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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8 08:40:14瀏覽98|回應0|推薦0 | |
出發3分鐘前更改 芸的澳洲行終於要成行了。上上個月,她說申請好簽證,上個月訂好機票,月底時,不經意中得知她已經辭職了,就做到月底,她終於真的要走了。 有天我不在家時,接到她的電話:「媽,爸爸說4月11日禮拜六中午大家一起吃飯,大姊要回來,小鐘也要來,妳可以嗎?」小鐘是她的男朋友。 我翻了翻我的行事曆:「可以啊!要在家裏吃,還是外面吃?」 「應該在外面吧!妳就不要煮了。」 吃飯這一天終於到了。琪前一天從高雄搭高鐵回來,我因為這幾天得了重感冒,病得奄奄一息,加上天氣陰雨,拖到琪要回來的那天早上,才將她的被單拿去洗,棉被拿出來曬一下,免得太久沒用,害她過敏,還將她的桌椅擦一擦,地掃乾淨。睡完午覺後,看到許久沒掃的客廳,心中那股「應該掃一掃」的聲音蓋過「我在生病」的事實,那顆「媽媽開關」開始啟動,「免費佣人」自動將看得到的地方清理乾淨。 煮晚飯時,身體的不舒服越升越高,又是那個「媽媽開關」,讓我忍耐著將飯煮完,心中開始懷疑,我需要的是休息,明天如何出去吃大餐呢?我的身體正虛,容易感染別的細菌,也會將我的感冒病毒傳染給別人,加上我不想跟他並坐在一起,有他在場,我們還能講什麼呢? 我的胃口很差,望著碗裏的飯時,聽到他說:「明天早上我有事要先出去,車子讓妳們開去餐廳,我自己坐公車過去。」 「車子讓你開回來。」芸交待著,他答:「好。」 芸計算著:「餐廳訂十一點半,我們十點半出發吧!」 「太早了,我還在睡覺。你們要叫我起床喔!」庭說,「你自己撥鬧鐘。」是我的交待,並向大家預告:「我很不舒服,明天(可能)不去吃飯。」 第二天,我自己吃完早餐,帶狗出去遛。回來後,在琪房間門口看她換衣服,邊和她說話,庭穿好衣服,背著包包下來,芸也站在餐廳中,我問:「妳要去接小鐘嗎?」「沒有,他騎摩托車過去,吃完飯我們要出去。」 電話鈴響了,芸接起來講完後向大家說:「爸爸要騎腳踏車過去,吃完飯後你們兩個要有人將車子開到公館,讓他開回來。」我心中納悶,哪兩個呢?庭還不會開車,琪說:「我吃完就要回去了,不能開。」我看了一下時鐘:十點二十七分。 「妳叫小鐘不要騎摩托車,妳去接他,妳將車開回公館,再換他的摩托車。」我聽到芸在電話中和小鐘這麼說,講完放下來,沒吭聲,顯然這個辦法並不可行。 「妳就不能將車子開到公館嗎?」芸向著我和琪這邊說,我以為她是對琪說的,琪已經說不行了,她還問了好幾遍,我猛然理解到:「我不去。」 「妳又沒有說妳不去。」她的聲音提高了起來。 「我昨天說過了。」 「妳昨天只是說『可能』,我看妳今天早上好好的,怎麼知道妳不去?剛剛爸爸問媽媽要不要去?我說要。」 「是嗎?我昨天說的是『可能』嗎?我今天是沒說不去,妳看我穿這樣,沒有要出門的樣子。」我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自己都很意外,當下決定:「你就不要答應他,老是要在三分鐘前更改行程,人家協調改變也要時間。」芸撥電話,琪在旁邊置身事外地說:「這表示他不會改變了,就不要跟這樣的人約。」 芸將電話掛斷,我問:「他沒接?」他們已經開始往外走,我說出最後一個方法:「你們將車停在公館,坐計程車過去──」接下來的「計程車錢我出」還沒出口,芸回頭吼了一聲:「妳別老是在那邊出主意。」庭落在最後,發出胡疑的問話:「我們今天吃這個飯是在做什麼?」我沒答,也答不出來。他們一個一個走出去,留下我一個人一點都想不起來昨天真的是說「可能」嗎? 轉而一想,就是「可能」也不一定要去,今天就沒有人問我:「妳要不要去?」我只疏忽了一半,不全是我的錯,「不能跟這個人在一起」的理由「又」加了一筆(表示以前已經很多筆了,可以說「每次」、「時常」都這樣),轉身回房間,開始工作。
(2009.0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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