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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04 21:10:18瀏覽269|回應0|推薦3 | |
第一回 黑衣軍窮追不捨 汗天雷風雲重現 汗寶苞一行三人加快腳步地逃到了雨竹林,離勇村還有二十來里路。後面的追兵似乎放緩了,苞紫姑娘轉過身已經看不見剛才還窮追不捨的黑衣人了。 「他們沒跟上了,咱歇會兒吧。」苞紫喘著氣說。 「依我看,要歇咱還是到了勇村再歇。」寶立隆一面說,一面拉著苞紫要她繼續趕路。 「可是⋯」苞紫看著汗大俠,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寶立隆接著說:「別再可是了,我難道還不清楚黑衣軍的作風嗎?肉包子才剛咬在口,他們哪肯就這麼輕易罷休?」 「咱還是加緊腳步,趁天黑之前到達勇村吧。」汗大俠說。 正當他們欲邁步繼續往前行時,突然『咻』的一聲,一枚飛鏢從苞紫的耳邊閃過,在左邊臉頰畫了一條細細的血線,打入了十尺外的一棵竹子,幾片竹葉隨風徐徐的飄了下來。 寶立隆反應極快,抓了苞紫,和汗大俠三人背靠背的向竹林四處打探。 「看,追上來了!」寶立隆指向東南方喊道。 「哈⋯哈⋯哈⋯哈⋯」聲音是從高處而來的。 汗大俠抬起頭,看見一名黑衣人浮在半空中,一手握著竹身,站在細細的竹枝上,彷彿身無重量似的。黑衣人離地至少有四十尺高,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也有好一隊黑衣人馬,個個一手握劍,一手握著竹身,漂浮在半空中。 「堂堂一個掌門失憶也就算了,你們兩個還真的有夠天真的,不是真的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擺脫我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軍吧?」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孤少風,你休想奪得師父的祕笈,我今天就跟你拚了!」寶立隆說。 「祕笈?什麼祕笈?」汗大俠問。 「師父,您暫且別管這麼多,我盡量攔著他們,您和師妹先逃吧,我隨後再到勇村南寇廟跟您會合。」寶立隆說。 「可我不是你的師父,他們會否搞錯了?」汗大俠滿臉疑惑。 「您就先管逃命吧!」寶立隆說著,轉向苞紫說:「師妹,快帶師父離開這裡!」 「你一人對三十,不要緊吧?」苞紫問。 「沒時間拖磨了,快走!」寶立隆一手把兩人推開,拔起了劍,意抵抗黑衣軍。 「哈哈哈哈,沒有交出《陽匆祕笈》,你們誰也別想逃離這裡!」孤少風叫道,隨示意身後的黑衣軍前進,一下子工夫,黑衣軍已緊緊包圍了汗寶苞三人。 黑衣軍一個接著一個飛向三人,沒法子之下,三人唯有握劍試圖抵抗。刀光劍影、鏗鏘之聲在原本幽靜的竹林裡此起彼落。 寶立隆使的是汗家派鋒回劍法,在快速揮劍之下,一把劍能當十幾把來揮,一人抵擋十人是不難的事。很快地寶立隆就與十幾個黑衣軍打了起來,且勢均力敵。 可另一邊的苞紫就沒那麼多能耐了。三五個黑衣軍圍著她,接二連三地攻擊,苞紫只顧防守,哪還有功夫還手呢?十幾招下來,苞紫開始弱了,也開始喘了。好幾下差點來不及抵擋,險些被敵人的劍刺個正著。 眼看師妹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汗大俠也在另一邊只能以慢鈍的劍法來招架兩個黑衣軍,寶立隆這裡對付著十幾個也沒辦法脫身,三個人正慢慢的佔下風。寶立隆想著:「難道就只能這樣?《陽匆祕笈》就得在師父完全記不起任何事的時候,被黑衣軍這麼輕易地奪走麼?」 剛剛才各自分散的師徒三人,現在又被逼攻,退回了背靠背的原點。這時,有五個黑衣軍從腰間的布袋裡取出一顆黑色的球,呈拳頭般大小,正準備把黑球丟向汗寶苞三人。 「不妙!是碎骨球!」寶立隆喊道。 話才剛脫口,五顆黑球從黑衣軍手中丟出,三人除了飛天遁地之外,沒有任何逃脫的方向。黑球離三人只不過五大步的距離!情況真的不妙! 就在此時,汗大俠突覺頭蓋骨一陣劇烈疼痛,渾身發熱,接著一陣暈眩,眼前發黑,手腳卻似乎不聽使喚——雙手像被扒開似的,劍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呈「大」字形站著。接著,他的雙手發紅,在身旁的寶、苞兩人頓覺奇熱無比,但他們卻深深明瞭這為何事。這,便是他們師父久違了的獨門絕技——汗天雷。 