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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2 09:31:04瀏覽9146|回應1|推薦1 | |
國民黨高層第二代, 活躍外資金融界, 臺灣政商三大世代代表之一, 2005年第七屆中國風險投資論壇亞洲投資論壇首任女主席, 世界經濟論壇私募小組核心成員, 加州理工學院物理和生物科技博士,臺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博士, 曾服務于PIMCO、麥肯錫、高盛等金融投資公司,現為全球最大對沖基金的基金亞太區董事,負責近50億美元的業務。 中國人大副委員長成思危先生主持的2005年第七屆中國風險投資論壇及世界經濟論壇私募小組核心成員 粟耀瑩博士 - 唯一的女性 這樣的女人是複合體—— 無比理性又無比好奇, 有規劃的天賦,有挑戰的野心, 有全情付出的勇氣,還有對陌生領域探索和駕馭的欲望, 她實在無法忍受枯燥無趣的人生。 這個剛剛30出頭的女子, 在通往夢想的道路上跳躍連連,令人驚奇不斷。 初見粟耀瑩,約在酒店,她很守時地出現,寶藍色套裝,礦石紫色高跟鞋,直發披垂,目如點漆,明麗動人。 接她去拍攝地點,因當天她要離開上海,便收拾行李直接辦退房。一年中有半年以上時間在全球出差,行李箱是親密夥伴,大、質樸、實用,打開來,一邊是件件美麗衣衫,一邊是一迭裝訂整齊的資料檔,反差強烈,又相安無事。 仿佛她這個人,睿智與天真並行不悖,豔麗或自負都表露得坦率,和她的出類拔萃一樣坦然而輕描淡寫——25歲便拿到加州理工的博士學位,卻放棄所學轉而從商;從未受過專業商業訓練,卻悠游于PIMCO、麥肯錫、高盛等世界級金融投資公司之間,尋求淬煉。每一步都是關鍵、都有驚奇, 每一次轉折卻又都在計畫之中。 如今周旋在全球富豪之間,睿智、斬截,同時保留著時刻尋找something interesting的童稚和天真。她說,這個世界好玩的遊戲太多,大多賽區又劃定了“只限男人”,比如科學界或金融界,她不要旁觀,她太想參與進去一起“玩”,得無限樂趣,所以必須足夠強,才有加入的資格。 在加州理工特立獨行,每天都要跳得更高 尋常人生總有一兩個契機或轉折,帶來一些覺醒,從而影響一生。而粟耀瑩的人生,腳踏實地,又仿佛天馬行空。 19歲的粟耀瑩從台大物理系畢業時,手握哈佛、哥倫比亞、伯克利、康奈爾等名校的offer,她選擇了去加州理工,因為那是全世界諾貝爾獎得主密度最高的校園,即使在咖啡廳裏隨便坐坐四周科學大腕也比比皆是。“那時想,至少要看看諾貝爾獎是怎麼得的。我做事的方式是先觀摩,如果其中的每個環節自己都可以做到,我就學著做。” 那裏的物理系歷年全美排名第一,卻沒有任何人文、藝術、商業科系,男女比例5:1,被外人稱作“瘋人院”,因為其中有太多天賦異秉、不拘一格的人,這也是吸引粟耀瑩的地方,她熱愛有趣。她在其中六年,生活中出現最多的場景是實驗室,足足三年。因為她把自己的專業從理論物理“強行”轉向了實驗生物科技。 “到加州理工學院,去拜見物理系的教授,不是不收學生,就是研究經費減少,就造就了許多10年的研究生,不是沒畢業,就是一直留在實驗室作同一個教授的博士後研究員。物理學本身幾乎處於飽和狀態,倒是物理學與生物學交界的學問很值得研究,我打定主意,要以生物科技為研究主題。” “加州理工竟然准了!學校批准我到生物系大學部修課,大學部是有名的天才班,很多11、12 歲的小孩在問最犀利的問題,我20歲坐在那兒,已經算老了,而且我的生物知識只有國中程度。這件事別人也都當笑話看,不知道學校在弄什麼花樣,直到我做出有商業價值的研究成果,那些異樣的眼光才收斂掉。”