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幾杯酒,我腦袋開始有點發暈了,酒吧的吧台裡有一個拿著瓶子甩來甩去的帥哥,音樂中也滲透著一股重金屬的味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她見我一直端起酒杯不再理她。
她清秀靚麗的容貌在黑暗中的閃光燈下更顯迷幻,體內的酒精因數也化作無數個火熱的細胞、猶如千萬隻螞蟻從我的心臟上徐徐爬過,引得下腹一陣難受。
我長出一口氣,穩定下心神,“夜深了,困了,想睡覺”
她眨了下眼睛,“我剛才問你的那問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勉強的笑了笑,“你擔心去我那之後,就離不開我了?”
她微微點了下頭,直直的看著我,不再說話。她是在等嗎,等我打消她的顧慮,確切的說是等我說出一個理由,一個能讓她說服自己跟我睡覺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理由。
我正準備說什麼,她突然說話了:“你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個原因是,從你那出來之後,我們也許就走到了盡頭,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朝著一夜情的方向發展?”
我躬起上身,拉近我們之間眼睛的距離,沉穩的說道“還有一種關係,叫做一夜鍾情。再說我們並不是才認識一夜。”
在淫 欲面前,我們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隻為了能滿足自己身體下腹的渴望,以其說是悲涼、還不如稱為可憐。
“呵呵..”她別有深意的看著我,“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你的目的很明確。”
我學著她的樣看著她:“什麼目的?”
“你懂、我懂。”她指著那個甩酒瓶的帥哥,“還有他懂。”
我開始覺得手心冒汗了,這女人的睿智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知範圍,她所說的、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琢磨。
在網上流傳一句話,叫:認真你就輸了。如果你傻不拉唧的繼續追問,那帥酒瓶的帥哥為什麼會懂,那你就輸定了。
所以我故作深沉的一笑,“知道為什麼那帥哥的酒瓶永遠是以3個360度的形式來甩嗎?”
“為什麼?”她睜著大大的眼睛。
我再次躬起身體,湊到她的耳邊,帶著挑逗的口吻,曖昧的說道:“這問題很複雜,今晚去我那,我慢慢的、詳細的告訴你,保證你聽了之後茅塞頓開、大徹大悟…”我停頓了一下,繼續緩慢說道:“最重要的是能讓你心滿意足。”
說完我還不經意的親了一下她的小臉,像個偷腥的小狗,急忙坐回來,嘿嘿的壞笑著。
她知道自己上當了,也不生氣,反而調皮的笑了笑,捂著胸口說道:“還好我的免疫力很強,剛才你那一段話說得我心跳加速。”捂著胸口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面紅耳赤的。換著其他女人估計早就淪陷了。”
我歎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百毒不侵啊,什麼樣的招數都使過了,再這麼下去我就江郎才盡、無計可施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氣餒湧上我的胸口,突然覺得有種蛋蛋的傷感。
“怎麼了?”她看見我不說話。
“沒。”我趕緊調整狀態,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放棄的話,那就太不符合我一貫沉著老練、持久有力的風格了。我認真的看著她,幽幽說道:“我就是在想你以前的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對他有一種濃烈的好奇。”
說完之後我仔細的觀察她的眼神,我要透過她大大的眼眶捕捉到眼球的轉向。
她很平靜的眨了一下眼睛,笑容很勉強:“他其實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二愣子…”
“你這麼說不就說我連個二愣子都不如麼?”我有些著急了。
其實我很想說的是,我還來撿個二愣子吃剩下的,那還不得被二愣子的唾液給傳染?
“你比他強很多。”她的眼神依舊那麼平靜,平靜得讓人忍不住去懷疑她是不是在偽裝。
我又喝下一杯酒,潛伏在體內那團烈火被越澆越旺,“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現在不早了,回家吧。”
出了酒吧門口,我牽著她的小手,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有手心裡傳來的溫度錶達著兩人的心照不宣。
方向沒錯,就是朝著我的住處。
“怎麼跟我爸媽解釋?”她說話了。
我緊了緊握住她的手,“不解釋、關機。”
“那怎麼行。”她停了下來。“明天回去那還得了啊?”
