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鹿_思念／秋節憶母   寧秋  2010.09.22

每年 中秋
您總是極盡能事的
招呼著　這一群遊子遊女
要趕回家來  烤肉團聚
無論是　如何辛勞　偶有嘮叨的您
收斂起  所有的怨顏   笑臉以對

人子人女總是失去後 
才在追思中時時後悔回味
如果早知如此  當時就該如何~如何
誰料得到  這樣的轉變
當椎心二字都無以形容之時
人世間的總總 
還有什麼不能捨下的
無常　就是無常　誰能勝出無常

母親大人　今年
一群略顯孤伶的家人
還是決定　要按照往例　烤肉團聚
所有張羅的事　他們問我
我能說的　只有＿就照說的去處理
以往　您總是一手包辦　
全家大小親人  只是前後穿梭  
總是賴皮的安逸著　
享受母親大人的辛苦忙碌
看電視的　上網路的
推說忙碌趕不回來的  
而我都說要辦活動　剛好撞期
最後在您都快要翻臉之際
一通通電話　告知您期待的用意
通常在此之後　盡可能的都會回去

二妹走了以後　為了不想看見您
對節日的憂戚   我總是得率先招呼
那一群沒大沒小　當您像朋友的家人
向他們發出最後通牒   且不得拒絕您的用意
您溺愛的外孫　是每個年節裡
最重要的嬌客   您的笑容
也大都因他們的參與 
讓您的面容顯得更加幸福滿溢

昨夜　我努力的以沉默和平靜的無語
來促成那一群  追思卻又不敢論及您以往的
您的子女　和外孫子女
他們自己張羅晚餐　從切菜 整理  生火 
盡可能他們都安排就緒   也不假手於我來處理　
也許  心想著如果知道是這樣
以前更應當按照您的心意　去完成那些　 
看似簡單卻是辛苦籌措的
您所賦予的完整家族的用意

曾有旁人評說  您走了  這個家
幾乎就只能說是 要  散 去 了　
為了這樣的流言　這一段時間裡
努力的去調適心境 
強 忍住數度的衝動  　不再去苛責
因為驚慌　而產生的種種齟齬的親人

您走了以後 的這一段時間裡
讓人最無法忍受的是　
要面對可能成真的各自紛飛
是這樣的話＿將來的我又如何能去面對您
堅持還去存著一點希望　
讓這一群您尚在成長中的兒女
不致於因總總因素　分崩離析　陌路斷了訊息

今夜略帶懷念的氛圍　並不是想填飽味覺
該說是回味那時節　體會您的種種一切
靜靜的參與其中　協助燒煮的小事 
您幾位孫子女的談笑聲整夜
今年拿著相機　拍下鏡頭的動作
看起來比往年來得多  
您離去時  因尋不到您的照片時的荒張
此時的動作  就感覺有那麼一點哀傷
無論怎樣　這個已成追思的您
再也回不來了.....　　

聽聞
小妹 數日前也夢見母親大人您
我也一樣　前數日那場夢中的哭泣
抱著您的我確定  還像以前一樣
是那個讓人溫馨和感動的 真實的您...........

今年從 端午  中元  到秋節
每一個節日　一直都是心境沉重無比
無法從感傷中站起來
只能以理性包裹這些情緒　
當成已經不再記憶一樣   面對
所有晴天或風雨　
　
珍惜一句  說來簡易  作來容易
但真正及時去努力的時機　想來都是追憶多矣
母親大人　百日已經決定會到大溪去見您
天上人間   希望夢中的您
也能知悉　這一些遲來的心意
遲來的醒悟和珍惜......

寧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