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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6/08 19:27:35瀏覽5｜回應1｜推薦0 | |
與「孔方兄」對話 綠浪2008/5/17 有一天Kung心血來潮，想與一直和她保持若即若離的Momey來個約會，於是在一個無事一身輕的午后，K和M約在高雄「愛河之心」旁的日式Coffee cafe見面。
K是一個已屆天命之年，且工作了三十年，不久前從國中退休的老師。那天她騎著一輛由家樂福量販店售出的平價腳踏車，上身著的是已有些歷史的A牌藍T恤，下半身則是一條合身的E牌白長褲，加上一頭及肩的長髮，真有幾分「背影殺手」的清純。
M是個人稱「萬萬不能沒有」但又不是「萬事都能」的「怪ㄎㄚ」，一般時刻它受到大家的喜愛，但有時若表錯情，卻是會惹人深惡厭絕的矛盾傢伙。曾有人在背後批評它：財大氣粗，萬事都要佔贏。甚或有人把它比成怪獸，說：人兩腳，它四腳。它的廬山真面目，且讓今天的約會來揭開吧！
M：退休後的日子清閒多了吧！看你一身年輕裝扮，該不是還「不服老」吧！（兩人劈頭一見面，M就給K一個看似讚美又像諷刺的問候。）
K：別開玩笑啦！我到這把年紀，哪還敢自不量力與「美少女」較勁呢！只是我天天擦用「耶穌牌」的喜樂油，所以看來比較像「歐巴桑小姐」罷了！不過今天真的想和你聊聊內心話。（此時咖啡館正傳出那首充滿爵士風格的歌：「WHEN A MAN LOVES A WOMAN 」，再加上柔和黃暈的燈光，Kㄧ切的拘束、扭捏正逐漸釋放、散去！）
M：說真的，我看著你長大、結婚生子、到如今準備退休養老，我一直覺得您不很在乎我這個朋友，但有時我又深深感受到，你不停的尋找我。說說看，你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呀？（M睜大眼，以真誠的眼眸來看著K，令她感到有點曖眛、有點怦然心動哦！）
K：（拜託！請靠近我，你可以更近靠近我，就讓我一次把你看清楚吧！）是呀！也許自小我窮怕了！記得當孩提時，家中處在窮困窘迫的歲月，每每於夜深時的昏暗燈下見到父親撥弄著算盤珠子，ㄧ副濃眉深鎖的模樣，我便知道：他正為著不夠的「家用費」大傷腦筋。
M：那我也明白了！難妳怪國中畢業時，以差點登上台南區榜首的成績，卻捨台南女中而就讀台南師專，妳的班導師三番兩次去府上勸你改變決定，妳卻堅決的表示：爸爸老了，無法供應讀書，我只能選擇公費學校。或許那時不得已的選擇，一直成為心中遺憾，所以當妳面對我，有時也會產生矛盾心結。（M此時似乎恍然大悟的嚷著！）
K：（M別大驚小怪啦！那個年代，所有的「吃飯生」不！「師範生」幾乎都有這樣狀況。）我從十五歲起便開始養家、照料家人，為此有時覺得很自豪，有時卻又覺得很無奈，所以對「孔方兄」你，我總是很保守、很收斂，沒機會也不敢太熱情擁抱！但我該節制時絕對不會浪費，「夠用就好」是我對M你抱持的基本原則，若工作機會和取得方式正當，我可以多累積M，通常我不會拒絕，但我從不貪心，也不會勉強自己更多的得到你。（什麼跟什麼啊！你倆又非熱戀中的情人）
M：唉！算你命好，從二十歲起就有份固定工作，日後又嫁個穩當的老公。我知道他是某國立學院「會計系」的副教授，妳跟他做了二十多年「夜間部同學」，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對我的看法應該已改變了吧？
K：你還好意思提這點，你三不五時就成為我和他之間的第三者，而且也是鬥嘴的焦點呢？（K笑笑的指責M，而M對這突如其來的不白之冤，卻是一頭霧水。）
