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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數：1 |
 想妳想了34年 |
| 創作｜小說 2010/11/14 22:20:56 |
想妳想了34年 這幾句話應該是後記；把後記寫到前面來，因為要讓妳先 知道我又想通了一件事；我倆真的是理智和浪漫的兩端，十分浪漫的我被極端理智的妳徹底牽著腦袋想了33年。寫了這篇想讓你真正理解我這個對妳浪漫糊塗了33年的故事，竟然送不出去。因為妳在電話那頭一句“不要再執迷過去”，我浪漫的心思好像被一根針刺破的粉紅色氣球，爆了！破了！只剩下膠皮屍片。我想通了；但是這個故事還是沒能送出去阿。 33年在這個速食愛情的年代，真的好久好久，網路世代七年級和八年級的年輕人都要叫我們阿姨和叔叔了。像我這個網路族宅男更常聽到她們稱我是“怪叔叔”；老實說，我還真沒在網路上碰到比我年紀還大的宅男宅女。ㄏㄏㄏ，一時興起網路搜尋妳的名字，一封問候妳的電子郵件，雖然妳幾個月之後才找到寫著我手機的紙條，在我已經要再一次燃盡與妳再度相遇的殘念時，又像33年來我們數度相逢的戲，百轉千迴，總是無法落幕。我約妳見面妳請我吃飯，我笑著說我電話裡跟妳訴苦討到了這頓飯。我們單身時，那時碰面真的聊的好少好少；現在各自有了自己家庭多年後，往事加上家人和失聯的歲月，提供我們聊了一整個下午的話題。最後妳拿出【荒漠甘泉】和【聖經】送我時，我心好苦。你就要受洗，又將得到祂的愛；我卻像再度受傷的男孩，最後才發現那個女孩愛上了別人。阿們，請祢原諒我對祢的忌妒。一週後，妳終於因為要聯絡別人在msn上線，我又抓住機會和妳網聊了兩個鐘頭。竟然發現妳記不起來我們的初次相遇；我戲謔說妳得了老人痴呆，我卻感到悲哀。我原來被妳快忘的乾淨了。我告訴妳我33年來心中記得我對妳見的做的想的碰到的每一件事，一如網路世代年輕人喜愛去刺青，把愛意在血肉陣陣刺痛中刻記在肌膚上。33年來，我一直騎在向著妳的單行道上，說也說不盡意，談也談不明白，沒有交會火花，更難打動妳心意的困境中，曲曲折折，悶悶騷騷，憋了33年阿。既然我文藝青年辦校刊的印象，妳最深刻。我想著想著好多天，還是把想妳的故事寫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Love Story】 這首英文歌一開始說，我要從何說起這段比海還蒼老的愛情故事呢？我不想那麼肉麻，但是我們初次相遇卻真的跟海有關。當年南女中同學為何暑期自強活動去參加北海岸健行隊，我還沒問過妳。但是我們南一中的男生當年卻是居心不良，以為到了台北參加活動應該可以認識不少北一女中山的馬子。屆時拍個合照照片，跟她們當個筆友都可以炫燿的很吧。誰知道當天集合在敦化北路救國團，舉目四望竟然都是台南來的眾家姊妹。澆熄我青春心中的戀火事小，毀我校刊編輯聯誼名校才女事大。當時正值高一暑假，我活動結束還有數學補考攸關升級；可是堂堂文藝青年豈肯為小小數學補考一事放棄我為青春之愛歡唱的時光。北么中山的馬子雖然南飛去參加中南部活動去了，找個南女佳人配我南一中才子卻也不失身分啦。當下我就往南女陣營望去。那個有著大大眼睛，大的有點像隻美人魚的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一付愛理不理人的女孩讓我想看又怕看。她自我介紹只說了幾個字卻讓我33年來一聽到那音調還是愛聽又忘不了。我自許為才子難免面目老成可憎一些，她聲音低沉卻也讓她的青少女容貌多了成熟味道。芝麻對上綠豆，卻讓我上癮了一輩子；戒也戒不掉了。 接下來的北海岸海邊健走，除了看海，我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妳。