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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3/15 22:30:28瀏覽481｜回應0｜推薦0 | |
| 戴著眼鏡的男孩 ※ 章《一》之七 2007.07.24 阿爸，我知道你很愛費玉清，但也別每次經過我面前就唱：「樹上小鳥啼……」 翌日。 我發神經似的，早上六點多就起床了，或許是怕遲到吧，因為我非常確定今天有課。 日曆還停留在昨天的日期，我遠遠就瞧見那可恨的紅框還在。雖然可恨，但我也沒有理由再用眼神給明慧一個元氣彈將她轟到外太空，因為昨天是愚人節。 打開電視，由於怕吵到還在睡覺的她們，我將音量轉到只有我能聽到的範圍。 用手托住腮幫子，雖然我眼睛直盯著螢幕看，但是內容在說些什麼我卻一句也沒聽進耳裡。 心底只想著能有個聲音陪我。 我討厭全然寂靜，就像自己與世界隔離一樣，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今晚阿凡的家人要過來，不曉得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人……阿凡和她大姐人都很好，我想她家裡其他人應該也是吧，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但現實並不如預想美好。 下課時，已經五點多了。當我踏進門才喊完「我回來了」，一個小男孩馬上飛進我的視線範圍。 然後我被撞倒在門邊。 或者，該說被撲倒。 「凡凡姐姐、凡凡姐姐、凡凡姐姐！」那小孩躺在我身上，抱著我看似興奮地扭來扭去。 拜託啊，我對小男孩沒興……不對！應該是──我快掛了啊，誰來救我！ 「喀」，門開了。 是阿凡。我的救星到了！ 「如哲，姐姐在這裡啦。」阿凡貌似輕鬆地將我身上不斷蠕動的小鬼像拎小雞般拎起來，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看著他離開我的身體，內心餘悸猶存。 「呼──差點斷氣。」我拍拍胸口。 剛被這孩子一鬧，沒注意屋子裡的情形，不看倒好，看了險些傻眼。 一群孩子在裡頭追來追去、跳來跳去、滾來滾去……這是什麼情況？ 「有沒有這麼誇張？」我小聲嘀咕著。 「欸、姐姐！」叫我嗎？我好奇的轉向聲音的來源。 我只看到一個小小屁股正對著我的臉。「如哲你在做什麼！」阿凡驚呼。 然後「噗」地一聲往我臉上放屁！ ……幹。 正當我喊著好噁心、好噁心，拚命用衣服擦臉的時候，那名小惡魔還在我眼前耀武揚威地哈哈笑著，大跳蠟筆小新裡的沒水準之光屁屁扭扭舞。 ……不知悔改。 ……不懂羞恥。 ……不可原諒。 ……死小孩。 ……賤！ 「小捧油你別給我太熱血了！」我抓著他，學起蠟筆小新裡的美枒掄起拳轉他的太陽穴，然後如揉麵團一般擠壓他粉嫩可愛的小臉。 覺得蹂躪夠了之後，我捂住他的嘴巴以防他大喊引來其他援軍注意，右手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壓制於牆壁，面露凶光地質問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他點頭。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他點頭點得緊了。 「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欺負別人？」 他點頭如搗蒜。 我拷他芭樂（台語）。 把他衣領揪得更高，我壓低聲嗓，對他說：「我問你敢不敢再欺負別人你居然點頭？」 然後他眼泛淚光，拚命搖頭。 很好！ 我放開他。他驚惶地爬到阿凡旁邊，拉著她褲管不放。 怕壞人是吧？我在心底冷笑。 「叮咚────」我伸手開了門，兩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請問你們是？」我問。 「媽！」 聽見阿凡喊媽，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再循著她的視線，看見她喊「媽」的那名目標。 有沒有這麼誇張？ 欸，她看起來頂多才三十歲耶…… 「呃……小姐，妳……還好吧？」 啊？我滿臉疑惑地看著阿凡她媽媽。 她抿了抿唇，然後從包包掏出一面鏡子，擺在我眼前。 啊──讓我死了吧！ 剛才和小惡魔搏鬥的時候，頭髮搞得亂七八糟的。 我的天吶！這要我以後怎麼面對她們，實在是太丟臉了。 我掩面跑進浴室，剛踏進去的那一步還險些打滑。 鎖起浴室門，確定一切安全後，才走到鏡台看著自己的狼狽。 我謝宇臻一世英名，就葬送在這小惡魔手裡了。 嗚……我怎麼那麼悲慘？ 「暴力姐姐，妳不用覺得自己可憐啦！」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嚇！」我反射性地一跳。 靠，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剛剛一直跟在你後面跑呀，只是你好像跑得太忘我了，以致於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衝著我笑。 為什麼這麼可愛的小男生，行為會如此沒天良？ 「姐姐，除了凡凡姐姐以外，妳是第一個敢海Ｋ我的人耶！」他的笑容更大了。 我賭他一定有被虐症。 不想回應他。頭髮整理好後，我轉了水龍頭用水潑臉，想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點。 「姐姐，我長大以後，嫁給妳好不好？」 「咳、咳、咳！」我猛咳著。嚇死人，差點把自來水灌進肚子裡。 關了水龍頭，我轉過身，打量著這語出驚人的小鬼頭。 很好，我該考慮叫阿凡送他去精神科檢查檢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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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