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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30 21:35:27瀏覽148|回應0|推薦8 | |
慢慢意識自己常常頭疼,若千斤壓頂、若烏雲籠罩,把油然而升的情緒,悉數壓成一疊厚重的白紙,帶著嗜血的鋒利邊緣。
近來,入秋後,日夜天氣變得微涼,清晨空氣會頑皮地沁入未包裹棉被的皮膚,並自動匯集成鼻頭的一堵水牆,起身後變成傾瀉不已的兩串瀑布,拉重了薄薄的眼皮。
讓自己陷入超出負荷、忙碌不已的生活,便沒有時間耽溺無以名狀的悲傷,因一個無心的景幕、舉動或言語,感到一種敏感的受傷、生氣或者怨懟?然而,身體的不適具象化了虛空的情緒,兩者卻一樣的「無解」?如果可以吐就好了,這樣暈車和難過的感覺,便可以像穢物一樣,留在土地上,我便能自在輕盈行走了。
多不想暴露不堪的真實,然而,要振作,要花費好大的力氣,正向思考,也需要思想精神作為成本,如今,只能仰望著天了,如果,我也擁有了自己的一片天,說不定就會快樂起來?
生活是不堪檢視的透支帳簿,亦難以給予正負評價。也許,如你所言,我是值得的,但那又如何了?在四季的遞嬗裡,身旁的人也不知不覺交互更迭,新的刺激擾亂了舊的習慣與情緒。這是好的,我知道,偶爾,帶著懷舊濫情,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暫時沖淡源源不絕的哀傷。
今天站在鏡子前,我忽倏又對自己的模樣,感到驚異的陌生,如此,又何能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做出合乎事實的解讀?眼見,為憑?「算了吧」,常在心底如此喟嘆,再過意不去便是執著了。「妳會不會笑我?」,有時也在心底盤問著,我知道我是個笨蛋,不久,也許會荒廢了自己?
這裡應是煉獄,但(天真如)妳卻視它為天堂?我馱負的窒息的沉重,究竟算些什麼,那不過是會隨我肉身消逝的沙中幻影?我可能自始便愛錯了人,走錯了地方?這裡何嘗是我的家鄉?
我總會不經意想著:若是妳死了,我會不會為妳難過?也許,只會因為妳是個人,而非因為我們的「關係」。若是我去了,可能是種求之不得的「解脫」?
苦海無涯,文字是苦海上的流木,若不能踩在上頭,我便會徹底沒在悲傷的死水裡。時間或年歲是荒誕的玩笑,數字的增疊不一定對人有正向影響或者意義。我游不出來,也游不回去了,直待徹底疲累後,再一陣極端痛苦的掙扎,我便能徹底斷絕,浮生塵念了吧。
民一百一、九、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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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