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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3 11:20:42瀏覽403|回應2|推薦43 | |
惟有你仍是一樣,你的年數也沒有窮盡。
早 眠 (人間隙沙02)
◇許多人不也都像以自己為中心點的陀螺,常原地轉個不停,但範圍總也不大。 陶陶然的暈眩,也習以為常的快速倒眠無覺。◆
她是早早就去睡的那種人,晚上八點入眠。 許多的相約活動才要展開,但對她而言,已形同無須存在。
對她而言,都會的生活,依然如斯作息運作,數十年如一日,一如兒時的鄉下。 無論外面環境如何變遷,家變婚變、孩子成家立業,親人故去;任時空輾轉,而她,依然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領域。 一向走路步伐特快,每次見她都好像在趕路似的。 一群人相偕出遊,她終究成了一枝獨秀,總會「落單」,因為自顧自地超在人群之前。
「我讀小學時每天都是全校第一個到校的,後來連鄰居阿姨都制止我不要一透早就趕著往學校跑。」有回聽她挺開心地說著自己當小女娃的往事。 聽著她敘述五十年前的插曲,看著她純真的眼神,竟有股衝動,也想像那位鄰居阿姨一樣勸阻,「小女生」這樣太不安全了哟!
快步伐的她也一直在跟太陽比賽嗎?但誰能快過自然的定律? 動作與反應也是,包括某些場合的有獎搶答;旁若無人地快速舉手,善於爭取自己想要的。恰似無旁騖的快步走,自顧自的被想要的事物吸引前去。 有些聚集場合看見她突然出現了,但一轉頭又不見了,來不及招呼。 但她總也笑臉迎人,甚或一臉稚氣。
人生法則的確可以如此簡單,自己想要的處理完畢,其他的人事物一概可以忽略,也無須理解,包括人際。也說不上好不好,單調或乏味。每個人都有權利抉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獨居適合她吧!事實也是。 而世事皆繁忙,無論各人領域或大或小。 極簡單的原色人生,會不會也因缺少了穿插色彩而失衡?
許多人不也都像以自己為中心點的陀螺,常原地轉個不停,但範圍總也不大。 陶陶然的暈眩,也習以為常的快速倒眠無覺。
但過度出奇的事物,是否也終不長久? 早開的花早謝,早跑的路程可也早跑盡?
這天,我前往某處辦事,想爭取時間於是加緊腳步。快到目的地時,眼前出現了個熟悉身影,踽踽獨行,幾個箭步之後,終於比肩了! 欣然不期而遇,緩下步伐與她相偕同行,今天的她有難得的從容。
「妳好像穿很少?不會冷嗎?」她打量著我。 「還好啊!看,我有穿外套。」我拉了拉長袖線衫說。 「可能是我最近免疫系統降低吧!常常覺得冷。」她幽幽地說。 「最近天氣確實多變,好些人感冒呢!還是多帶件衣服的好。」我說。 端詳著她,最近略顯疲憊的黑眼圈。手上拎著一件鮮紅色冬天羽絨外套。 挽著她的手臂,尋常速率地一起走了一小段路,交談了幾句,然後彼此告別。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今天不趕路,甚或緩步,漸漸走遠,沒入了人群,消逝在三月末的晴陽涼風中。
默想片語◇◆ 「惟有你仍是一樣,你的年數也沒有窮盡。」 詩篇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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