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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4 14:13:05瀏覽937|回應2|推薦14 | |
昨天,靠在他的肩膀上,淚,潸潸地落,趁夜色,抹去淚,笑著看他,假裝一切沒事,只有車聲及行人聲,我們,無語。 我跟他說:「住院的那二個晚上,我是在淚水中過夜的。」 他怪我太ㄍㄧㄣ,什麼都不讓他知道,等事過境遷才又淡淡描述。 我告訴他,我心中有個遺憾,未解,也無力解的遺憾,仍然感嘆,性別的差距,如此之遠。仍然怨嘆,同是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 生包子的過程,那九個半月,一直在驚嚇中走過。初期的三個月,反覆的落紅及肚痛,安胎,休息,工作,交錯著。 四個月到生下包子,偶爾的不穩定,偶爾的出血,醫師永遠的警告:會早產。 記得,曾經在打了安胎針後返家休息,被婆婆冷言地說:「騙肖a,騙人沒生過孩子喔,動不動就安胎,還不拿重物。」 記得,中秋節,與大嫂上市場買菜,提了很重的東西後,那臉色慘白的我被送去打針,阿喜才真知道這一切的狀況,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包括那身上的血跡。 生包子的前一天落紅,深色的血塊讓我留在醫院觀察,一天一夜,包子就是不出來,無奈地阿喜和我,選擇回家待產,隔天晚上八點,我又被送回醫院,十點,包子報到。十一點多,我被推入病房,護士叮囑著阿喜半夜要扶我上廁所以防我昏倒。那個半夜,我獨自坐在床沿,廁所裡,我在水籠頭的陪伴下才完成程序。早上六點,阿喜被婆婆叫醒問著:「到底生了沒?」,他才想到,他是回家洗澡的,洗完,太累,睡著了。 之後的兩天醫院生活,我仍然一個人,阿喜說要趕工作,我不敢煩他,只能羨慕隔壁床別人先生的體貼與隨侍,盼到了晚上他的陪伴,他帶同事來探我,他們,同時來,同時離去。我仍只能羨慕別人...。 阿喜走了後,阿川告訴我:「不是阿喜不想陪你,是你婆婆說:「生女兒屁,陪什麼陪」,所以阿喜...」,原來,一切有解,也解了我無法理解不陪伴生產的我的阿喜,但,我的心,浮起了女人為難女人的嘴臉。 ======================================== 手上滴著別人的血,這是我的第一回輸血,小聲地啜泣著,怕年輕的護士問起這歐巴桑的哭泣。我知道,我又羨慕起別人在醫院裡有著先生的陪伴,想到過去自己的曾經,哭到不能自己。 不讓包子及我娘在醫院陪我過夜,我很清楚地知道『先生』這個位置,是包子及娘親無法取代的,即使現在交往的對象,他也無法取代這個位置。所以,我沒讓他知道我在哪裡,我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我被事後埋怨著。 我真的覺得那份遺憾在心中一直沒隨著阿喜的消逝而化為無形。心中也總想到難為女人的女人。偶爾,心疼自己時,懷念過去時,心中有憤恨時,無助時,被人莫明欺侮時...這些,全成了淚水的藉口。 我的淚,我的遺憾,交織著我的生命。唉...嘆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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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