是剛剛對上火,回過頭來,那畜牲不見啦。“狼會裝死。” 好容易盼來草原上知更鳥的第一聲啼唱,天邊抖落下最后幾顆殘星,天要亮了,狼群騷動起來。“你那本書呢?”巴圖說。“快快,燒,一頁頁地燒,越旺越好,不要間斷。這時候狼最瘋狂了。”一本厚厚的《林海雪原》,一頁頁撕下燒去大半,天大亮了,狼們不安起來,忽然一聲呼嘯,消失在草原深處。 回到大隊部,在食堂碰到巴圖,他風趣地問:“學生哥,要一盤紅燒狼肉送飯還是買碟炒豆子下酒?”說著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聆聽草原的脈動 文/艾平 我開車穿過駿馬嘶鳴的草場,繞過墨藍色的呼倫湖,來到呼倫貝爾草原深處的新巴爾虎右旗原生態草原。天地渾然,蒼穹無邊。金黃的牧草在淡淡的霜雪中脈動,有一個好消息和陽光一起來臨——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說,保持土地承包關系穩定并長久不變,第二輪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長三十年。牧民的心里踏實了,正在熱火朝天地出欄牛羊,修理棚圈,貯備飼草,將種羊放入羊群,孕育明年的豐收……過幾天,還要殺一些羊,儲備凍肉,為了安穩地度過冬天,他們手里有做不完的活計。 自從成為一個寫作者,我便經常在草原上行走。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到草原總是想起小時候跟著父親到牧民家做客的情景。父親的車里載著成桶的醬油,樺樹皮簍裝的咸鹽,還有一些土霉素片和蛤喇油,這都是牧民需要的東西。我們用不著事先聯系,每一座蒙古包里都有我們久違的親人。蒙古包的主人早已知道我們即將到來,已經熬好奶茶,開始殺羊煮肉。這叫我好不奇怪,草原深遠安謐,難道是天上的云朵給他們報了信? 牧人阿爸將手里的套馬桿平放在草原上。牧草挺拔茂密,如無數手臂,托舉著那根沉甸甸的柳木套馬桿。我好奇地把手伸向套馬桿下面的草叢,發現那個半尺多高的小空間像一個秘而不宣的母體,草芽、幼蟲、水、蓓蕾……無限的季節,都在里面生長。我把耳朵俯在套馬桿上,聽到了一種清晰而渾然的聲音——萬類自由,百草窸窣。莫名的動物在啼叫,在嚙噬,馬群像石頭從山上紛紛滾落,云朵推動大地的草浪……這時候牧民阿爸說,要下雨了,咱們包里坐。我抬頭看天,天空陽光燦爛,碧藍如洗。我們進包,一碗奶茶沒喝完,暴雨真的來了,雨滴從蒙古包的天窗射進來,落到肉鍋里。 草原上有會看天、看年景的人,也有會聽天聽地的人,他們長期在大自然里游牧,慢慢地獲得了獨特的生存智慧。牧民阿爸說,他早晨在套馬桿上聽見了我們的汽車聲,剛才的雨也是套馬桿告訴他的。吃肉的時候,阿爸又告訴我,細看四歲羊肩胛骨片上的紋理,就會發現游牧的足跡——羊走過的草場是否茂盛,水是否豐沛,羊缺少什么營養,生過什么病等等,都會通過不同的骨紋顯現出來,那么牧人就知道下一年該怎么選擇草場,游牧的路線圖就有了。于是,經年累月,一切都變得可以預言。 今天,汽車輪子和微信直播,已經將茫茫草原向世界開放,亙古的秘境變成通途,現代科技覆蓋草原,汽車自駕游、直升機拍攝、電商平臺、云計算都飛快地來了,草原迅速地變了新顏。一個從未走出草原的年輕牧馬人,靠著手機導航,用小汽車把阿爸阿媽帶到椰風彌漫的海南島。那兩個一輩子都穿著馬靴、穿著蒙古袍的人,卸掉十幾斤重的外衣,站在大海里,互相看著白皙的軀體和古銅色的雙手,忍俊不禁……記得20世紀六七十年代,草原的老人常常這樣教導不愿放牧的兒孫:“要知道你的午飯在羊身上,不在供銷社的柜子里。”