從一個生物實驗都不懂,到做出實驗室第一個基因工程的實驗,只有粟耀瑩知道自己有多努力,她形容“那是非人的生活”。 “只要計時器一響,就算是淩晨 3:00,我也照樣從床上爬起來,從宿舍走到實驗室進行下一個步驟。很多時候我乾脆睡在實驗室。這樣過了幾個星期,居然被我弄成了第一個蛋白質成品。這也是我們實驗室第一次用基因工程的方法做出來——被一個從沒作過生物實驗的人做出來。” “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三年。那段時間,有兩次爸爸媽媽從臺北到美國來看我,我竟然抽不出時間到旅館去會他們,他們到學校來,我也只能匆匆跟他們打個照面。他們心疼得不得了,尤其是我媽媽,我看到她的眼睛一離開我,就在掉眼淚。” 1997年初,粟耀瑩關於蛋白質工程的論文得了美國學術獎、她的科學家夢也到了實現邊緣,她卻對是否要留在科學界有了很大疑問。 天賦覺醒,資優女生遭遇賺錢遊戲 1997 到1998 年,加州理工新出爐的博士行情是多少?通常是年薪八萬美元。 這是粟耀瑩畢業前才知道的,此前,一直拿全額獎學金,應付校園生活綽綽有餘,她對錢一點概念都沒有。臨近畢業她突然發現,她幾乎以把青春放在實驗室為代價、做出的研究成果,正在被她的指導教授申請專利、找公司融資,而她連一點股權也沒有。多年的勞累換來別人的升值。“我當時就覺得:不行,我被耍了。我一定要去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同一時期,她又接到父母的電話,問什麼時候找工作,希望她儘早買房子;弟弟妹妹那一年又分別要到美國念法律和MBA,學費也將由她負擔……粟耀瑩這時發現一個加州理工博士根本不值什麼錢,她只恨沒有人早告訴她這些,自己的那些時間滿可以用來學習如何賺錢。 “科學界的天才已夠多了,天才們想出來、做出來的東西,要放到市場做最好的推廣,這件事也要有天才去做。” 當時一位科學界前輩的話對粟耀瑩觸動很大,“我的個性喜歡和人打交道,作研究太孤獨。我那時開始看華爾街日報,覺得很有意思,我不曉得原來我是喜歡從商的。” 粟耀瑩立刻人生規劃大轉折,擬訂職場計畫、轉戰華爾街。她在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PIMCO)的第一份工作,年薪20萬美元。在去面試途中,她感慨萬分——“我開著一部1983年美金1500元的Chevy爛車,有點怕半路拋錨。車一開進新港(Newport Beach),馬上天空澄藍,馬路平坦寬闊,令我感覺最深的,是忽然好車如龍,BMW,Mercedes,Porche,Jaquar 最多,Ferrari 也偶有。我那一個大Chevy爛車在中間真的格格不入。海邊望去,還有許多遊艇和帆船。旁邊的 Fashion Island 有最貴,最新,最高檔的限量歐美服裝。和東岸華爾街嚴寒枯黃的景象比起來,新港的感覺真像天堂。我心想,若能在這裏工作居住,該有多好。” 面試時,PIMCO的人覺得她聰明過人,但沒受過正規金融訓練,就給了她一本書,讓她一周後再來。“所謂隔行隔山,我對書的內容幾乎沒法領會。但這件事是我自己找上去的,怎麼能退縮﹖我就好好拼一下吧!一周後我第二次到公司,二話不說,就被帶入一個房間考試,題目是Chicago Business School 的期末考題,我考了將近滿分。”後來知道,那本“衍生性金融商品的聖經”,在MBA課程中要學一年。 1998 進入PIMCO,搬到新港,粟耀瑩邁出從商的第一步。“PIMCO 給我很好的加入紅利,我便買了一部金色Chrystler Seebring敞蓬車,每天天色沒亮就爬起來,開車從山上下來到交易室,一定敞蓬,讓冷風把我吹醒。也照著新港的衣著風尚置裝。