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8日

今天晚上去了看香港電影節的“日日是好日”. 自從去年知道森下典子的“日日是好日”會被拍成電影, 還有我喜歡的黑木華. 我便一直期待著. 當我得知樹木希林過身的消息, 實在覺得很可惜. 電影節門票公開發售的那一天, 最初那數小時完全沒有辦法登入售票網. 到晚上可以登入時, 只餘下少量的座位. 幸好, 最後還是買到票.

森下典子提及的那套小時侯看過的電影“道”, 是Federico Fellini 拍攝的La Strada, 是一套在1954上映的意大利電影. 當然是黑白片來的. 劇中提及典子在小時侯跟父母去看這套電影, 卻是看不懂.

圖片來源:https://www.facebook.com/nichinichimovie/

6年前, 我鼓起勇氣寫了一封電郵給居住於香港的一位日本茶道老師, 希望可以到她的家裡見學. 見學那一天, 我獨個兒戰戰兢兢的來到老師在紅磡的家, 我已經忘了那一天的掛軸是什麼, 花入是什麼. 坐在榻榻米上, 老師就為了我一個人点茶. 當時, 所有步驟也看不懂, 也沒有人為我解說, 我只記得老師的各樣動作都好漂亮, 心裡想著, 我也很想這麼優雅, 便開始了我茶道旅程.

老師的其他門生是日本人太太, 全部都是在白天稽古的. 由於白天要上班, 我通常是在星期四的晚上到老師家裡稽古的. 同樣是在晚上稽古的還有2位香港人. 不過, 很多時侯, 她們因為加班的緣故, 未必會參加稽古. 因此, 很多時, 只有我跟老師二人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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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稽古跟片中黑木華及多部美華子一樣, 都是從割り稽古開始, 也就是把稽古的內容分拆為小部份來練習. 例如袱紗捌き（ふくささばき）, 片中多部美華子第一次試做塵打ち（ちりうち）就成功發出聲音, 我當年可是練習了很久才做到這個聲音呢~ 當年我也好像有問過老師為什麼抹棗（なつめ）時要寫個こ字, 茶筅とうし最後要寫の字, 還有抹茶碗時要寫ゆ字. 茶道的作法真的有很多不能解釋的地方. 總之茶道的作法就是這樣. 就如樹木希林在片中說, 但茶道是用身體去記, 不是用腦袋去記. 老師也說過同樣的事情. 看起黑木華及多部美華子在片中的樣子, 真的有很懷念的感覺. 就好像看到從前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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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香港人, 不用腦袋去記, 而用身體去記憶, 這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但當你每星期在同一個時間, 重覆做同一樣的事情, 在日積月累下, 你的身體真的會自然地記起來. 這是很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