而現在,草原人從業的方式已經五花八門,食物也變得豐富多彩,什么殺豬菜、肯德基、比薩、韓式燒烤、麻辣燙無所不有,吃一頓傳統的手把肉,反倒要特意跑到飯店,端的十分奢侈。 實踐證明,小格局放牧,不利于牲畜的健壯,對草場消耗過重,而傳統的游牧是一種大格局協作式的迂回流動,能夠滿足畜群不同季節的不同需求,也利于草原生態的恢復,蘊含著生命與自然的大學問,是值得當代生態科學深入研究的課題。看吧,深思熟慮的牧民剪斷鐵絲網,將數家草場連成一體,自發成立牧業生產和草原旅游的合作組織,回歸大游牧生產,并引入科學技術和現代經營理念。他們將一只本地羊加工成十幾種美食,通過閃動的鼠標賣成俏貨,已經顯現品牌效應。一個以生態環保做依托的私家旅游牧場,雖然遠在人跡罕至的草原深處,但開出的訂單已經安排到兩年之后。特別有意思的是,他們接待游客的條件是,游客到了草原,每天要學會一句蒙語,游玩回來要出示自己帶回的垃圾——要是游客撿拾了草原上的陳舊垃圾,就會得到食宿方面的優惠。新一代的草原青年,也成立了環保志愿者團隊,每當那達慕和祭拜寶格達烏拉山活動之后,就去把草原打掃得干干凈凈。他們還舉辦各種倡導敬畏自然的文藝活動,并將草原文化主題攝影展帶到很多大城市。 而在千萬個牧民家庭里,有千萬個母親和父親在告訴他們的孩子——是地讓你們站起來的,是馬讓你跑起來的,即使離開了草原,你也要把草原的叮囑帶在身上,不然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青年牧民烏日圖如今已成為一名電影導演,他給我講述了他母親保護天鵝湖的事情:“我家的牧場上有個清澈的小湖。自從承包了這片草場,母親就把蒙古包扎在了湖畔。春天一到,天鵝像一朵朵白云徐徐而落,母親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接回遠嫁的女兒。一天,母親看見湖邊一只孤獨的天鵝,一個勁兒對著蘆葦叢鳴叫,原來是在召喚著另一只拖著斷翅的同伴。母親趕緊在天鵝跟前撒下許多黃瓜籽。黃瓜籽是草原的接骨偏方,吃了黃瓜籽,那受傷的天鵝很快好起來。后來,這一對天鵝在蘆葦蕩里孵出一窩小天鵝,共三只,淺灰色的,就像三團蓬松的羊毛,漂浮在湖面上。從此以后,母親每天騎馬繞著湖轉來轉去。她的天鵝安然無恙,她的湖水碧波蕩漾,湖畔的蘆葦郁郁蔥蔥,牧草葳蕤,周邊的牧戶都喜歡趕著畜群到這里飲水,草原上漸漸地有了一個美麗的傳說——阿媽的天鵝湖是天下最吉祥的地方。” 說不清新右旗有多少這樣的湖泊,在養育著一碧千里的草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阿媽阿爸,守護了千秋萬代的綠色。幾乎每一個人都跟我這樣說——沒有草原母親的庇護,哪有牧民的幸福?我想,草原天人合一的哲學意味著物競天擇、生命不息的大境界,作為一種思維方式,呈現出無限的科學性。我們不能忘記,草原對于地球來說是不可或缺的肌體,只有草原大野芳菲,亙古猶新,人類才能于萬類之中永續蒼生。 我走進一座座蒙古包、一個個現代化的游牧房車,與牧民促膝談心,聽他們講身邊的故事。那一個個嶄新的故事和一個個朝氣蓬勃、鮮活生動的人物,讓我知道草原人已經登高望遠,看到了自身文化的力量,也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心中有綠地——記木洞中壩草原 文/丁榮新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片綠地,正因為有了這片綠地,在你的人生路上,無論是遇到了風雨雪霜或是高山叢林,你都會心里裝滿陽光,欣然前行。 