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哥劉趕快大聲叫敬酒的老榮民新郎__「陳雄,過來,耳朵給我...」。
陳雄睜大大:「你要我耳朵幹嘛?」的眼睛看他。豬哥劉嘴巴鑽入陳雄的耳
「你還沒有做啊?」
「做什麼?」陳雄不懂老劉意思。
再附耳:「那個....有沒有?
陳雄搖頭,老劉也搖頭。一個搖的是真的沒有做的頭;一個搖的是你真笨呀的頭,難不成要女子求你做呀?
豬哥劉說,「你少喝一點酒,客人散了,立馬拉著新娘進洞房...,我明天還要教你兩個,去台灣入境時怎麼說話。」
她倆有沒有先「試」一次,老頭不知道。
豬哥劉把台灣入境的「題庫題」都說了,「你兩個人都要背熟呀,要記住呀,…」,豬哥劉一再叮嚀他。
一到中正機場(桃園機場)就先到大陸新娘約談室報到。一位約談員把她手機、護照、台胞證...都收去。摸摸她的口袋,都沒有東西了,先進去打電腦查對資料。阿鞠探頭看看玻璃窗外面陳雄呢?被約談員嗆 : 「妳坐那裡,不要動!...不要看外頭 ! 妳要到洗手間的話,要先告訴我們,會派人陪妳去,...」。
阿鞠想,當我是犯人呀?聽說台灣人很禮貌,這些人大概不是台灣人。阿鞠想的沒有錯,這些人問的不是「人話」__奉命把關做「壞人」的。
問她在大陸什麼時候結婚、辦幾桌酒、請了什麼人?大陸還有什麼親人?
「一星期做愛幾次?」約談員問,手指擱置鍵盤,側目看她‧
「一次...」。
「才一次?」
「要幾次?」阿菊眼睛問,要做幾次?
約談員轉換話題:「怎麼做?」
「怎麼回答呢?」阿鞠腦裡一直在翻庫題,豬哥劉教的沒有這一題啊‧
「誰在上面?」
「爸爸媽媽在上面...」。阿鞠說的是實話,老爸老娘睡在床舖上面樓中樓,她沒有會過意,她不認為會問房事這樣下流的話題,隱私呗。她腦袋瓜的台灣人是彬彬有禮,重視隱私權的,講人道的。
約談員有點動火:「你做愛的時候,是妳先生在上面?還是妳在上面?」
阿鞠心裡嘆一聲,這不是台灣人,記起來豬哥劉教的,說的越隱私越會過關入境,她心裡一橫,也罷!乾脆把那一夜魚水之歡說的一清二楚,說的約談員抖抖手指,制止她「不要說嘍!」。
「妳先生的弟弟長什麼樣子?」
「沒見過弟弟,有哥哥...」。
約談員再說白一點:「我是說你先生的下體雞雞長什麼樣子?」
「雞雞是不是鳥仔?」她記起來豬哥劉教她,「鳥仔」就是男人生殖器,沒說雞雞啊‧
「像麻雀鳥...小小隻...死鳥仔ㄟ,...」。她突然又補上一句:「不過有時候會變大隻...活的...」。
「回去回去...」。約談員揮手叫她回去,入境吧。
「你叫我回家?」阿鞠哭哭啼啼問他「為什麼叫我回家?」
約談員嘆一口氣說:「我問累啦,叫妳的鳥仔老公進來...」。
阿鞠看到窗外先生笑笑的等著她,匆匆忙忙走以前,回頭警告的口吻告訴約談員:「剛才的話,你不能亂說給別人聽喔...」。
「知啦~知啦~煩死人妳」。
陳雄進門坐好椅子,一聽:「你一禮拜做幾次愛?你在上面還是太太在...」
陳雄由椅子拔起屁股:「你回家問你爸爸媽媽,他媽的老子我槍林彈雨打遍江南江北,老來娶個老婆,你問這不要臉的話,下流!....」。
「陳雄這下害嘍,進不了境囉...」。
你錯了。
約談員道歉:「是...下流無恥...我是奉令這樣問,您請...」。哈腰攤手,客氣的請陳雄進關。