不下一眨眼功夫,汗大俠紅了的雙手突然合併起來,又快速的攤開來,掌心向天,然後便是突然一發巨響,兩柱火炬從汗大俠的雙手升起,越升越高,越高越粗,再連成一條,四周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沒人能夠睜開眼睛,最後又是一聲巨響。 巨響過後,白色光芒消失了,酷熱消失了,四周又恢復了寂靜一片。可方圓百尺之內的竹子也消失了,黑衣軍也全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怎麼一回事?」汗大俠雙手握著劇痛的頭,問道。 「師父!您真的是咱的師父!剛才那招就是汗天雷!全天下就只有您會的汗天雷!」寶立隆說道,難掩心頭的莫名興奮感。 「我不是你的師父!我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我還會是誰的師父?!我倒想問你,剛才這麼一下是怎麼使出來的?」汗大俠大喊。 「師父,全武林就只有汗家派的至尊掌門會使汗天雷。您剛才那一下,就證明了您是汗家派的至尊掌門,咱的師父,汗午地。」苞紫比較鎮定的說。 「不是的,不是的。黑衣人呢?他們全都去哪了?」汗午地問。 「全被您的汗天雷殺了。」寶立隆解釋道。 「殺了?我殺了他們?他們是誰?我怎麼殺了他們?屍首呢?啊!我的頭!」汗午地緊抓著劇痛的頭,不停的喊叫。 「師妹,咱還是儘快把師父送到南寇廟,找著了杏仁法師再說吧。」寶立隆轉向苞紫說道。 「也好。反正追兵也都全軍覆沒了。」苞紫說道。 一行三人又繼續趕路,向二十里外的勇村前進。路上三人都沒說話,汗午地的頭還劇痛著,不時得停下來休息。還好,天色才剛暗了下來,他們也趕到了勇村的南寇廟。出來接他們三人的,正是南寇廟的住持,杏仁法師。 「你們怎麼來晚了,路上遇到了阻擾麼?」杏仁法師問。 「是的,黑衣軍窮追不捨,在竹林裡耽誤了一個時辰。還好師父臨時使出了汗天雷,把他們全滅了。」寶立隆說。 「汗天雷⋯這麼說,你師父他恢復記憶了?」杏仁法師問道。 「不要再叫我什麼師父、什麼汗午地的,我還沒弄清楚我是誰。您是,杏仁法師吧?請您告訴我,究竟我是什麼人?我的頭好疼⋯」汗午地有氣無力的說道。 「來,先進來歇會兒,我慢慢告訴你。」杏仁法師說著,帶著三人走進了大堂後的密室。 四人坐了下來,一位小和尚端上了茶水又退了下去。杏仁法師看著小和尚離去,才開始說道: 「是這樣的。您原是武林霸主汗家派的至尊掌門,汗午地。武林巫家派的兩位掌門一直都敵視您,說是不屑您的武功之高強,說您只不過是仗著您生父汗琉夾貝的勢力而稱霸武林。十年前的那一次武林爭霸賽就在巫家派的巫七嗎黑洞舉行,您被邀帶著五位弟子參賽。在比武當天,五位弟子皆以出眾的武藝脫穎而出,汗家派大勝。巫家派趁最後一夜的晚宴在您的酒杯裡下了劇毒,您喝了過後,頭突然劇痛,昏迷了七天七夜。醒來後,您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隨後幾年,巫家派頻頻攻擊汗家派,在沒有掌門的情況底下,汗家派的弟子死傷慘重,還來不及還手,汗家派也就垮了。您後來突然消失,我們都以為您已經死了,一直到三個月前,寶立隆與苞紫兩人偶然間在飛家莊的一間破廟裡發現了您。才把您帶來這裡。這裡,便是您生父所葬之地。他們希望您能夠在這裡喚回您失去的記憶。」 汗午地聽傻了,一時之間也沒法接上話來。停了半晌,才接道:「可是我沒了記憶,你們怎麼知道是我?世上也有好多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不是麼?」 「您不是一直頭痛麼?這裡有一面鏡,您瞧瞧吧。」杏仁法師遞過一面銅鏡,說道。 「這是⋯」汗午地看著鏡裡自己的樣子,發現了額頭上有一塊銅錢般大小,呈大蔥頭狀的烙印。 「那是汗午地的烙印。汗家派至尊掌門的烙印。除了您生父和您之外,沒人會有的烙印。只有當上了汗家派至尊掌門,這個大蔥頭烙印才會浮現在至尊掌門的額頭上。所以您說,若您不是汗午地,那麼您會是誰呢?」杏仁法師說道。 「好,就當我是什麼至尊掌門好了,可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我可以做些什麼?」汗午地問。 「您今日不是剛使了汗天雷麼?依我看,您只需要留下來,靜養好一段時間過後,便就可以恢復記憶,重振汗家派當年的武林霸主的地位。」杏仁法師說著,拍了拍汗午地的肩膊,然後示意寶、苞二人帶汗午地到院子後的偏房休息。 夜深了,杏仁法師獨自坐在院子裡,望著月色,思索著,盼望著就快有那麼一天,汗家派汗天雷會像今日一樣,風雲重現。他只希望,汗天雷再現的那一天,便是巫家派滅亡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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