不願離妳太遠也不敢跟妳太近；只有走在前往台灣島最北端的海邊山路時，我緊跟妳後面；心裡陰險盤算著是否有個小意外讓我有才子救美的機會。只是當晚一切都太美好，我們住宿那海邊小學的教室裡，窗外的夜空星星好亮好亮，海濤聲拍打著我一夜不成眠的心弦。第二天艷陽高照，我的視線開始注意到妳那位身體瘦長臉白衰弱的同學。她叫陳慧蓉；那時在熾熱的柏油路面上吃力的背著背包走著。我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中又想說可以在妳面前表現一番。我好心趨前幫她卸下了背包，幫她背起了背包，一直走到軍卡接送的地點。然而這個錯誤的決定讓妳誤會我是要追求妳的同學好幾年吧。我那時就覺得不太對勁，購買回程火車票時一直想跟妳同一車次，希望能在火車上跟妳一起聊天。只是天又不從我願，陰錯陽差，竟然又讓我跟妳那位陳同學同一車次南返，更加深了妳的誤解 。我還記得當年南女校慶我跑去南女找妳，妳見到我，以為我來找妳那位陳同學，還好心要去幫我找她，然後消失不見。當年暑假，我數學補考兩次繳白卷，以全班總成績第四名被當留級一年。台南一中被勝利路地下道分隔成兩部分，我又必須留在新生分部再唸一年。我還是高一妳已高二，我們的距離又更遠了。 當時的我雖羞於見妳，怕妳知道我留級醜事。我雖然是高一，卻已經是青年社團資深的校刊執行編輯了。雖然又是同一位數學金剛老師再度擔任我這一班數學老師，我依然無法聽懂他那台語口音，索性數學課堂上充耳不聞，偷偷唸著我的英文課本。我每天下午都用辦校刊名義請公假，徜徉青年社團或打字公司或印刷廠，寫些不著邊際無病呻吟的新詩，自寫自審自選自編。不過不能怪我這樣私心；因為南一中大部分唸甲丙組的同學投稿少之又少，我就只好野人獻曝，濫竽充數囉。幸好這次我數學52分低空越過，過了勝利路的地下道升上了二年級。我就這樣過了忙碌一年。但是每當我搭乘火車通學時，見到南女學生總是不自主想到了妳。其實這一年暗潮浮泳，漩渦已經啟動，使我成為當年戒嚴下的反動份子，竟然也無辜牽連到妳。這也是我後來一直支持在野民主運動因素之一。話說我公假請的太多，擔任心理輔導室主任的導師，竟然以此在我德育成績上給了個大丙。我據理力爭並請來訓育組長講情，方才能拿了個乙結案。也在這一年，青年社張姓學長邀我擔任調查局台南調查站職業學生，監視同學一言一行並時時回報。我並不想做此等齷齰之事斷然拒絕，豈知當我為爭取校刊編輯自主權與校長訓導主任訓育組長等大小聲之後，調查局竟然到南女向妳查詢我的言行和妳我的關係；我知曉後曾義憤填膺約張姓學長一談，請他轉告調查局勿逼人上梁山，把我逼上台獨反政府的路上。我當時的校長李安校長其實是位謙謙君子，一派儒士風範。我常看到他臉帶憂愁地走過那棵大榕樹下的身影；數十年後才了解他正替他那日後成為國際大導演的長子，李安擔憂呢？後來當我大一暑假在成功嶺受訓時，某一位看我不順眼的教育班長也曾假日處罰我之時，語出恐嚇，謂他都知道我的底細，我的資料將永遠跟著我走云云。為何他們會去找到妳呢？我必須猜測跟我常去跟蹤妳放學回家有關。我那時曾住宿台南市開元路一間客廳木板隔間一年；房東是一對沒子女的上班夫婦。我買了一台沒後座的單車；它伴著我風馳電掣了大半個台南市整整一年。除了校刊編輯相關行程，它就是我常常放學後戴著我來到東門等著妳騎車沿著東門路返回精忠三村家中的跟蹤工具。只要我認出了妳短短秀髮下那雙大眼睛，毫不注意行進路線外那張愛理不理的臉龐，我就像偵探般騎著我的小單跟著妳。不敢太近，怕妳發現；不願太遠，怕看不夠妳的背影。妳白衣黑裙，雙腿幾乎一直踏著相同速度，不受外物一絲一毫的影響。當然也有遍尋不著妳的黃昏，我就只能左轉勝利路，失意地回到我的獨居房，開始彈著剛學的吉他，三 高三，我又搭乘火車通勤上學了。