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害怕〞

小琴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沒有靈魂只剩軀殼的我回到家中。一路上，我們都是沉默的。現在……真的好亂、好亂。

「我幫妳倒杯水。」語畢，小琴轉身離去。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俯首仰望著天花板，淚水便又不爭氣地沿著臉龐滑落，我閉上雙眼，任由淚水佈滿我的臉龐。

「姊！」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睜開雙眸，只見小琴快步走到我身旁，緊擁著我，「別在哭了，好嗎？」

聞言，我的情緒在也不受控制，緊捉著小琴的手臂，放聲大哭著，「小琴，嗚……怎麼辦？嗚嗚……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嗚……」

她不語，靜靜地、輕輕地擁著我，輕撫著我的秀髮，試圖安撫我的情緒，「我知道，我都知道，姊，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我離開她的懷抱，「辦法？」我皺起眉，心中閃過一絲不祥地預感，「妳所說的辦法難道是拿掉這孩子嗎？」我起了身，倒退幾步。

「我──」

「不行！這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答應的！」我大聲嚷著，一手順勢的覆上自己的腹部。

「姊，妳冷靜點，妳現在可是個有孕的人啊，情緒不可以這──」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雙手摀著雙耳，直奔房間。

到了房內，我順是把門帶上且鎖起，我躲在被窩裡，哭了好一陣子。等情緒稍微平靜之後，我拉下棉被，聞見房外傳來的關門聲，看來，小琴似乎走了。我倚著枕頭輕撫著肚子，喃喃道：

「小寶貝，媽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以告訴媽咪該怎麼做才好嗎？你會不會覺得媽咪好沒用呢？小寶貝……？」

接著，我的眼框又再度泛起濕意，不知哭了多久，我開始感到疲累，也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清晨，窗外陰雨灰灰，宛如我的心情般，是如此的沉重。我睜開雙眸，揉揉哭腫的雙眼，下了床，往浴室的方向梳洗。

當我看見鏡裡的自己，對於自己腫得跟核桃似的雙眼感到不以為異，梳洗完後，我拿了條毛巾走向廚房，包了幾顆冰塊欲冰敷消腫一下自己的雙眼。

突然，門鈴響起，此時，我心中並無任何顧忌，自然地起身去開門，但沒想到眼前的人竟是──

「簡希──」

我話還未說完，他早已將我擁入懷裡，「為什麼懷孕還不告訴我？」他的語氣帶點憤怒。

聞言，我趕緊推開他，倒退幾步，轉身背著他，「因為……這不是你的孩子。」

「說謊！」他帶上門，走向前，「小琴都告訴我了，妳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我的，別想在我面前撒謊！」

「是又怎麼樣！」我轉過身對他大聲咆嘯著，「是你的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決定拿掉了！」我別過頭，說出違心論。

「什麼？」他瞪大雙眸，向前用力掐著我的肩，「我不准妳拿掉！」

「痛……」我不禁痛呼一聲，隨即反駁道：「孩子是在我的肚子裡，是否要生下來自然由我決定！」

「妳！」他掐得更用力了，「為什麼？」篤地，他的力道又輕了許多，眼神充滿了哀傷與無奈，「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讓我再愛妳一次？」他再度將我擁入懷裡，頭埋首在我的頸間。

見狀，我的心早已軟了一半，「別這樣……我只是……」

聞我話未說完，他將我拉離他溫暖的胸懷，問道：「只是？」

「我只是不希望……拖累你……」我低下頭。

「為什麼說拖累？」

「你還未成年啊！什麼都得靠家裡不是嗎？你父母一定也會……反對我做他們的媳婦的。」我推開他，「總之，就是這樣了，我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他乾笑幾聲，「妳知道嗎？妳說什麼理由都好，我最討厭聽到『為我好』這種爛理由。」

「我真的──」不想拖累你啊！

話未說完，他早已將我壓至牆上，兩片溫暖地薄唇讓我把話吞回肚裡，他的吻依然是如此的狂野、織熱，讓我喘不過氣來，雙手無力推拒著他的肩。

「不……嗯……」

他靈巧的雙手悄悄地伸入衣內，大手咨意地在我的柔軟上撫弄著。灼熱的唇也緩緩滑至頸間，留下一個個記號。

「啊……不要……住……住手……」

他順勢地將我的上衣和內衣往上一拉，圓滾滾酥胸就這麼展露出來，又因寒氣襲來，使上面敏感的小點不禁站立起來，頓時，我的意亂情迷全都拋到九霄雲外，趕緊反抗著。

「不要……」斗大地淚水不禁奪框而出。

篤地，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再度將我擁入懷裡，溫柔地吻去我的淚水，在我耳邊喃喃道：

「讓我再愛妳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