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儀隊、軍隊或軍艦軍機歡迎國家英雄,這是各國都有的慣例。像1856年春,克里米亞戰爭結束,英國本擬以海軍專艦前去迎接勞苦功高、名滿天下的白衣天使南丁格爾,另以軍樂團、禁衛軍等在港口迎接。但低調的南丁格爾卻選擇私下以化名自行乘船回到英國。
另一個以軍艦迎接貴客的例子就有點變調。1886年7月,李鴻章以「迎接參加中俄吉林東界勘定談判大臣」吳大澂為由,派軍容壯盛的北洋艦隊前往俄國的海參崴。接到人之後,艦隊順便遊弋朝鮮半島水面,實兵演練之餘,不無向日本炫耀武力的意味。
8月1日,艦隊抵達長崎進行維修。長崎市民爭睹來自中國的,龍旗飛揚、威風凜凜的巨艦,在失望、驚歎、羡慕、嫉妒等各種情緒瀰漫的氛圍之下,「長崎事件」爆發了。
起因其實很簡單。根據《長崎快報》報導:一些喝醉的水兵前往一家妓館尋歡,跟當地人發生糾紛,有六個中國水兵前往派出所理論,「非常激動,大吵大鬧,引起衝突。日警一人旋被刺傷,而肇事的水兵也被拘捕,其他水兵則皆逃逸。」這只是事件的前奏。
二天之後,另一批水兵放假,登岸休假的官兵與日警及當地市民發生大規模械鬥,雙方棍棒、磚石、沸水、刀劍齊飛,死傷失蹤近百人。事後中日雙方進行了冗長的外交談判,當時中國人的拳頭比較大,所以態度強硬──在北洋艦隊任職的英籍提督琅威理還主張砲轟長崎,對日開戰。最後雙方互相賠錢了事。
這個事件深深地刺激了日本人的民族自尊。1887年,明治天皇下令撥內帑三十萬元作為海軍建設經費,華族與富豪無不競相捐款,這些資金全被用作擴充海軍軍備。
1895年,北洋艦隊全軍覆沒。
不過談到「伴飛」這件事,如果伴飛的是敵人的飛機,這滋味恐怕就不怎麼甜美。在二次大戰日本海軍 ACE 飛行員坂井三郎所著《零戰之命運》中,寫有一則伴飛的故事:
(坂井自述) 我連日子都記得很清楚,那是昭和十七年 (1942年) 2月25日。 那一天,由新鄉大尉率領的十八架零戰,以擊滅在爪哇島馬蘭基地的敵軍戰鬥機為目的,於上午九點由婆羅洲島的巴里克巴本基地出發。即將到達爪哇島時,我發現一架複翼雙浮筒水上偵察機,於是順便輕易地將它擊落。雖然說是因爲在打仗,擊落幾乎無抵抗力的水上偵察機,這件事情一直使我耿耿於懷。
而那一天的我在這之後不久,又捕捉了一隻獵物。那是以DC4之名爲人們知悉的當時最大型的四引擎運輸機。當時的我因為擊落水上偵察機而花了一點時間,所以正在趕著要追上我軍編隊。而發現敵機的能力超人一等的我,就在這個時候又發現了這隻獵物。增加高度到二千公尺時,我在右前方約四千公尺的天空中發現一個正朝向東方飛翔著的黑色飛行物體。那是因爲逆光的關係,所以看來如此。那個東西在斷雲中出出入入。我知道我軍飛機應該不會在這一帶飛行才對,經以最大速度飛行的結果,發現那果然是四引擎的大型民用航空機道格拉斯DC4型機。
幾分鐘前才擊落無力的水上偵察機,而現在又遇上民用運輸機。這真是個奇妙的日子!「這架運輸機一定載有意圖從即將淪陷的爪哇逃出的要人!要擊落這樣的民用航空機當然易如反掌,但這樣做是不可以的。我就逼使它飛行我方的巴里克巴本基地吧!」(引文終)
但後來,坂井呈報的飛行紀錄是「該機逃至雲中,失去蹤跡」。
王牌戰鬥機飛行員,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民航客機,會讓它逃走?
戰後坂井揭露了真相:
(我駕機從空中) 接近後,緊緊地貼到對方的身邊。這個距離只有約十公尺,由機艙窗口看到的內部呈現的是客滿狀態。繼續觀察而看到由右邊翼根算來第五個玻璃窗那邊的情景時,我的心坎深深被打動。
那是一位看似年輕母親的金髮女性胸前抱著同樣為金髮的二~三歲小女孩的模樣。這兩個人一臉愁容地對著我在胸前合掌的——其他的窗口還有看似母子的一對,也有不少男人。在空中看到這對金髮母女的瞬間,我在腦海裏彷彿浮起幾個人的相貌。那是我就讀靑山學院初中部一年級時,曾經敎我們英語的美國人馬丁老師的家人。他們一家人都曾經對我很好。我將飛機開到駕駛座的右前,用右手揮手示意「你們去吧!」這就是事實經過。(引文終)
仁者無敵,或許坂井歷經大戰,得享高壽,也不是偶然的吧!
現在在日本撒野的是美軍。在日本強姦婦女逍遙法外的是美軍。祝福日本人再接再厲,有一天能消滅美軍(例如請範馬勇次郎出來)。如果日本能打敗美軍,琉球國被日本統治說不定也心甘情願哦。
還有一點,擊落是可以查證的。沒擊落就隨便說了。敵人的民航機就算是不擊落,通常也要逼到自己的基地降落。就算機上都是中立國平民而且沒有武器,也要查過再放行。在我看,這種故事就是打敗仗以後,坂井不得不編故事自保。他怎麼知道飛機上沒有戰略物資或是間諜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