清晨五點半必須被外婆用竹鞭鞭打起床的經驗永生難忘。常常都是拜當時台鐵誤點所致。我一週六天晚上不是學校大禮堂溫書就是補習班補習數學三角函數和機率。晚上10點半趕台鐵南下最後一班回家。但是台鐵當年誤點是家常便飯，普通車還要等高級對號車先行。我手上的學生月票哪敢去搭高級對號車，也就只能月台上痴痴低等；往往回到家時都已經過了深夜12點了。一晚不到5小時的睡眠真不是青年的我可以承受的阿。可是年輕就是本錢；我打破傳統以高三學長身份繼續擔任校刊執行編輯，幫助學弟編出校刊。模擬考也都考的不錯。我某週六下午走在勝利路的路上，一位略為發福長長秀髮的女子喊住了我。我定住眼睛一看，不就是妳嗎？大一新鮮人不知道當時是如何看待著一位留過級的舊識，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些羞澀地跟你說了幾句話，然後互道再見；第一次了解大一女生總愛躲在宿舍偷吃零食的通病。當年聯考數學三角函數出題佔了一半出了50分。我30分鐘就全拿到了這些分數，其他一題都不會。這已足夠讓我數學分數是社會組本班的第一名了。我從預估第五志願的政大新聞竄升到了第一志願台大外文。台北我來了！我找了南一中青年社已經上了台大的南一中校友聊天，談到了妳。他們很乾脆的一句“喜歡就追阿”，我知道等著我的最大挑戰不是大學學業；我想著的是妳。 從此我成了淡水每晚返回台北最後列車的常客。假日或沒課或晚上沒家教的日子，我總搭著台鐵淡水線列車到淡水淡江大學找妳。很多次我也沒告訴妳要去，只是呆呆在女生宿舍外松樹草坪上等著；撿著落下的松果。我一直保留一顆長達25年，幾年前搬家才遺失找不到了。我爬過多次淡江大學大門口的好漢坡階梯，真的沒數清過到底有多少級階梯。但我一直記得的並不是淡江大學的宮殿式教室，而是妳帶我去過妳系辦的船型建築。在那裡的地下室，我第一次聽到兩側中打和英打教室不同節奏的打字聲；深刻體會兩種文字傳播速率的差別。我記得妳介紹給我妳系上一位身障男同學，我往後幾年還一直以為妳接納的是他。誰知道這次見面當妳訴說妳和妳先生的相遇故事，我恍然大悟，原來每日一起搭乘交通車更能有機會贏取女人芳心。苦戀真的會輸給巧遇；我曾多少次希望在淡大側門等到和妳巧遇，不過我們卻只有一次在側門旁餐廳吃了一頓氣氛蠻僵的晚飯。我那時只想和妳獨處妳卻希望我一起和妳同學相聚，年輕人畢竟都有個性，我那時真不是一位幽默活潑的男孩。可能癡情害我呆又怪吧！可是時光已經改變我許多，這次吃飯重聚，妳感覺到我樂觀外向些了嗎？不過妳當時還是給了我不少機會；妳跟我去了我家教的家裡：學生家長是國民黨市議員，後來告陳水扁毀謗讓他去土城坐牢的那位。也跟我去到了台大校園，見了我系上南女中的學妹。那時我真的是好快樂光明的大一陽光男孩，我真的一眼都看不上我們外文系上的女孩；因為我那時真的以為我會成功追上妳。但是妳愈來愈不想見我了；當妳說出妳弟弟的意外讓妳悲哀心情低落，不想見我之後。我也不在台大校園有過任何笑容了。每一個同學都發現我判若兩人，但大約都猜的出我失戀了吧。我除了上課就是回到阿姨家住宿的房間。沒多久的一個夜晚，我下了決心去附近雜貨店買了包香菸，在房間開始抽起了我人生的第一根菸；我還被嗆的咳嗽好久。但是這一抽就是12年之久。一直到我婚後兩年因為感冒頭疼才戒了煙。半年後，我太太懷了我們第一胎。在這之前，她還一直催著我去檢查身體；尼古丁會使我不孕，遠因卻是妳第一次拒絕我。妳根本不相信吧！但是沒錯，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抽煙的阿。落寞的過了大一大二大三來到大四。三年中除了一次我改編策劃的英文戲劇公演和一次租屋處的學生公寓舞會烙印在我記憶裡，其他的日子就像沙灘上走過的腳印，每一步早都被潮來潮往的海水抹去了。