“你現在解釋、沒有明天解釋更有解釋的意義。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現在的一切解釋都是為了明天的解釋做準備,而你明天解釋的話,只需要今天做準備。”
聽了我的話,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看來你不是第一次教女孩撒謊啊,連理論都被你說的這麼有哲學的味道。”
“孔夫子不是教育我們,不聞不若聞之,聞之不若見之,見之不若知之…目的不就是讓你今天說不如明天說、明天說不如後天,後天說…”
“停停停”她不耐煩的打斷我。“你的歪理一大堆,我就是怕我爸媽擔心我,所以今晚必須說。”
“這好辦,把你手機拿過來。”我要給她上演一段終身難忘的完美撒謊記。
“幹嘛?”她有些疑惑的從包裡掏出手機遞到我的手上。
“你家裡電話多少?”
撥通之後,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
“喂,阿姨啊?”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緊張的表情、很可愛。
“我是田豆豆的同事的老公,她剛才跟我老婆來我家裡玩,後來跟我老婆打麻將去了,把手機落我家裡了。”
“哦,這樣啊,謝謝你。”她母親顯得很淡定,似乎她女兒夜不歸宿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客氣,我就是想問下您要不要記下我老婆電話,如果有事找豆豆的話可以打過去?”
“不用了,她跟同事在一起沒事,我放心的。”
掛了電話,豆豆的表情早已經石化,手指僵硬的從我手裡拿回手機,表情木訥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這下放心了吧?”我首先打開話吧子。“走吧。”說著我牽起她的手。
“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我怎麼了?”我裝傻的問到。
“你怎麼能這樣??”她顯得很氣憤,“我媽最不喜歡我打麻將了,你這不是在迫害我麼?”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我的表情很無辜,“只有打麻將才能打通宵啊。”
“算了。反正…”她正準備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灌入我的心頭。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陳奕迅的好久不見,鈴聲一直響著。
“怎麼不接電話?”我看著她一直看著手機螢幕,不按接聽鍵。
聽到我的問話,她臉上閃出一絲不自然,就像偷情的女人被早回家的老公抓個現行。
“不好意思,你在這等我,我接個電話。”說著她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離我不遠的電線杆下面。
呵,這女人看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沉穩冷靜,至少不太會掩飾自己的心緒。也許世上只有我這麼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女人不正常的情況下能得出這種結論吧,正常情況來說,我不是應該感覺到難受或者是心痛麼?
自覺無聊,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拿起手機玩起了推箱子的遊戲。
當我抽完一支煙,糾結在這第九關該怎麼過的時候,她走過來了。
我站起身微笑看著她不說話,我要等她自己開口,如果我火急火燎的問她是誰打來的、說了什麼,那就太被動了。
她的表情依舊有些不自然,“剛才是他打的電話。”
“嗯。”我表現得很坦然。
“他讓我過去他那一趟,說他生病了,很嚴重。”得,聽他說完我瞬間反應過來,今天這慌幫其他男人撒的了,費盡心思的弄了一晚上,最後要把女人送到其他男人那裡去。
我沒說話,等她說完。
“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她幹搓了一下自己的臉龐,顯得很無奈,小鼻子被搓得紅彤彤的。
我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去吧,我送你。”
她突然一下抱住我,“謝謝你。”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繼續說道:“我等會去看下,畢竟在一起兩年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騙我的我就再也不會理他。”
這是必須的,靠生病來贏得自己女人的同情,這樣的男人也太沒勁了。
不知道今夜星宿的陣列是怎樣安排的,很多巧與不巧的事情都趕在了一個晚上,看著身邊的她有些焦急不安的神情,我不禁問自己,如果我與他前男友相比,唯一沒有的優勢也許就是時間吧,我能花2年的時間來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一直會覺得不舍嗎?我不敢去想。
倒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喝了不少酒,頭暈暈的想睡覺,此刻兩人的沉默讓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如果,他男友真的生病了呢?
閉上眼睛,我不再去想,隨機應變,是我最大的本事。
出處: 我說,今晚去我那吧,她猶豫了一下,問,你那有幾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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