後來麥肯錫臺北公司評價我為“衣著最優雅”人士,都是拜新港文化所賜。” 不斷離開,對樂趣太貪心 如果不問,粟耀瑩不會主動講她繪畫很棒、鋼琴也彈得好,曾經參加過三藩市的“天才兒童才藝比賽”,用鋼琴得到冠軍。可能她會講在PIMCO時,有一次在酒吧她穿套裝高跟鞋與人搭檔,把兩個男交易員贏得目瞪口呆——她覺得這件事夠有趣。 “Game”是粟耀瑩人生的關鍵字,fun又是Game的關鍵。她從小喜歡參加競賽、考試,追求的都不是輸贏,而是太想參與其中一起“玩”。所以,從PIMCO到麥肯錫,再到高盛、瑞銀,她從商之後的每一次轉換都目的明確,受不同歷練,得不同收益。入職這幾家公司,都需輪輪面試、重重廝殺,難度與偶然性不言而喻,但到粟耀瑩這裏,好像水到渠成。不到30歲時,她已經成為全球著名高盛投資公司資產管理部大中華區業務主管。替高盛投資銀行拿下追了三年的臺灣中華開發銀行 650 million 美元可轉債的案子,是令她得意的一筆。 說到“天才”,粟耀瑩說:“我只是很清楚要去哪里、和誰一起去、怎麼去。”難得天賦過人的粟耀瑩人際智能同樣高超,她總是讓人感到清新愉悅。 “如果沒有太平洋投資給我機會, 我就不可能從一個加州理工的博士到 McKinsey 、Goldman Sachs 和 UBS 集團下全球最大對沖基金的基金 GAM, 並由此走進 Michael Milken, Larry Ellison, Steve Fink, Bruce Wasserstein 這些猶太首富的圈子。所以我一直很感謝這樣的緣分。回過頭看, 我很慶倖,自己當年有那樣壯士斷腕的決心和毅力。” 在麥肯錫,粟耀瑩打交道的對象是各大企業的CEO;在高盛,是一等一的富人,或者是有錢在庫而又想生出利潤的機關。她的老師、中國頂級“投行引渡人”方風雷開玩笑稱她為“全球首富們最倚重的中國美女投資銀行家”。 “我不覺得工作的壓力,我只是enjoy the game。我不喜歡挑戰遊戲規則, 我喜歡‘靈活應用’遊戲規則來達到某種遊戲規則下的‘勝利’。我喜歡精神上的冒險,有好玩的人, 都想認識一下, 看看他們在“玩” 什麼。所謂“伴君如伴虎”, 周旋在這些全球富豪之間, 其實對我而言, 就是一種‘冒險’。” “每個首富都是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極限, 因為沒有時間投資在短處上面。比如Oracle Larry Ellison 最擅長用人, 幾乎能讓任何人為他死心塌地工作;Lazard Bruce Wasserstein 最擅長用計, 總在絕境之中創出一條沒有人想出的妙計;Thomas H. Lee 最見微知著, 能看出小東西的潛力;Michael Milken 最擅長記憶有意義的經濟數字, 推出全球資本的流動……如果一個人的長處,恰好能為社會創造價值, 他又能不斷的針對他的長處尋求成長點, 那麼就會對社會和個人創造財富。財富是從為他人服務製造的價值轉換而成的。” 賺錢是遊戲的一部分,你足夠強,才能入局。如今粟耀瑩可以一眼看出一個人‘值’多少錢,卻最討厭以錢來衡量他人價值的勢利小人。“我極少哭,但去年有一個好朋友意外辭世,我哭了很久,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很傷心。和一去不回的生活相比,錢,太不重要了!” 等一個讓我笑的天才,談一場夠fun的戀愛 怎樣的男人讓你欣賞? ——顧家,大方,不勢利。 和怎樣的人交朋友? ——Smart的人,但未必要在同樣的事情上smart。 會愛上怎樣的人? ——有趣的男人,常常讓我笑。 最近,你覺得最有“幸福感”的時刻是什麼時候? —— 秘密……他知道就可以了! 