K：不過，這不能全怪你。有人說是因我屬雙魚座，天性浪漫，凡事喜歡隨興－包括感情和用錢觀；而他屬金牛座，個性保守、安穩，本來就較務實和重視家庭。而我認為最有可能的原因應該是：我們來自不同家庭背景、不同個性，因而對M持的態度自有不同。他兒時的家境比我更悽慘，終年漂蕩無處所以為家，這不安感，或許可用「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語來道盡，他在生活中體驗到的人情冷暖，更何況他是個晚婚者，所以「錢歹賺，子細漢」這強烈的危機意識，ㄧ直纏繞上身，揮之不去呢！（K用一長串話，說清楚他們夫妻對M不同的看法。）
M：夫妻雖是一體，看法也是可以不同的，只要彼此尊重、體貼就可避免紛爭。但聰明的你，也該從他那兒，學到幾招我管理的本領呀！（M想明白，笨笨的K是否學到「一個錢，扑二十四個結」？）
K：說到這，笑話就不少了！（K神秘的笑ㄧ笑，揣度著該不該合盤說出？）
K：（無妨吧！我早已了然自己的價值觀，K低聲自言自語。）他常說我是「理財零分」者；來借錢的親朋好友，必已看到我的臉上刻寫著「快來向我借錢，免利息、免擔保」；他也認定我是個喜歡「積財寶在天」的信徒，言下之意，我好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幸運女人，可支配資產不少喔！其實「吾所謂儉者，豈必一切捐之?養生送死之具，吉凶慶弔之需，人道之所不能廢，稱情以施焉。」我可是個通情達禮、勤儉持家的人呢！（K難得找到機會，便把曾經上過的課文，清代李文炤的《儉訓》搬出來，好好替自己辯駁ㄧ下！）
M：請靜ㄧ下！你聽聽目前咖啡館內正播放「豬頭皮」那的首歌（音樂不知何時已更換，室內有點吵雜，K實在不喜歡，但耐著性子聽著）：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錢錢錢錢〕
M：妳先不要以有色眼光來看我，聽我說吧！法國有位詩人曾說過：「錢這種東西，會帶給人許多看來是幸福的東西。」詩人話中的涵義，經我自己剖析後得到的結論是：我有我的功能性，相對的我也有我的侷限性。但不容否認，就功能性而言，我的確能買到所有「商品類」的東西。（M很認真的解釋著，令K似是而非的道理，真有點霧煞煞，但生性叛逆的K，忍不住想強辯。） K：我也曾聽說過，荷蘭有諺語說：「有了錢，你可以買樓，但不可以買到一個家;有了錢，你可以買鐘錶，但不可以買到時間；有了錢，你可以買一張床，但不可以買到充足的睡眠;有了錢，你可以買書，但不可以買到知識;有了錢，你可以買到醫療服務，但不可以買到健康;有了錢，你可以買到地位，但不可以買到尊重;有了錢，你可以買血液，但不可以買到生命;有了錢，你可以買到性，但不可以買到真愛。有了……」（K滔滔不絕，說著說著她腦子裡似乎越來越明白：「功能性」、「侷限性」這六個字的意思，嘴和唇舌不禁打住，M的自我詮釋，是有幾分道理呀！） M：好了！別費心思研究我了，其實我一點都不神秘，而我也不是個壞東西，我不喜歡和人玩追逐遊戲，但也不拒人於千里之外，只要保持「適當」距離，妳就能平安無虞的過下半場人生了。我相信妳的上帝所給予的恩典，永遠夠用的。聖經上曾說：「有衣有食，就當知足」；「人不要倚靠無定的錢財。」又說：「手懶的要受貧窮，手勤的卻要富足。」；「得智慧勝似得金子。選聰明強如選銀子。」……不是嗎？（K心頭一震，M對聖經有關錢財的記載，了解真不少，竟能如數家珍，佩服呀！） K：為了揭開你謎樣的面紗，其實今天下午，我也投資不少呢？（M愣愣地聳聳肩，一副不解狀） K： M你忘了「時間就是金錢」呀！今天下午的約會我是賺呢？還是虧呢？哈哈哈（K再度跨上鐵馬，而爽朗的笑聲，此時隨著快踩的飛輪飄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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