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夢。
在那很遠的地方,沒有姑娘、沒有帳房,也沒有草原,更沒有月亮。
留在眼底的,是深沉柔和的歡愉,直直地侵蝕人心,以為看見光明、實則更沉穩地步入黑暗,寒氣也從井裡爬了出來,在應開始轉冷的時刻,遠望去,原來是一片汪洋,波浪上還有幾朵小舟搖擺,不停。
那岸並不遠,卻被潮汐推得難以靠近,聽說有條退潮後可以直接走過去的隱晦,卻始終找不著罕見的水路,於是浪愈激愈遠,用盡全力也拉近不了半點距離,就默默看著岸仍打在水邊,雲霧卻逐漸遮蓋視線。
身旁全黑。
伸手沒有救星,只有寂靜,最後扯著的卻是邪惡的正義,用磊落的方式脫離危險,最終是墮入更難脫身的深淵。
這才發現,連眼眸都是黑的,希望或許在若干年後會來到,但在若干年前,只能漆黑纏身。
有一種光是,你以為有光。
就像石頭本來都澱於深處,也沒想過會有位移的一天,偏偏浪就打了上來,無暇反應也不能作聲,隨著浪捲,彷彿是這一世的眷戀。
夢醒前的幾個分秒,才意識到那好像叫平行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