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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3 00:23:24瀏覽330|回應0|推薦2 | |
且誌浮生。
今晨自一片漆黑中醒來,只能憑藉感覺摸索,拿起家裡唯一的電子鐘後才想起,指針提點的功能性早已喪失,所幸還有手機替代,藍光裡顯示的時間是四點。 鼻塞還是嚴重,衛生紙持續不斷的被浪費。似乎是家族遺傳的老毛病了,父親說他以前亦如此,而他賴以對抗先天限制的方式簡單明瞭:靠運動! 於是,出門散步去。 我所說或沒說的是,扣除掉睡眠不足的疲憊感,其實我非常喜愛凌晨時分走在街道上的那種靜謐感,這感覺在金門的老家有過,在一次去綠島的旅行也有過,但還是在台北的經歷多些,尤其這樣的感覺,在越是喧囂繁華的市區越能感受到那股因距離感透顯出來的反差。 剛踏出門,所能感受的是一陣陣的冷風襲來,室內與室外的分別靠著體感來辨識,溫度判然有別;隨著步伐向前,空間更加開闊,越是可以感覺到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儘管我已添加衣物。 於前往公園的十字路口上等紅綠燈,雖然僅有兩輛車前後開過,行進速度似乎也夠不上什麼危險程度,然而我注意到了有那麼一點不尋常的物事。 一攤不知什麼物體就在馬路上的地面平鋪開來,灰灰髒髒的似是一條被遺忘的破損抹布,起先我是這樣以為,但細看之後,抹布應該不會有一條類似尾巴的東西掛著吧?那個時候我才想到,是老鼠。 一隻死去的老鼠,週身是輪胎輾過的痕跡,也許是被某輛快速行經的車子在沒發現的情況下就這樣輾斃了,這不是什麼大新聞,靠近傳統市場附近的這裡,鼠輩猖獗橫行可算得上是一種常態,我就曾經在回家路上看到一隻老鼠飛快的從我跟前跑走。 但也許今天算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吧,換某個角度來說,這也象徵著我朝著死亡(至少是衰老)向前邁進一步的日子,恰到好處的是,本人肖鼠,就某個現實層面來說,亦可算鼠輩一類了。 我記起某次看電影台播放的電影,不知道名字,故事內容是講納粹抓猶太人的故事,其中一段劇情是,一位法國人將躲避的猶太人藏在他家的地板下,而德國軍官搜查到此,似乎是沒有收穫,所以由一位位階較高的長官來與法國人談。 我提起這段事情的理由是,那個長官說明逮捕並虐殺猶太人的理由,他說,人不應該殺害人類,但是人卻會去殺害老鼠,因為老鼠乃是一種可恨且有害之生物,人人得而誅之!而在他們眼中,猶太人和老鼠並沒有差別,所以他們理所應然的為世界除害。 實際上,這個戲劇表現的成分還是大的多,至少我覺得過於煽情了。 但也許我想的是,人和老鼠的差異點——我是指,同樣面對死亡這件事情上,到底分別在哪裡? 我看到有人說時間是公平的面對每個人,但我想的是,那公平的面對每個生命的其實不是時間,每個人能夠把握的時間長短其實是不一樣的(更別提還有效益上的差距),也只有站在這個立場上,齊彭殤與一死生才是妄誕的。 真正公平的,其實是每個生命都會死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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