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那天還穿著大外套。我想當我落地時,UK的天氣需要讓我穿著那件羽毛球。
桃園中正機場裡,我帶上了滿滿的期待與祝福。連同把拔、媽咪,總共十多個人,來為我送行。
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準備,能夠平安的落地、然後完成預定的工作,是我對自己的要求與期許。
看著手機傳來的簡訊,我努力的加油,除了要完成論文之外,也想為自己做一個決定、自私的只為自己做一次決定。
有什麼比信任來得更加的重要,相信好像是個無形的煙霧、卻具有龐大的力量。那時候的懶懶熊和哄哄熊他們想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尋、我心跳的理由,經常性的捧著火紅的心走在人群裡,卻一直總是想起第一任女朋友的話語。
寫明信片變成了我固定的習慣,因為上面的郵戳記錄了我寄出的時間,可以不用在忽打電話時,可能因為有事、時差所不能講話的困擾。
但是還是改不了摔東西的習慣,累計摔過超過十隻手機,如果園區的公司要找最有經驗的工程師,我應該可以排行在前三。我又摔壞了新買的VIAO。
我開始旅行,走出宿舍,不再待在電腦前打電話。
博物館、巨大的景點,自拍的自己。
可是走到那裡,好像都如影隨行。
想像似個詩人,寫下對愛的詩篇,幻想自己也可以像徐生一樣感受康河的微風、也讓綠波喚醒了詩人的性靈,激起詩人的詩情。
殊不知,心境影響了眼前印入眼廉的橋,竟感覺像是耐何橋。如同徐生所說的:「單獨」是一個耐尋味的現象。我有時想它是任何發現的第一個條件。你要發現你的朋友的「真」,你得有與他單獨的機會。你要發現你自己的真,你得給你自己一個單獨的機會。你要發現一個地方(地方一樣有靈性),你也得有單獨玩的機會。我們這一輩子,認真說,能認識幾個人?能認識幾個地方?我們是太匆忙,大沒有單獨的機會。相似的是:我這一生的周折,大都尋得出感情的線索。
我慢慢了解了,愛情像手中的冰淇淋一樣,溶化是必然的,看用什麼心態去面對。好的心態是妳溶我溶,不好的心態是怕吃完了就沒有了:吃法萬千、都捧在手心,用什麼心是很重要的。
誰知我這思鄉的隱憂?
一條條抽完的香煙、堆砌出的不是英磅,而是用英磅換來的心碎。
也不想別的,那晚鐘撼動的黃昏,沒遮攔的田野,獨自斜倚在軟草裏。
在異國的街道上,經常會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到,也常常被莫名其妙的思念突襲,驚恐出現在臉上、在心裡、在漫步的街頭。
不是在滑鐵盧、卻常常慘遭滑鐵盧,終於來到了滑鐵盧、卻要努力學習站立。
陽光終於也會有灑在我身上的時候,笑容不像擠乳溝,沒有魔術胸罩、擠一擠還是會有,笑容要發自內心,才不會快門按完就消失。
懶懶熊回家了。回到他起飛的那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