我還記得舞會完送女同學坐計程車返家，我們幾個合租公寓的大男生口袋已剩無分文。帶著點酒意，我們沿著那還在興建中的建國南路高架路的工地，一路大喊大叫走回了台大。而為了張羅戲劇公演的服裝，我去文化大學戲劇系商借，因而認識一位該系的女學生。她真是一位蠻大膽前進的女子；在我們連女孩露背都引人側目的年代，她已經擔任裸體模特兒供畫家創作了。我還清晰的記得有一晚我應邀去她陽明山上的別莊住宿處房間，她穿著一身透明睡衣開門迎我。我進去房間看了看擺設，聊了點她的租房事。但是我那晚還是保住了我處男之身。她不是我喜歡的那型女孩；妳也不是大美女那型。但是妳是我喜歡的那型，一直喜歡到現在33年了。 莎士比亞的戲劇裡有許多的令人意外的劇情安排；吸引著世上多少人的閱讀和觀賞。我大四某天莎士比亞課堂中間的下課休息卻發生了妳我第三次重逢的轉折點。當一位女同學告知我有一位女生找我時，對已三年不近女色的我來說，真的是一頭霧水又大感驚訝。這位女生一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某某人的妹妹時，我第一次並未聽清楚。當她第二次說出妳的名字時，我真的覺得妳的名字像剛剛課堂上唸過的Romeo and Juliet樓台會台詞一般，把我心底深處多年壓著的那股思念潛流噴洩而出了。我課也不上了，帶著妹妹去到活動中心餐廳問明她的來由。原來她不想再住在世新專科讓她住的地下室宿舍了；她想搬出來租房子。剛來台北人生地不熟，妳那時又在南部，她自然來找我了。原來妳也跟妳妹談起過我阿。我有點受寵若驚，當然熱心幫她找房子囉。心理當然有著只要跟妳妹妹保持聯繫，妳我當然會再相見的一天；那一天當然也會來到的。 妳真的來到台北工作了。妳跟妹妹住在一起。我因為繼續唸研究所還沒去當兵，所以跟妳第三度接觸了。妳對我還是冷冷淡淡若即若離。我還是對妳又想又怕，又怕又想。又常老戲重演，只是小單變成了越野機車了。我又多次徘徊妳們住處旁人行道上，看著妳們樓上客廳的燈火。就算幫忙妹妹參選梅花小姐教她英文自我介紹的過程中，我們好像相敬如冰，沒有任何進展。我還一直懷疑，妳是否又誤會我要追妹妹了。老實說，妳也知道妹妹比妳漂亮阿，可是她也不是我喜歡的型阿。今天，我仍然保有一張妹妹當選梅花小姐第二名的放大照片，卻沒有一張妳的倩影。我不需要，因為妳的照片一直在我心上。一輩子不會退色不會遺失也不會被撕破丟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晚，妹妹在妳們住處舉辦的生日舞會，我卻被妳搞到我流下了男兒淚。整場舞會妳接受別人邀約共舞卻一直拒絕我的邀請；那是我最有機會第一次讓我牽到妳小手的夜晚。我本來滿懷著極大的盼望，結果失望到感覺被羞辱。我奪門而出，騎著我的野狼越野機車狂駛回汐止。我當時真是好狼狽的一頭公獅子，被妳這頭母獅子徹徹底底趕出了妳的磁場；無力且沒有一點自尊。在一處路邊的公共電話亭，我撥了電話給妳，哭著向妳抗議說，“我對妳這樣的真心，妳怎能這樣對待我”。往後我對一位有情場殺手的男性朋友說起這一段往事，他卻哈哈大笑；說我我太傻太笨太痴，說我就是在妳的心中很特別，所以妳才會對我這樣。是這樣嗎？妳現在會再讓我牽個手，讓我手無遺憾嗎？多年來，我這段puppy love to you讓我嚐盡對妳酸甜苦辣的情緒。我像隻puppy小狗，想大膽去愛但又膽怯到怕被推開怕被罵離，想想也真是我太不了解妳那時的女人心理吧。 研究所的課不多，我白天去玩具雜誌社上班，晚上在ymca當成人英語會話班的老師，靠忙碌忘卻妳吧。研三忙著碩士論文撰寫，白天就不再工作了。我還記得碩士論文口試完不到一周，我就前往鳳山陸軍步兵學校接受預官訓了。後來，被遴選到了隔壁的中正育校擔任排長負責學生的生活和英文輔導，當然比起下部隊輕鬆許多。