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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3 12:25:32瀏覽231|回應0|推薦4 | |
小時候,大概是國小的年紀吧!總會做一些恐怖的惡夢,在那種年紀總覺得夢特別多。不過類型都很一致,就是鬼怪纏著你索命,要不然就是處於絕境。回想起來,那會造成很深的恐懼,那種深沉的恐懼真的很像是在扮演驚悚片裡面的主角。差別是,在戲院看驚悚片的恐懼只是把「恐懼」這物質,填充進你的眼睛、鼻子、耳朵,讓你心跳加速、冒冷汗造成「我很恐懼」的錯覺。但惡夢裡的恐懼,卻是由體內直接製造出「恐懼」的細胞,造成有瀕臨崩潰的感受。每每到了驚恐的最大化邊緣,夢就醒了,這大概就是惡夢最善良的地方。(當然,美夢最邪惡的地方也是如此。) 而記得小時候,讓我最害怕的除了那種鬼怪索命的惡夢之外,讓我膽顫心驚的惡夢,就是身處絕境的那種夢,由其我印象最深刻的,直到現在還記得,就是歹徒闖入教室殺人的惡夢。 幾個持槍的歹徒,突然出現在教室的門口,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瘋狂掃射。你看到一個個身旁熟悉的同學就這樣倒下,尖叫聲與混亂的逃亡場面充斥在那個空間,而通常那個時候,你會得到老師或是校門警衛之類的人並不會出現的資訊。(夢裡的確會有毫無邏輯而全知的體驗) 而夢裡的自己,會漸漸被恐懼的感覺壓迫,像電梯上樓,1、2、3、4這樣堆疊上去,有凌遲的感覺。 惡夢最令人害怕的地方,不是死或是傷,而是將死的那一刻,因為通常真的發生某個事件時,像是被打到的那刻或從哪摔下去的那刻發生時,往往就結束了。可能是夢醒了,也可能掉入另一個夢裡面,從頭來過。恐懼的感覺,有時會延續,有時不會,但如果是醒來的話,通常是會帶著一種劫後重生的喘息感,像是雲宵飛車下來後的狀態,心呯呯地跳,周圍卻頓時靜止。 我想這種校園槍擊式的惡夢要是跟銀行搶案式的惡夢相比,給人的震憾絕對是數倍以上。畢竟,國小這個環境,就是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跟溫室一樣,任何東西都該以「被調節」的狀態下進入。相較之下,銀行被持槍的歹徒闖入,認知上就比較理所當然。(當然也沒那麼理所當然啦!) 所以囉!在心態上,在小學被人拿槍掃射,我肯定比在銀行被掃射更覺得接近世界末日吧!但沒有人希望有種比較這種事的機會吧! 不過,在做完這類令人震驚的惡夢後,通常不會就這麼畫下句點。當時的我會開始演擬這些情況發生時的應付方式。(胡思亂想是大部份人上課不專心的原因之一吧!) 一開始,我會先以我的座位為軸心點,找出附近任何可以逃脫或掩避的地方。但小學教室其實很單純,只有課桌椅和二側可以放掃具的地方,所以只能放倒桌子來勉強擋個子彈(但之後徹底了解到這肯定不可行,成長果然是幻滅的開始)。 接下來,一定得找個可以攻擊的武器。對我來講,鉛筆盒裡的刀片和掛在椅背上的鐵製便當盒就是唯二的工具(我不會假設書包多出一把手槍,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講,我還算是個富邏輯思考的理性小學生吧!),就在歹徒掃射的空擋時,我可以奮力的將便當盒和刀片擲出,而他手上的槍會暫時被打掉或是哇的被刀片割一道,讓我換取幾秒可以向門外跑的時間。 最誇張的是,我還幻想要臨逃前拉著班上某個心儀已久的女生來個剌激又浪漫英雄救美,像拍電影一樣,二人一起奔出這危險的煉獄,就差沒打板喊開麥拉而已了。 但過於誇張就流於幻想,我也不全然是這麼不切實際的小鬼。畢竟,真的要有人拿槍掃射、而我又可以不掛掉、並救出我暗戀的女孩,機率趨近於0吧! 所以,我會幻想把情境改模擬成「失心瘋的婦人進教室潑酸」,這種新聞在當時時偶有所聞,而我一直相信在實務上是可以制服她的,畢竟硫酸的殺傷力和傷害範圍相較之下是遜色許多的。我是這麼想的,先用力扔個東西砸暈她,像是上述的鐵製便當盒或椅子之類的,接著再一呼百諾的衝上前去壓制她(那些比較壯碩的男同學應該會有這個勇氣吧!)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光想到那個畫面,就讓我愈來愈得意,搞不好還會來個表揚之類的好事發生咧。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倒是一次也沒發生,更別說是後面戲劇化逞英雄的機會。這倒也好,否則誰知道會結局會如何! 我想,逞英雄這事應該是男生內心裡一種本能的渴望吧!即最後變得有點逞強,但騎虎難下,許多男生還是會硬著頭皮去做的。如果又牽扯到女性,爆出那種彆腳的糗事更是層出不窮,像是平時明明球技不怎樣的人,當場邊有女孩時,就硬是以為可以變身成麥克神或科比俠,下場當然慘不忍睹。 不過,恐懼使終來自於人性,要克服恐懼也是只有人性。尤其是男人的恐懼,愈是英雄式的沙文主義愈能矇住他原本懦弱的眼睛走上半空中的鋼索。整個過程中,女性扮演催化劑,像魔法般的不可思議。 所以,女生真是太…,但現在是春暉熠耀的5月份,我還能多說什麼呢?唉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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