愛情對你有多重要? ——非常重要, 是fun的一部分, 可惜可遇不可求, 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每個月有一半時間在全球出差,拜訪機構投資者, 尋找好的投資機會;如果不出差,星期一到星期五住在香港半山, 星期六和星期日住在香港壽臣山道;朋友圈是一群在香港的亞洲最優秀的對沖基金經理人, 有時會和他們一起乘船出海……粟耀瑩目前最愛的城市是上海和香港,因為意氣相投的朋友都在那裏。 一起玩的朋友,男性居多,即使長大後有明豔的外表,還是覺得在“學做女人”:“如果身邊一直是男人,你偶爾也會忘記自己是女人的,‘女人’不僅是一種樣子,更是一種想法,所以每次別人對我說‘你很女人’,對我都是很大的誇獎。” 上學時被許多男孩子追求,粟耀瑩說那是因為加州理工5:1的男女比例,實在沒什麼競爭。而現在追求者出現,她若無意,便會早早設置屏障,避免尷尬。“女人到了30-40歲這個階段,必須確立人生的主調了,一部分人全力以赴投入家庭,另一部分可能更多地屬於社會,在家庭以外收穫更多樂趣。” “一定要說奢侈,或許可以說是婚姻。婚姻是兩個人的合作,它和其他的合作模型都不同,的確比較難。和女朋友們在一起,她們常常說些感情問題,我覺得很多女孩很可惜,總是想著為對方付出,而不是先想到要愛自己。” “男人不能太自私,這樣才有可能來愛你;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開心,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如一個人快樂,就不要在一起了!我那麼喜歡fun ,所以要找一個能讓我笑的人。我喜歡有意思的人,有奇怪的idea,有創造力,他完全不必來遷就我,只要做他自己,我就會覺得很有趣!” 她景仰宋美齡——有極女性化的外表,有強悍的意志和內心,是當時中方和西方之間的橋樑,能將自己放在一個很恰當的位置,在歷史潮流裏,角色無可取代。“我希望能在猶太首富們和中國民營企業之間搭橋,打造更多的本土500強企業。那些猶太首富們是我1997年就認識的, 閒聊時的粟耀瑩眼神清亮慧黠,又率真得可愛,是那種你望著她,便可以看到許多側面的女人—— 穿著淑女,在大學的音樂會上獨奏鋼琴; 呼朋喚友,在週五的night club跳舞到半夜; 有責任心,大學一畢業就負擔起弟弟妹妹的昂貴學費; 一個人shopping,在香港、紐約、新港、倫敦,眼光越來越挑剔; 兩人的約會留給巴黎,最願意聽到心儀的男人誇獎“漂亮”; 不覺得任何事帶來壓力,排解壞情緒的方式是游泳; 冷靜理性,難得一哭,卻是因為打球砸傷了腳; …… 她常說自己不夠“女人”,也許是忘記了女人的本性就是有點天真、有點複雜,有些矛盾,卻韌性無窮,搖曳生姿。她對自己的期許是:永遠保持25歲女人的外貌, 50歲男人的智慧和身價。如此,她便可以在通往FUN的路上,一直美麗地玩下去。 插文一 “其實在我心裏,女人做得成功,是男人賺錢給她,她只需要管理一個男人就好了。可是我很早就清楚這在我身上不可能發生。” 插文二 “把生活看成遊戲,有冒險,有刺激,有合作,整個過程會非常好玩,玩的樂趣有很多種, 重點看對家是誰。和賺更多的錢相比,我對樂趣更貪心。” 插文三 “在不在意輸贏?商場競爭非常激烈,如果不積極和別人比,機會就不會到你這裏來,我很享受這樣的過程;至於說“錢”,不過是遊戲裏的一部分而已。” “我的性格就是喜歡捕捉新的、一般人看起來艱澀無解的問題,找出別人找不出或不易找出的答案,挑戰越多、越尖銳,我不但不以為苦,反而覺得是一種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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