為了這一片綠,也許你去了情歌飄揚的康定木格措草原;為了這一片綠,也許你去了川西的高原綠洲——若爾蓋大草原;為了這一片綠,也許你去了北國風光的蒙古大草原。 在美麗的巴南區木洞鎮中壩島也有一片美麗的、翠綠的草原,那里是一片寧靜的綠地,那里是一片純潔的綠地,那里是一片清新的綠地,那里是人的精神升華的綠地。 中壩草原,覆蓋著整個中壩外灘和中壩尾尾,以前這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鵝卵石和一望無際的沙灘。過去木洞鎮的大人孩子們都愛在這里搞野炊、抓螃蟹、捉水母、撈河蝦,是木洞人的世外桃源。 三峽庫區蓄水以后,這里不但沉淀了肥沃的土壤,江水還帶著雪山高原的草種,在這里落土生長,每年三月,蓄水消落,這里便成了嶄新的大草原。這是上天給木洞人民的最大恩賜,這是庫區給木洞人民的最好禮物,年年蓄水后,春草勃勃生。 中壩草原四面環水,水外環山,青山綠水,山水相映;青青的草,藍藍的天,潺潺的水,在陽光下格外美麗動人。她比北國草原多了一份寧靜,她比川西綠洲多了一些清新,她比雪山草原多了一絲溫暖,她比你見過草原一樣嫩綠。 她是少女般純潔的蔥綠,她是寶石般高貴的翠綠,她是藍天般空靈的黛綠,她是翡翠般干凈的碧綠。 如果是清晨,中壩草原上的每株草都掛著晶瑩的露珠,醒來的鳥兒在草原上空飛舞,太陽從東邊山頭上冉冉升起,一點一點的到圓圓的,草原、江水和鳥兒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芒,中壩草原從夢中醒來,寧靜而生動,她染上的是金色的綠。 如果是黃昏,太陽從西山戀戀不舍地一點一點落下的時候,頓時,江邊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中壩草原籠罩著一片彩色的寂靜,草原又進入了美麗的夢鄉,沉靜而平和,她染的是彩色的綠。 如果是中午,在綠海與藍天之間,有一群群白鷺在這里翩翩飛舞,嬉水覓食,踏水行走。白鷺有生態環境監測鳥的稱號,白鷺告訴你,這里空氣最新鮮,魚蝦最豐富,水質最優良,環境最美好。“一行白鷺上青天”,她染上的是生命的綠。 這里,沒有牛羊的踐踏,沒有人為的污染,沒有鼠蚊的侵害。就是近些日子來,親近她的人們把她躺平了,把她踩彎了,第二天露水一露扶,她又伸直了她柔軟而堅強的腰。 那是一層層、一片片的綠草;那是細綿綿、密匝匝的綠草;那是青悠悠、厚實實的綠草。 當你行走在中壩草原,那種柔軟而有彈性的感覺非常美妙,綠草的芳香撲鼻而來,讓你心曠神怡,如癡如醉,你會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擁抱她,你會發自內心的感動深情地呼喚她,你會身不由己地緊緊地親近她,你所有的煩惱立刻消失,你所有的美好頓時催生,你立刻有了一種生活的力量。 望著藍天一朵朵悠悠的白云,看著一群群江邊飛翔的白鷺,聽著茫茫江水大江東去的潺潺水聲。你的身體受到洗禮,你的思想得到凈化,你的精神獲得升華。 這里是母親的草原,她是你身體放松的草原,她是你心靈棲息的草原,她是你精神放飛的草原。 啊!你心中的那片綠地,尋尋覓覓,就在身邊,就在木洞中壩草原。 來吧,朋友,你輕輕地來,不帶垃圾來;你悄悄地來,不帶污染來。愛護這片處女地草海,她是你心中的綠地!她是你心中的草原! >>>更多美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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