退伍後的第二天，我就又回到台北上班了。第一份人生正職工作是美商保險公司的教育訓練專員，起薪2萬2。這次聊天，妳說到妳當時台北第一份工作起薪只有9千，靠著接翻譯稿賺稿酬才能幫助妹妹完成學業。我才體會妳是多麼堅毅的大姐！是不是那份重擔也讓妳快刀斬亂麻結束我對妳的兒女私情呢？跟妳的交往過程，我有太多的問號。 不久，我受不了我那位科長的領導方式自願跑去業務單位拉保險。服務處距離妹妹公司大樓不遠。那時台灣錢淹腳目大家都在炒股票。我也把正職當成副業，炒股當成了正職。妹妹當時還拿了20萬托我炒股。後來股市崩盤，我如數奉還妹妹20萬吃下損失並不覺得自己很傻。但是當妹妹告訴我，妳結婚了。我那時我知道我對妳的夢破了碎了，我只有祝福而已吧。我去ymca學生的公司拉保險時，認識了我太太；不到一年我們結婚了。是我對妳吸引力太小還是我對我太太吸引力太大，妳先生又追求妳這愛理不理人的怪女人多久呢？男男女女人生真讓人好氣又好笑耶！多年來，我們曲曲折折的故事，暫時畫下了靜止符。大家都忙著自己的家庭和工作。 我陸續換了一些工作，英文教學工作也厭倦了。我成了網路世代的老學生，最後成了在家工作的網路族電子 婚後，我偶而想起了妳，偷偷地。妹妹那張梅花公主照我只推說是幫一位同學的妹妹。我幾乎不曾對我太太提過妳。命運卻是，妳孩子的兒童美語補習班跟我太太公司同一棟大樓。妳和我太太或許也曾大樓裡交會過，但是妳們兩條平行線上的女人竟然還有一個連接點，我。那一天我看到網路新聞說，光復書局倒閉了。我馬上去翻了電話簿，查閱妳的姓名，找到妳家的電話。從此我展開to call or not to
call的天人交戰。我知道妳在光復那兒工作，但是打電話到妳家會不會影響妳的家庭呢？後來我打電話去光復問才知道妳早離職了。我擔憂的心慢慢退了。那個電話號碼一直在我電話簿上，這一生大約也不會消失吧！這次聊天妳告訴我妳家庭這些年來的好運道，孩子的學業表現也非常優秀。我心理暗笑我太杞人憂天了！我自己的家庭狀況莽莽撞撞一路上跌跌碰碰過來的。自己還自不量力擔心妳的狀況。我才需要被關心吧！妳曾想到我嗎？我懷疑耶。 妳已經受洗成了一位基督徒了，後半生心靈和物質的糧食都不虞匱乏了。我還在塵世遊遊蕩蕩不知何處能停泊這顆想妳的心。不管叫妳是小文還是nina，我們如果還有單身的日子，妳還會對我愛理不理嗎？我應該不會還傻還呆還痴的吧，然後還是不知如何對付妳吧！畢竟我走過一半人生，不會還不了解妳這個中年熟女心理吧？我會怎樣做，妳又如何想！妳畢竟已經是我腦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部電影；那騎著單車白衣黑裙的南女中少女一格一格騎過東門城牆的妳，那大一略顯福態大馬路上輕輕喊住我的妳，那淡水淡江大學中似霧般又冷冷淡淡的妳，那帶著孩子有著人妻少婦韻味的妳和現在中年有了風霜臉色的妳都已經是洗出來的膠片，在我腦中時時放映出來。我就算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兼男主角，我也不知道如何拍結局。因為妳才能主導我倆的結局吧。 Reason triumphs，理智萬歲。我的人生如果是一塊蛋糕，我把他分成了4份；現在一份給了父親，一份給了太太，一份給了孩子，這最早又是最後一份的主人，“妳”，妳卻從沒看過它一眼，更別提品嚐了。這一生還有機會讓妳品嚐嗎？我真的心甘情願。但是如果沒有機會了，請妳替我向祂寫下我的墓誌銘；“這是一個好男人，他一輩子都想著他愛過的女人們”。 ㄏㄏㄏ，妳笑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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